王真剧组还有很多事要忙,既然秦淮如这边没问题了,她就风风火火的走人了。
秦淮如在王真走后,依然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过了许久,当喜悦的情绪慢慢消退,她才突然想到自己到底该如何和贾家的人说这件事情。
王真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天的时间而已,三天以后她就必须去厂里报到,跟随剧组南下!这一去可能就是半年甚至一年,如果实话实说,秦淮如相信贾家人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不知不觉之间,秦淮如好像已经不再把自己看作是贾家的一份子了,这种变化意义是重大的,可她完全没有意识到。
拍电影的这个机会秦,淮如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她无比清楚的明白这个机会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之前她就羡慕韩凌叶的生活,如果她能顺利的走出去这一步,那么韩凌叶过的生活对她来说也就不算什么了,见识过了电影厂的风景,这个四合院对她来说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可到底该如何跟贾东旭和贾张氏说呢?秦淮如陷入了困境,一连两天,她都没有找到自己认为合适的方法,直到腊月二十三,小年的这一天,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因为明天她就必须要出发了!
今天轧钢厂发工资,同时还每个人发了两斤猪肉!贾东旭志得意满的拿着猪肉,挺着胸脯就回来了!作为一家之主,贾东旭觉得自己在这一刻是自己的高光时刻。
“淮如,这是今天厂里分的肉!去,切一点下来炖了,今天咱们吃肉……”
秦淮如没有贾东旭意想中那样配合自己,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提着肉就去了厨房。这让贾东旭有些不满,可是今天他高兴,也就没打算和秦淮如计较。
今天是小年,北方按规矩都是要吃饺子的,今天贾家也包了饺子,虽然肉不多,但也是难得的事。
饺子上了桌,一家四口坐在了一起,今天高兴,贾东旭难得给秦淮如还倒了点酒,平常她可没有这待遇,只有他们母子二人喝。
“来,今天小年,淮如你也喝点,……”贾东旭根本就没发现秦淮如的不自然,端起酒杯来就示意贾张氏和秦淮如一起。
秦淮如心里有事儿呢,面上不显其实已经心急如焚,强挨着吃完了饭,秦淮如终于还是说了起来。
“那个,妈,东旭!前两天我找了个工作,明天就去报到了,那个……”
她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就打断了她,“你说什么?找了个工作?我没听错吧,你一个乡下丫头,找的哪门子工作?”
“你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清!”贾东旭也怀疑起来。
“就是,就是一个大姐给介绍的,在电影厂,具体干什么还没定,但是明天必须要去报到……”秦淮如看到贾家母子俩的态度,更加不敢说实话了。
“什么大姐?你从哪里认识的?电影厂?电影厂有什么正经工作?你不是让人骗了吧?”
秦淮如编的理由根本就经不起推敲,贾东旭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她无法回答,支支吾吾的更加让贾家母子怀疑。
“好啊,我说这两天你见天的出去呢,一去就是一整天!你说,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贾家的事儿了!”
贾张氏反应了过来,这一阵子秦淮如经常出去,说是给她和贾东旭看布料,今天这么一联想,她马上就开始怀疑秦淮如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儿了。
“秦淮如,你给我老实说,刚才妈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贾东旭一听他妈的话,立马急了,这事关他男人的尊严啊!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啊!我秦淮如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东旭的事儿,出门我就让汽车轧死!”
“那你说,你刚才说的那个工作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电影厂的工作,我怎么那么不爱信呢?有这好事你为什么不早说?”贾张氏咄咄逼人,让秦淮如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我,我不是说了嘛,就是在外面碰到一个大姐,她是电影厂的导演,觉得我挺合适的,让我去她们单位给我介绍个工作试试,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不是我要瞒着你们,我也是刚刚知道消息!”
“试什么试,不许去!我看你这两天是要疯啊,不在家里好好带孩子,整天出去瞎逛,这个家是容不下你了?”
贾东旭“砰”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他听明白了,秦淮如这是有事儿瞒着他啊,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秦淮如的这种行为是他不能容忍的。
在贾东旭的眼里,秦淮如是他的媳妇,就如同他的私人财产,不能有任何超出他掌控的事情发生。
“可我都和人家说好了的,这个机会挺好的,我才二十一岁,不能总在家待着吧,我去上班也能挣钱啊……”秦淮如心里慌了,她还想着说服自己的丈夫。
“不许去!我说了,就是不许去!这家里是少了你吃还是缺了你穿了?我还没死,轮不到你出去挣钱!”秦淮如的争辩让贾东旭更加生气,他发现秦淮如越来越不听话了。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现在国家都说男女平等,女人就只能在家里带孩子吗?我……”
“啪!”贾东旭抬手就给了秦淮如一个响亮的耳光,“你长本事了哈,我说的你没听见吗?”
秦淮如捂着脸冷冷的看着贾东旭,虽然在贾家秦淮如地位不高,但是贾东旭几乎没有动手打过她,这一巴掌让秦淮如彻底死心了。
“你还看,我让你看!……”秦淮如的眼神进一步刺激了贾东旭,他像个疯子一样冲了过来,对秦淮如拳打脚踢,秦淮如只是死死的护住自己的脸,任凭贾东旭雨点一样的拳脚落在自己身上,疼痛的发出闷闷的声音,但是绝不求饶……
“打,打死这个臭娘们!还敢犟嘴了……”贾张氏不但不拦着,反而在边上添油加醋,怂恿贾东旭狠狠揍秦淮如,只有两岁多的棒梗吓得哇哇大哭……
直到易中海两口子听到动静赶了过来,“东旭!你这是干什么?快住手……”这才制止了贾东旭,秦淮如这时候已经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个臭娘们,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贾东旭指着秦淮如还在喋喋不休的骂着,易大妈赶紧上前扶起秦淮如。
“行了!差不多就可以了!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这年头男人打老婆似乎没什么奇怪的,易中海也只是责怪贾东旭不该下死手,对秦淮如挨揍了只字不提。
“淮如,没事吧……”秦淮如被扶了起来,她感觉全身疼痛,可是还是一声不吭,此刻她的心里到底想了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也许是怕丢人现眼,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贾东旭并没有和易中海说出他们贾家争吵动手的真实原因,只是说秦淮如不老实不听话了,活该挨揍!
易中海坐着说了两句,看着贾东旭已经消火了,“行了,夫妻两口子不能老动手,有什么事儿还是要好好说,你看我跟你师娘什么时候像你这样了……”
易中海两口子走了,贾家也消停了。贾东旭和贾张氏看到秦淮如不说话了,以为这就收服了,所以浑不当事,收拾收拾就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秦淮如没有任何不同的表现,该做早饭做早饭,该照顾孩子照顾孩子,贾东旭看到她的样子,也就放心的上班去了。
贾东旭走后,秦淮如不动声色,说是要出去上厕所。她空着两个手和平常一样,贾张氏自然不会疑心。
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秦淮如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