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来这套,你又想骗我?”宁无赦拒绝的软绵绵的。
苏禾莞尔一笑,凑上去亲他的脸。
宁无赦目光追随着苏禾,在她亲了自己后,意犹未尽的搂紧苏禾的腰,将她箍在怀里,忘情的亲吻。
苏禾感受着宁无赦狂热的吻,在心里想,他的心肯定跟他的嘴唇一样软。
这个要命的男人,终于还是败给了苏禾。
他们从枯源荒境出来,宁无赦猩红的目光也慢慢恢复平静。
宁祇和一大帮神使,这时候不知道从哪跑了出来,一个个狼狈的就像流浪汉。
“无赦!你怎么样?这次荒境笼罩的范围实在太大,如果不是神偶通神后,祈求天神救了我们,我们都得死在荒境之中。”宁祇边说边紧张的抓着宁无赦的肩,打量他的情况。
见他没事,这才放心的问:“无赦你去哪了?为什么你没有跟我们在一起?”
“我……不知道?”宁无赦满脸茫然的捂着头,前后左右看了又看,什么都记不起来。
他竟然不记得他黑化时做过的事。
真是令人头疼。
不过,也是时候缓口气了。
苏禾在荒境中,被折腾了这么多天,她现在最想的就是回去好好睡一觉。
既然宁无赦不记得黑化的事了,那么她也假装不知道,继续像以前一样平静的生活就行。
无论五大上古杀阵变得多恐怖,杀阵之外的世界,仍是一片祥和。
修仙学院的学子们,无论是通过密道逃出枯源荒境的学子,还是被境主放生的学子。就像集体失忆了一样,出了杀阵后,没有一个人提及杀阵里有多凶险,反而都沉浸在闯过杀阵后晋级的喜悦中。
苏禾仔细想想后也能理解,他们毕竟不知道杀阵变了,当然也不会知道,他们进入杀阵本是死路一条,因为无知,当然也不会后怕。
更何况对于大部分学子来说,他们在荒境中经历的事,其实并没有多可怕。在荒境境主的安排下,他们甚至过的非常奢靡、享乐。
如此想来,只有苏禾和胖丫他们几个,真切的认为,他们是闯过了鬼门关,才好不容易活下来的。
再次见到苏禾安然无恙的从荒境中出来后,胖丫也不得不信,她真的有办法对付荒境中的疯批境主。
“我们走后,你是怎么从荒境中逃出来的?”胖丫悄悄的观察苏禾,担心她真的为了救大家,献身给了荒境境主。
如果真是那样,她就把苏禾藏起来,苏禾真要有了孩子,她就连苏禾和孩子一起养着,绝对不能让苏禾和孩子被人说三道四。
苏禾知道她担心自己,头一歪倒在胖丫身上:“我没事,你们走后,我对他撒撒娇,他就同意放我出来了。”
“这么简单?”
“嗯,真这么简单。倒是你和冬叶,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亲?”苏禾虽然没有情根,但是胖丫和冬叶的感情却仍旧让她觉得分外美好。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以苏禾的身份在人界呆多久,她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胖丫和冬叶能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如果……如果她最终无法破除天魔咒,她也希望胖丫和冬叶能好好活完这一世。
幸好,他们是凡人,岁月匆匆,他们应该看不到被天魔咒塑造的荒凉末世。
可胖丫这时却并没有因为跟冬叶互表过衷情而开心,她反而愁眉苦脸的说:“不知道,冬叶回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怎么理我。”
“怎么会这样?”苏禾不解的问。
“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每天都很认真的修炼。问他他就说想变强,这样以后就能更好的保护我。”胖丫说。
“他这样想也是对的,说明他不但爱你,更是一个头脑清醒的人。”苏禾对冬叶的做法十分认同,但是胖丫却不是这么想的。
“什么呀,哪有男子整天把自己的恋人丢在一边,只知道修炼的?这算什么呀?”
