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浩笑笑不语,他选择这个地方下刀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大力的注意的,但不是这块,这块是诱饵,而且这金丝种阳绿的翡翠他也不会卖。
“喂,我说吴大胆,不带你这样的啊,我都还没说话你瞎凑什么热闹?”
大力有点不高兴了,趾高气扬地站出来指着刚才说话的那个男子,在他心里,刘宇浩既然来揭阳赌石那就是他家砧板上的肉,想什么时候咬一口都无所谓。
但别人也想分一杯羹那就要看他心情好不好了,很多时候身体有残疾的人的确是有这种心理行为的,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
“大力,你又不在乎解涨解垮,非得跟我们抢这个干嘛?放心,少不了你的钱!”吴大胆笑道,眼中颇有玩味的意思。
大力脸色变了变,但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刘宇浩身旁的解石机上,那长满暴松花的毛料的确不怎么样,说实话,他要等的是另外一块白盐沙皮的毛料。
一个不带赌石师傅就能毫不在乎的拿出八百多万买一整库房毛料的人眼光差得了吗?大力摇摇头心里莫名其妙的紧了一下。
“我们继续吧毛大哥。”刘宇浩淡淡一笑,别人想什么他也懒得理会,他今天的主要目标是大力,至于卖不卖翡翠嘛,那也要看哥们心情不是?
在毛周的协助下刘宇浩迅速固定好毛料,拍了拍解石机,刘宇浩嘴角往上翘起的幅度更大些了,看来毛周打听来的消息没错,只要是皮壳表现好的毛料大力都会以最高价买回去。
至于毛料买回去以后是解涨还是解垮他是不在乎的,反正钱是戴丽得出,他要的效果是从卖毛料的人哪里拿到毛料总价三分之一的抽水。
凡是不想给钱的,嘿嘿,外乡人就别指望全乎着走出揭阳,本地的就更好说了,咱爹是玉石协会会长呀,你还想继续留在揭阳做玉石生意吗?
兹兹......兹......
精钢砂轮刚触到毛料,四溅的石屑便带起一阵迷蒙的水雾向周围散去,这也是刘宇浩最沉醉的时刻,那情景在他眼中放佛那是一种天然的泼墨画一样令人遐想无限。
“兄弟,老沈的飞机现在应该到了,等会需要俺做什么?”
毛周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有刺耳的解石声作掩护,所以只有他自己和刘宇浩才能听得清楚,周围的人只能看到他嘴皮子动了几下,心里都会以为两人是在交流毛料的心得呢。
刘宇浩停下手中的活,用异能再次观察了一下毛料内部的翡翠笑着说道:“毛大哥,你只要看好毛料就行,别的事就留给我好了。”
其他人听了刘宇浩的话都会以为他是在让毛周注意给毛料加水降温,可毛周却笑着点点头,那一语双关的话他懂得。
喀喇一声,毛料被分开了,刘宇浩挥挥手笑道:“水,是骡子是马这一刀应该能见分晓了。”
“阳绿,是金丝种阳绿,大涨了兄弟。”
毛周一盆水泼到切面上拿手抹去石浆后兴奋的吼道,虽然他对赌石是外行,但经不住看得多呀,看多了自然很多事就无师自通了。
吴大胆仰着头还不断的往里面瞅,眼中满是羡慕,“没错,是阳绿,金丝种阳绿,麻辣隔壁的,老子怎么没这么好的运气。”
其他几人都暗暗点了点头,特别是大力,再看刘宇浩的眼神就有些复杂了,他只是抱着捞钱的心带刘宇浩去葛根的毛料库房的,可没想到刘宇浩倒真赌涨了一块赌石,而且赌涨的还是他瞧不上眼的赌石。
“鞭炮,快,快把鞭炮都推过来一起都放了。”
葛根在电话里冲着自己的伙计兴奋的大叫,刘宇浩解涨的这块毛料可是在他那里买的,大清早第一块就解出了大涨。
这可是最好的广告了,南宁那边葛根还有在码头上存着有七吨多毛料没运回来,但那都不重要了,只要刘宇浩能把剩下的那块也解涨,还愁那七吨多毛料卖不出去嘛。
“老弟,我出五百万买你这块毛料怎么样?”吴大胆再次出价了,他看得出来,毛料里的翡翠绝对不小,五百万买回去绝对有得赚。
“五百万低了。”一个男子往前挤了挤,来不及擦额头上的汗说道:“老弟,我出五百五十万。”
“六百万!”
吴大胆有点急了,瞪着一对熊眼朝跟自己竞价的那个男子亮了一下蒲扇大小的巴掌,这块毛料他是志在必得了,哪怕出到七百万他也会在所不惜。
噼里啪啦......
