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正愁找不到台阶下,有周瑜开口相劝,被揍得没脾气的孙策将霸王枪朝身前一划,随后急退,拉开与许褚、张飞的距离,赶紧求降,说道:
“且慢!本将今儿认栽了,还请手下留人,莫伤本将的性命。”
孙策从没低过头,这次是第一次认怂,说完不禁羞愧难当,恨不得学当初的霸王项羽,来个自刎谢罪。
噗吡!
张飞一时没刹住脚,只顾着急攻,孙策一退,张飞就追,抬手便是一矛。
张飞可没空听孙策啰嗦,丈八蛇矛戳了再说。
只见孙策的大腿,瞬间又多了一道矛伤,深可见骨。
孙策火大,一张脸黑得可怕,内心暴躁,却只能强压住怒火,喝道:
“唔!本将降了,你还出手伤人?有没有道德心呀?你怎么不干脆杀了本将?气煞我也。”
腿上的矛伤,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孙策心知张飞这般羞辱人,还不如被一矛刺死算了。
张飞心中一突,刚才就一肚子狐疑了,孙策居然不反击,也不躲,原来这憨货竟然降了。
张飞摇了摇头,语不惊人不罢休,挖苦孙策,笑道:
“嘿嘿,手滑了。俺就说嘛,江东的水军将领一个比一个怂,俺这还没厮杀尽兴呢。下回,征讨江东猛虎孙坚,俺就不来了,俺怕孙坚不是猛虎,而是什么小野猫,打起来没劲。”
孙策只当没听见张飞的嘟囔,更不敢还嘴,毕竟许褚的大刀已经架在了孙策的脖子上,头颅之下,拔凉拔凉的。
孙策被俘,周瑜被擒。
徐盛远远地眺望,发现势头不对,赶紧见风使舵,掉转船头,带着陈武,迅速地遁逃,向江东吴郡逃去。
“翼德,莫坏了规矩。孙策已降,礼当厚待,你别出言不逊,小心这小霸王到了陛下那儿,告你的黑状。”
“翼德,子义身上有伤,你且去看管周瑜,待本将绑了孙策,一齐押去见陛下,请求陛下发落。”
许褚就怕张飞莽过头了,人家孙策都降了,再杀孙策,损害名声不说,还和孙坚结了死仇,以后收复江东六郡,难度倍增。
活着的人,一定比死去的人价值大。
有孙策这嫡长子在手,作为筹码,从孙坚那儿,换来一二个郡城,问题不大。
一息之后,五花大绑的孙策和周瑜满脸落寞,少了一股英气,多了一种狼狈,不再像之前一样目中无人,自视过高,傲气凌人。
许褚押着孙策,而张飞则提着周瑜,唯独太史慈眼前一亮,将战船上的霸王枪、霜降剑、赤锋剑统统捡了起来,带了回去。
太史慈的异常,看得许褚和张飞一脸问号,可惜问是问不出来的,太史慈只是笑笑,不说其中缘由。
江夏郡城,太守府。
心有余悸的黄祖不敢端着架子,将刘云迎入城内,还捧上主位,奉刘云为主。
黄祖侥幸从徐盛手中逃脱,像突然老了十岁,开始服老了,拿起酒杯敬刘云,说道:
“陛下,黄祖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陛下麾下猛将如滔滔江水,今得太史将军相救,幡然醒悟,愿归降陛下,还望陛下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琦公子的份上,饶了罪臣,轻恕其罪。”
黄祖生不起一丝硬气的念头,先前在江面上,黄祖是亲眼所见,太史慈一人力敌江东群雄,而且后面还跳出来一个许褚和张飞,三人打得孙策军损兵折将,连江东小霸王孙策都成了俘虏。
这等实力,岂是黄祖能撼动的?
