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浩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惊愕的看着齐老爷子,那些数据刘宇浩是用八锦异能才记在心里的,可齐老没有那个异能帮忙啊。
一个早已进入耋耄之年的老人对这些能记得那么清楚,刘宇浩怎么能不吃惊呢。
惊讶之余,刘宇浩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满脸羡慕地说道:“老师,您真的是神了,我什么时候有您这种本事就好了。”
齐老爷子差点没被刘宇浩给整笑喷了,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慈爱地道:“臭小子,皮又痒痒了是吧?说鼻烟壶的事,少给我打岔。”
刘宇浩笑着道:“老师,这还用说嘛,您看鼻烟壶上的通身龙纹,这在当时可是皇帝专用的标志,不是谁想刻就随意雕上去的。”
齐老爷子笑道:“是啊,往往就是因为赝品做的太华丽了,人们只去注意它的器物造型而忘了这些最明显的基本常识。”
刘宇浩拿起鼻烟壶在眼前端详了一会才道:“这个鼻烟壶看似包浆圆润自然,上手光滑,压手,而且还非常有蜡质感,可仔细观察却不难发现,在壶的底座部分有明显的机器切割痕迹,和手工琢玉拉线形成的纹理截然相反。”
齐老爷子再次赞赏的点点头,刘宇浩现在的知识面越来越广,已经能毫不费劲的就找出鼻烟壶的好几处破绽了。
看起来刘宇浩说的好像简单,但其实那些对古玩鉴赏的眼力要求是非常苛严的,要不然怎么会把玩了一辈子古董的熊老都骗了过去呢。
摆弄了一会那个鼻烟壶,刘宇浩冷哼一声,道:“这个仿制鼻烟壶的人简直是太蠢了,他以为自己的技术能瞒天过海别人就不知道了吗,连一点常识都不懂还敢随便做几个物件出来冒充古玩。”
齐老爷子笑道:“这话怎么讲?”
刘宇浩瘪瘪嘴,说道:“老师,您看这里,造假者竟然敢给这龙只留了两根胡须,要是真在清代的时候把这物件弄出来,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齐老爷子看这刘宇浩那愤愤不平的模样哈哈大笑了起来。
刘宇浩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笑道:“这要说起来也真逗,满洲人就是喜欢标新立异,传承了几千年的龙到了他们的手中硬是被变成了四不像了。”
齐老爷子笑着摆摆手,说道:“清朝人的祖先在关外时就已经崇尚威武健硕的胡须,所以他们认为须多而刚者为美。”
刘宇浩笑道:“那鳌拜在当时岂不是美男子了?”
“事实是这样的。”
齐老爷子点点头,又说道:“为了投其所好,当时的匠人们就把原本应该是双须的龙改成了六根胡须,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乾隆末年才又重新改了回来,而这些细节的东西那些造假者怎么会知道呢。”
刘宇浩摊了摊手,笑道:“那如果毛大哥是生在清朝的时候一定很好找老婆。”
“呃?”齐老爷子一愣,随即拿手点着刘宇浩笑了起来。
毛周长着一脸的大胡子,根根如针坚硬无比,有一次他去理发店刮胡子,最后老板硬是把他推了出来。
刘宇浩后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因是人家老板认为刮他那种胡子,浪费的时间和精力足以让自己多理几个人的发,有点得不偿失的感觉。
后来,这件事就成了大家取消毛周的故事一直讲了很久,今天要不是刘宇浩又旧事重提,齐老爷子都差点忘记这个笑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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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一处小四合院
刘宇浩手里提着礼物很羡慕的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笑道:“小藤,你是不是也在想,要是将来你有钱了也在这个地方买一处院子。”
小藤笑着挠挠头,说道:“刘哥,我这辈子是没这打算了,能在三环以内买个住的地方把我姑妈接过来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刘宇浩深深的看了小藤一眼,摆手笑道:“会的,这一天很快就会来的。”
“嗯,......”小藤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大藤和小藤兄弟俩从小就失去了父母,是姑妈把两兄弟慢慢拉扯长大的。
他们俩兄弟一起出来当兵快有八年了,只有大藤回去看过一次姑妈,小藤为了凑集给姑妈治病的钱,硬是忍着一直没有回去。
每个月发了工资小藤和大藤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每人留下五十块钱,用来买必须的生活用品,然后把剩下的全都寄回家去。
倒不是说刘宇浩不相信毛周或者现在跟着自己的那十个兄弟,因为毕竟是以后要长期生活在一起,每个人的情况还是掌握一些的好。
所以,刘宇浩就委托周锡把一众人等的家庭情况和人员构成都调查了一遍,大小藤的情况就是在调查中意外发现的。
不过,刘宇浩已经让周锡这次从滇边回来的时候把小藤的姑妈一起接到京城了。
钱对刘宇浩来说,现在只能算做数字而已,但对小藤他们兄弟俩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次大藤带着两个人去了澳大利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刘宇浩就想为自己身边的这些朋友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谁都不可能成为这个世界上独立存在的人,朋友之间有了困难,刘宇浩就觉得应该相互帮一把才对。
也正是抱着这种心态,所以刘宇浩才会在一大早上就跑到熊老爷子家来。熊大哥不在京城,熊老爷子病了也就指望不上了。
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嘛,能早一天帮熊老爷子解决一些困难,熊远甄也少着一天的急。刘宇浩也不愿意看到熊大哥为自己的父亲放弃或者忽略了自己的事业。
“熊老爷子您还记得我吗?”
