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术套路分类中,把太极拳和长拳分为内家拳和外家拳,但严格地说,这种分类只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说法,在学术上缺乏一定的严密性和科学性。
道家太极长拳的特点是在出手或出腿时以放长击远为主,其动作撑长舒展、筋顺骨直,有时在出拳时还配合拧腰顺肩来加长击打点,以发挥“长一寸强一寸”的优势。
而八锦拳则讲究的是“眼似电、步赛粘、气直沉、功宜纯”,利用异能暴发出来的瞬间能量,近身搏击闪电般击打对手,使其丧失活动能力,以达到克敌制胜的效果。
可能八锦拳就是所谓的“一寸短一寸险”了。
在刘宇浩琢磨薛霑的这片刻时间,紫砂壶又被放回了原位。
薛霑脸色惭愧的说道:“父亲,恕儿子愚笨,这把供春壶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哦,为什么会是这样?”
薛长河一直低垂的寿眉,忽然抬了起来,很严厉地望了一眼薛霑。
让刘宇浩万万没想到的是,薛霑被老爷子这么一问只是脸上微微变色,低下了头没有说话,了刘宇浩却被薛老爷子那饱含冷冽的一眼瞪得心中陡然一惊。
乖乖,这还了得?
刘宇浩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如果不是他释放出异能守住灵台使自己迅速冷静了下来,还不知道会不会吓得自己脸上也跟着变色了。
看来,自己的养气功夫还是差得远得很呀!
刘宇浩暗暗叹息了一下,也难怪了,自己那天被贺老爷子那么一激马上就愤怒了,这种情况对自己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只可惜,刘宇浩不知道,其实薛霑这会心里也怕着呢,别看发火的是自己老爷子,但薛霑一点也不比刘宇浩受的惊吓少。
作为薛长河的儿子,薛霑也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自己父亲的那种冷厉的目光了。
“小刘同志,我很好奇,你刚才说的你有证据证明这壶是赝品,那证据在什么地方呢?”
薛长河这老头太会演戏了,这边刚训斥完自己儿子,转个脸就又笑眯眯的看着刘宇浩一脸的慈爱,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会认为薛老爷子很赞赏这个小伙子呢。
可刘宇浩却不会自作多情到那种地步,自己把人家的长孙赶出了国内,这一辈子恐怕都没机会再回来了。
但有这么一层仇恨摆在那里,怎么可能有机会能坐在一起吃吃喝喝疯疯笑笑呢?
“薛老”刘宇浩顿了顿,偷偷瞥了眼老师,发现齐老爷子任然是那副淡淡的神情,这才接着说道:“吉成安在仿制大师级人物作品时都会在壶嘴里刻上自己的名字,如果把壶砸开一看就知道了,这也可能是最简便的方法。”
“刘宇浩,你别太过分了。”
林老顿时脸胀的跟猪肝一样紫红,差点忘了自己面前还坐着一位掌管天下吏部的政治局委员,大吼一声道:“如果这把壶是齐老的心爱之物,你敢说把它砸了吗?”
刘宇浩心里那个火呀,蹭蹭的窜了起来,冷冷扫了一眼林老后,道:“很不好意思林老,我的老师这一辈子都钟爱玉石,而且,任何物件在他老人家的眼中都是文化传承的器物,并没有什么贵贱之分。”
在场的所有人俱皆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眼中露出赞赏之色。
虽然刘宇浩在对待林老的态度上不是很让人满意,但毕竟人家一直在强调自己有证据证明那边壶是赝品。
而且,现在已经很少能见到像刘宇浩这种拼了得罪一个国内著名的专家也要维护自己老师声誉的学生了。
众人纷纷朝齐老爷子投去了羡慕的眼神。
齐老爷子半天都没说话了,但现在他不出来不行了,遇到这种情况,薛长河是不可能开口说让刘宇浩把那壶砸开的。
毕竟现在谁都无法辨认壶的真伪,如果那把壶是真的供春壶,薛长河一句话岂不是要砸掉一件珍稀国宝吗?
估计那个老狐狸是没那么傻吧!所以他宁可一言不发坐山观虎斗也不会发表任何意见的。
现在唯一能为自己弟子解围的就是齐老了,刘宇浩的性格老爷子非常了解,如果不是他心中很笃定的事,他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连着几次说要把别人的壶砸掉的。
“静伍老弟,不知道你这把壶价值几何呢?”