苏禾不明白,恋爱到底要怎么谈?
“那你想怎样?”
胖丫:“我想他多陪陪我,跟我约会,我们能一起度过很多浪漫的时光。”
苏禾微微皱起眉头,暗自在心里想,谈恋爱原本就是这么麻烦的事吗?
如果真这么麻烦,还真不如不谈。
因为是最后一次测试。
骄阳学院翘楚级的四位学子,全部通过测验,一起晋升到中级学院。
苏禾和胖丫他们,成了初级学院的传奇人物,因为他们是有史以来在初级学院修习时间最短,成功晋升到中级学院的学子。
大家把他们称为最强天赋者。
特别是苏禾,早早的就被最厉害的中都‘云舒中级学院’录取了,其他学院为了抢她,能用的手段都用尽了,最后也没能抢过云舒学院。
这次入读云舒学院,苏禾他们不但没有像入读初级学院时被人看不起。
反而一进学院,就成了里面的风云人物。
中级学院的课程,除了仙力、仙术、控物,还增加了一门‘祭祀’。
修习祭祀可以跟神偶对话,通神者更是能直接成为神使。学子们很多都想进神使局。
中都的神使局每十年就会有竞选,今年刚好是竞选年。五大洲会推选一名候选人参加竞选,候选人一般都是他们的少神主。
宁无赦作为东洲神使局的少神主,今年也参加了竞选。
听说神使局的竞选相当残酷,五位少神主,谁能站到最后,谁就能统御中都神使局。
竞选是暗中进行的,大家只知道,三天后,中都神使局的督领成了宁无赦,而其他四大洲的少神主,全都被打得只剩一口气了。
中都神使局的督领,相当于人界的王。
以宁无赦如今的地位,又是在男少女多的世界,整个人界,一大半的女子都想做他的女人。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宁无赦向五大洲宣布了要娶苏禾的旨意。
本就在云舒学院是风云人物的苏禾,这下更出名了。
每天都有人挤在他们教院的门口围观她,连其他学院的学子都跑来云舒学院看苏禾,就为了见见这传说中,让东洲皇太子和中都神使局督领神魂颠倒的女人。
苏禾还跟往常一样,打扮素雅简单,双眸就像蒙了一层雾霾蓝,好看是好看,就是没有神采。
她有时候会在眼睛上戴布条,有时候出门太匆忙又会忘记戴。
不过无论她戴不戴,她的颜值都足够让人惊艳。看似高洁清冷,实则透着撩人的性感。
中都神使局的督领要娶苏禾,这件事传到苏宝珍的耳里后,她战战兢兢的跑去跟胖丫的娘夏红桃商量。
“这次要娶禾儿的可是神使局的人,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招惹的人一次比一次来头大。你说,如果这次再谈不好,我该怎么办?”
夏红桃叹了口气:“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你家苏禾跟皇室结亲不成,现在又被神使局的总督领看上了。我们家胖丫连男人的影子都没找着。”
“我问你正事呢?神使局比皇室还难对付,我是真怕再出岔子,禾儿一个女孩子,如果这次又不能顺利的嫁出去,岂不是要沦为大家的笑柄?”苏宝珍愁容满面的对夏红桃诉苦。
“谁敢笑话你家苏禾?上次是皇室,这次是神使局,一次比一次来头大,全都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不敢招惹的。放心吧,没人敢笑话她。”说到这,夏红桃笑了笑,又补充道:“你们家苏禾可真了不起,一想到我以后也可以沾苏禾的光,跟总督领当亲戚,我就觉得这辈子值了。”
苏宝珍看她笑得跟朵花一样,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没人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苏禾的不信任,苏宝珍总担心她这次的亲事还是会结不成。
在这种担忧的促使下,几天后,神使局的人将她接到中都后,她一下马车,找到苏禾,说得第一句话就是:“这次的亲事不能再出岔子,你必须嫁给总督领。”
苏禾故作委屈:“娘亲,你就这么想把我嫁出去?”