刘宇浩笑着跟躺在病床上的熊老说着话,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和上次见到老人相比,熊远甄的父亲瘦了很多,刚才刘宇浩进门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小伙子,不用白费力气了,他听不清楚的,就算听到了也说不出来。”
说话的是熊老的身边坐着一个老人,眼睛很小而且狭长,如果不仔细看,几乎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能看见东西。
但刘宇浩一见到这个老人的时候就发觉自己对他有一种很自然的亲切感,这种感觉是刘宇浩越来越强烈的感应,不是哪个人能在他面前装出来的。
刘宇浩也只得接受现在这个事实,无奈的点点头。
随即,刘宇浩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个老者的身上,站起来微微鞠躬,道:“老爷子您好,请问您贵姓?”
老者洒然一笑,道:“宫田单,宫廷的宫,你可以叫我老宫。”
“宫老”刘宇浩再次微微鞠躬,人家那样说是在和自己客气,刘宇浩可不会傻到真那么叫,如果真的做了,那就成了笨蛋一个了。
宫老淡淡一笑,说道:“小伙子,我看你的面相很年轻,怎么会认识老熊的呢?”
刘宇浩道:“我和熊老的儿子熊远甄大哥是好朋友,昨天听我老师讲熊老病了所以特来探望的。”
“你的老师是谁?也认识老熊吗?”
宫老直接忽略了刘宇浩自我介绍是熊远甄的朋友,作为一个公安厅长有几个“朋友”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这几天宫老经常来看望熊老爷子,见到的熊远甄的“朋友”还真不少呢。
刘宇浩淡淡一笑,坐直了身子后才点头说道:“我老师叫齐骥,不知道宫老认识不?”
“你是齐骥的弟子?那你就是老熊经常提起的那个刘宇浩喽?”
宫老顿时动容,满脸诧异的打量着刘宇浩,他和熊老爷子是一辈子的朋友,很少听这个朋友把一个小孩子挂在嘴边,刘宇浩可是独一份的存在,这也引起了宫田单的极大兴趣。
刘宇浩没想到熊老爷子竟然会经常在自己的朋友面前提起自己不由得鼻子酸了一下。
自己也就是和熊老见过一次面,而老人家却一直念念不忘,可自己呢?刘宇浩顿时心生愧疚,要不是齐老爷子昨天说起熊老的事,他几乎都快忘了熊老了。
正了正身子,刘宇浩说道:“先前我不知道宫老也认识老师,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您老原谅。”
宫田单满是赞赏的点了点头,现在能提起自己的老师便危襟正坐一脸严肃的年轻人基本上已经是国宝级的存在了。
不是说现在的年轻人就完全不懂尊师重道,而是社会在慢慢发生改变,以前的古老传统也随之发生了变化,有很多人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老传统了。
在古代的时候,但凡是听到别人提及自己的长辈或者授业恩师时,不但要一脸正容,而且还得规规矩矩的站起来,等话说完以后才能再坐下。
宫田单笑着摆摆手说道:“小刘,我听说齐老现在每天都在打一套叫作八锦拳的健身拳术是不是?”
这个人想干什么?他怎么会知道齐老爷子早上练拳的事的?
刘宇浩神色一紧,警惕的看了一眼宫田单,说道:“是的,没想到宫老您对拳术也有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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