震天的鞭炮声响起,暂时压住了吴大胆和那个男子的竞价声,但从两人的表情来看,大家都知道今天又有好戏看了。
葛根这次是下足了血本,满满两推车鞭炮放了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但效果也是极佳的,在揭阳这个家家都懂赌石的地方,一旦有放这么长时间鞭炮的不用宣传,大家也会涌过来看热闹,不一会的功夫竟有两三百人围了过来。
等鞭炮声渐渐地小了,那男子苦笑着对吴大胆说道:“大胆哥,我的好哥哥嘢,你那是可是以销售中低端翡翠主的,只有我那边才能消化掉这高端翡翠,况且你也该知道我有多久没上过这种顶级货色了,现在那些高端顾客都不光顾了,你就行行好,让给我吧!”
吴大胆使劲的摇着头,“你怎么知道我就不卖高端翡翠了?协会里有说只准你买这种毛料不准我买了吗?”
那男子神色一滞,又好气又好笑的摇摇头,“大胆哥,高端翡翠也要有好的雕工师傅才行啊,要不这样,你那选出一个师傅,只要他的手艺要比我工厂的师傅好这次我就不争了。”
吴大胆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但又无话可说,只好甩出一句:“你有钱你就把价格抬起来,我没钱了自然会滚蛋。”
以前他吴大胆可能会让着那男子,但这次决对不行,这可是纯正的老坑金丝种,而且还是很多年都没见到过的阳绿。
有这么一块金丝种阳绿翡翠做镇店之宝,以后他的生意肯定会好上很多,这种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他怎么能轻易就让出去了呢。
刘宇浩没想到中间还会出这样的情况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说:“大家也别为一块毛料伤了和气,这块毛料无论好坏垮涨我都不会卖的,等一会如果旁边这块也涨了我倒是可以考虑。”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早葛根就请自己来看解石,所以都没注意到刘宇浩带来的毛料,现在刘宇浩一说,人们的目光则纷纷投向了还放在地上的那块白盐沙皮毛料。
“老弟,你这块毛料也是在葛根的库房里买的吗?”吴大胆问道。
眼前这块全赌的白盐沙皮毛料给吴大胆的感觉很不错,毛料表皮带有半截蠎松花,只是表面上有处很明显的雷打绺,好在这雷打绺一眼就能看透,没有影响这块毛料的价值。
刘宇浩点头一笑,“葛老板是我在平洲翡翠公盘上认识的,这一次也是想来揭阳看看,没想到又遇到了葛老板,所以就买了他一间库房的毛料。”
周围的几个人翻来覆去的把那块白盐沙皮毛料看了一遍,还是吴大胆最先说道:“老弟,这块毛料等会也解开?”
“当然要解开,要不然我就不会带到这里了。”刘宇浩笑笑,心说:“不解开哥们拿什么去忽悠大力?没看到那货一直等在那不开口吗。”
吴大胆拍拍手站起身来笑道:“老弟,你这运气可真是没得说了,我在揭阳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块毛料就把买一库房毛料的本赚回来的。”
刘宇浩笑着摆摆手说道:“这段时间手风顺,干什么都没赔过,这不,借着这点运气就跑来揭阳赌石了,等会我非要把这毛料都解开看看自己运气究竟好到什么地步。”
“老弟想把它们解成明料?”
吴大胆眼珠子都亮了,要知道,买翡翠明料,相应的利润会减少很多,但风险也降低到最低,可只要你眼力好别买到假货,那就肯定有赚。
很多不愿意冒风险的小珠宝公司老板就采购这些明料,之后再把买到的明料拿回自己的加工厂加工成各种饰品销售,这样算来,也应该有三四成利润。
可赌石就完全不一样了,赌石不光赌的是眼力,而且很多时候还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万一不小心赌垮,本小的珠宝公司可能好多年都翻不过来身,就此成为穷光蛋也不好说。
所以像吴大胆这样的小珠宝商人还是宁愿少赚点还是喜欢以保险为主的好,刘宇浩的话等于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他能不高兴嘛。
“好了,我准备继续解石了,吴老板要是有心买翡翠明料就等着瞧好吧。”刘宇浩也不多说,挥了挥手,“毛大哥,毛料固定好了吗?”
毛周扬了扬手中的工具道:“就等你了,俺都急死了。”其实,毛周这句倒不是跟刘宇浩说的,因为他看到了正在往人堆里挤得沈国。
说心里话,将军很无奈,但今天还是又加了一更,求了两天票,昨天又是六更齐发,没想到连日贵宾榜都没上,哎!不说了,上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