苏宝珍把她凑在她耳边,苦口婆心的说:“我不是想把你嫁出去,而是我再也受不了刺激了。这么好的亲事刚好能堵住悠悠众口,只要你嫁给总督领,就没人敢提你跟东洲皇太子的事。慢慢的大家就会把你以前的荒唐事忘了。”
苏禾知道母亲最在乎的就是女儿家的清誉,这也是她觉得自己最对不起苏宝珍的地方,因为她不懂这些事。原来在母亲眼里,她的过往已经如此不堪了。
那这次还真应该顺利嫁出去才行,这样母亲就不必再为她担忧了。
“放心吧,娘亲,这次的总督领家没有奇葩亲人,他的事都是自己做主,不会有人再来搅局。”苏禾宽慰苏宝珍道。
听她这么说,苏宝珍的心放下了一大半,不过还有别的事让她担心:“嫁妆呢?神使局要的嫁妆多吗?”
“一分不要,”苏禾笑道。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苏宝珍拍了拍胸口,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这次的订婚宴,特别的顺利。苏禾、苏宝珍和宁无赦、宁祇四个人态度都非常好,没人反对这门亲事。
苏禾欠宁无赦一个孩子,现在与他成亲,她就当兑现诺言了。
宁无赦虽然没有黑化后的记忆,但是作为宁少师的他,同样对苏禾感情浓烈,娶她这件事,让宁无赦高兴了好几天,这段时间,无论谁见到他,他都是笑呵呵的。
往日那个严峻的少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每天都是眉开眼笑、神清气爽的。
大家都说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神使局总督领的婚事当然马虎不得。
因为他们是在学院里结缘的,宁无赦决定将婚礼的场地布置在云舒学院,让所有的学子都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成亲当天,苏禾凤冠霞帔,美的不可方物。
宁无赦也穿上了华贵的喜服,身姿比往日更挺拔,看苏禾的眼神,深情中透着欣喜。
当他们一步步往喜堂走去的时候,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十分正常。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大家都在祝贺他们。
但是,当宁无赦和苏禾正要拜堂的时候。
侍立在礼堂两侧的神使却全都同时怔住了,因为就在刚才,大神偶突然传到了新的神谕给他们。
宁无赦是神使,他也能听到大神偶传达的神谕,不用其他人讲,他也知道大神偶说了什么。
可他却不愿相信:“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大神偶搞错了!”
宁无赦不愿接受事实,催促着礼官赶快拜堂。
宁祇这时候却站出来阻止了他:“无赦!神谕已下,我们不能违抗神的旨意。”
宁无赦崩溃的朝他大喊:“凭什么!凭什么不能违抗!神就能下这样的旨意,神就能光明正大的抢别人的新娘?”
“什么抢新娘?”苏宝珍担忧的拉着身边的神使问。一旁的胖丫也把头凑了过来。
那名神使知道苏宝珍是苏禾的母亲,这种事他们应该知道。苏宝珍旁边的神使不再犹豫,将真相告诉了他们:“就在刚才,大神偶给所有神使下达了新的神谕,神要总督领将他的新娘献给神君。”
“什么?”苏宝珍气急攻心,再也站不住,双眼一闭,直直的往后栽倒。
胖丫抱住苏宝珍,焦急的呼喊苏禾。
苏禾扯掉头上的红纱,踉跄着朝苏宝珍冲了过去。
宾客们也陆续知道了,神使们听到的神谕。他们既觉得这件事过于荒唐,又觉得苏禾真是比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更加有魅力,人界最优秀的两个男人,争着要娶她不说,现在连神君都要来掺和一脚,她成个亲,把三界都搅动了。
苏禾看自己的母亲被气晕了,抱住母亲后,她狐疑的问胖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
胖丫:“神使们接到新的神谕,神要让宁无赦把你献给他。”
“什么?”苏禾听得眉头直皱,这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