黄祖这人能当江夏太守四十年,除了箭术高超,还有眼力见,懂左右逢源,不然黄祖的坟头草早就三丈高了。
刘云笑了笑,黄祖是个妙人,滏的时候极滏,降的话,也不拖沓,完全没有半点老将的扭捏,说降就降,甚得刘云的欢心。
刘云举起酒杯,不和黄祖较真,打下了荆州,始终要有人帮刘云镇守、治理,对荆州的旧将连根拔起,并不现实,只宜安抚,于是刘云决定送黄祖一颗定心丸,笑道:
“黄太守,无须如此,你能归降于朕,这是你的机缘。不起战火,各安其业,亦江夏郡城百姓的福分。朕念你一直坐镇江夏,保一方百姓有功,责罚就免了。”
“不过,江夏太守之位,你得让出来了,换文聘文仲业来当,你嘛,官升一级,去子敬那儿当个副手吧。”
刘云三言两语,就将黄祖罢免了,还把年轻的文聘拉出来,充当大任。
“多谢陛下,臣遵旨,叩谢圣恩。”
黄祖和文仲同时出列,皆抱拳行礼,嗑了嗑头,以示谢恩。
尤其是文聘,简直是出乎望外,文聘以为得坐好几年冷板凳,却不曾想,这就出任江夏太守了,算起来,比先前的官职还要高一级。
至于黄祖,内心也不纠结,太守是威风,但风险太大,换到鲁肃手底下做事,鲁肃是荆州州牧,黄祖好歹跟着水涨船高,不愁地位和官职。
刘云得了江夏,接下来该对太史慈、张飞和许褚三人论功行赏了,当刘云偏过头,望向太史慈三人之时,目光没落在俘虏的贼将孙策和周瑜身上,而是太史慈缠腰间的各种兵器。
刘云心花怒放,眼冒光亮,看着太史慈缴获的兵器,不由流下了口水,像极了馋人家闺女身子的猥琐样。
“陛下,俺这回立大功了,瞅瞅,这小白脸名唤...什么鱼,说是江东水军大都督,这可是大鱼,俺捉的。陛下,你看小白脸中用不中用?你要不喜欢,俺一矛戳死得了,俺看他细皮嫩肉,肤白脸俏的,俺也讨厌得很。”
张飞炫宝似的,将周瑜推上前,却连周瑜的名字都没记住。
这时,许褚同样推了推孙策,拱手禀报道:
“陛下,末将亦俘虏了一个,此贼将乃江东猛虎孙坚的嫡长子,孙策孙伯符,人称江东小霸王,请陛下发落。”
是斩,是留。
许褚并不关心,反正战功妥妥地到手了。
许褚一说完,张飞赶紧插嘴,抢功地说道:
“陛下,生擒孙策,俺也有份,俺戳了孙策好几矛呢,陛下要是不信,俺这就扒了孙策的盔甲,伤口肯定还在。”
一旁的孙策顶着一张黑脸,瞬间就羞得通红,不得不低下头,心中不停地骂道:
“这莽夫,哼!张飞!你若真敢扒本将衣服,本将与你不共戴天,誓不两立。”
刘云对孙策、周瑜暂时兴趣缺缺,挥了挥袖子,却指了指太史慈,说道:
“仲康,翼德,贼将的事儿,晚点再说,这个不急。”
“子义,朕听说你受伤了?伤无大碍吧?对了,你腰间的兵器,是怎么回事?缴获江而来的?是否江东水军各将所用的兵器?”
太史慈闻言,一阵激动,刘云身为天子,居然还这么关心手下,太史慈瞬间觉得这一战受伤,受得值,恨不得取戟给自己添多一道伤口。
太史慈将全部兵器取下,放在刘云面前,说道:
“陛下,得陛下庇佑,幸不辱命。末将与江东水军各将厮杀,缴获兵器共十件,特此献给陛下。其中,有孙策的霸王枪,周瑜所用的兵器,则是一对宝剑,名唤霜降、赤锋。此外,皆是凡品,像朱纹刀、吴钩镰刀、背袭枪和虎啸刀,还望陛下莫要嫌弃为好。”
太史慈心中忐忑不安,知道刘云想要江东武将的兵器,但太史慈收回来的,除了孙策和周瑜的兵器还行,属于百炼千锤的上品,其余的兵器,太史慈查验过,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仅造型略显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