齐老爷子的声音不大,但是中气十足,正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停止了交头接耳,齐刷刷的看向林静伍,想看看这个老头会怎么回答齐老爷子的问题。
“呃......”
林静伍事先猜想齐老应该不会为自己的弟子在这种地方强出头的,所以心里根本就没去想怎么样和齐老爷子对话。
可没想到,这个老头居然这么护短,自己还没拿他徒弟怎么地呢,人家就急赤白脸的扑过来了。
“五个亿,如果没有五个亿,我这把壶就算是假的你们也别想看到壶嘴里面的有什么。”
终于,林静伍作出了一个让自己悔恨终生的决定。
他认为,自己开价五个亿是没人能拿得出来的,既然没钱,拿砸壶一说也就成了笑话了,自己有了台阶,又有了面子,何乐而不为呢。
刘宇浩冷笑了一下,说道:“林老,你真的认为你的那把壶值五个亿吗?”
林静伍一脸不屑,冷哼了一声,道:“我说五个亿还是少的,这种存世稀少的宝物本来就是价值连城,你以为仅仅是金钱就能计算得了的吗?”
刘宇浩顿时满头黑线,心里反感这个老头到了极点。
他也懒得再给林老留什么面子了,冷冷的说道:“林老,假如砸开了壶以后证明了我说的是真的了呢?你还能开口为一个赝品要五亿吗?”
绝!这不是把人家林静伍逼到了墙角嘛!
林静伍脸色一沉,不悦的说道:“如果是假的,我一分钱都不要,并且当面给齐老道歉,怎么样?”
“好,这可是林老你自己说的,各位在场的老师都听到了,希望等会你不要后悔。”
刘宇浩突然站起身来,一张脸也完全板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支票簿唰唰写下五个亿撕了下来。
“薛老,这是五亿的现金支票,小子斗胆想请你帮忙做个证好不好?”
刘宇浩说话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一脸愕然的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伙子不知所措。
天啊,他竟然敢让薛老爷子给他当证人?难不成他疯了吗,薛老爷子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给他当这个证人呢?
薛长河双眉微微一蹙,似乎在考虑如何措辞,略事犹豫,便即说道:“好,我今天就破例一次给你当个证人,但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今天是你错了,那你必须负担因此产生的不良后果。”
这算是威胁吗?刘宇浩微微一愣。
草,这个老头也太阴险了吧?刘宇浩突然间恍然大悟,他现在终于明白了薛长河为什么一直没出言阻止自己和林静伍之间的争论了。
原来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他在等着刘宇浩一步步走进这个圈套里。
壶砸开以后如果证明是赝品,薛长河没有任何损失,而且还乐得其见的看了一回好戏,但如果不是赝品后果就严重了,刘宇浩可能会因为这一次的冲动而成为历史的罪人。
天啊!试想一下,砸掉了存世仅三把的供春壶中的一把的后果是什么?
这种事不用明说,任何人都知道其严重性,就算不被大家的唾沫星子淹死,自己以后也不可能在国内继续生活下去了。
因为,真正到了那个时候,天地再大也不会有刘宇浩的生存空间。
想明白了这层利害关系,刘宇浩禁不住浑身上下一哆嗦,冷冷的看了一眼笑吟吟的薛长河。
“薛老,不管是什么样的后果我都会一力承担下来的。”
尽管知道自己是稳赢的,但刘宇浩还是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又想了一遍,看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遗漏的。
在和薛长河这种老狐狸打交到的时候刘宇浩发现自己一定要打起一百二十倍的精神,否则的话,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掉进人家给自己挖好的坑里去万劫不复。
“宇浩,你出去准备烹茶的工具,壶我来替你砸。”
齐老爷子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在薛长河进门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现在的这种后果了。
但老爷子没想到,一个堂堂的政治局委员居然会毫不留情的把最恶险的话说出来,而且当着众人的面逼迫刘宇浩接受,这一点真的让齐老爷子无法理解。
“老师,您就放心好了,我不会出差错的。”
刘宇浩怎么会不理解齐老爷子现在的心情呢?在老师的话出口后,他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流出泪来。
齐老爷子作为考古界的泰山北斗一样受人景仰的人物居然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这个“不务正业”的学生而甘冒这么大的风险,这需要多么大一份亲情和爱护之意掺杂在里面才能让他老人家作出这样的决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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