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那双充满人性的大眼睛开始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它就是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力才会故意如此说,哪里真的知道唐蜜在哪儿。
不过,面前一双,两双,三双眼睛都在虎视眈眈地看着它,若是它说了实话,它怕这几个人当场就把它给剁了。
“你们先别着急,听我慢慢给你们道来……”
黄皮子抑扬顿挫地开始讲诉自己的遭遇,事情是从它偷偷跟随着唐蜜离开宗门开始发生的。
当时,唐蜜看到大师姐和渣男走在一起,二话不说直接一脚将渣男踹飞倒在地上。
她凭借着自己的人格魅力,成功地俘获了这位美女……也就是大师姐的芳心。
重点在于大师姐和唐蜜一起离开之后,它看不过渣男,所以准备给他一点教训。
所以它就一个屁将渣男给崩成了斗鸡眼,并让他成功地口吐白沫晕倒了过去。
它就抬起脚丫子准备给渣男几脚,结果那个渣男竟然被它给踹醒了!
然后就是他追,它逃,那个渣男想要弄死它。
说到伤心处的时候,黄皮子还十分委屈地捂住了鼠脸,拼命地挤出了两滴泪珠。
若不是他们看到它偷偷地在自己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下的时候,会更加同情它。
“继续说下去!”
黄皮子顿时就不哭了,这些人没有一点儿同情心。
它原本还想要用这种方式拖延一点儿时间呢!
现在拖延时间的梦想破灭,它开口继续吐槽起那个渣男究竟对它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结果它才刚刚开口,还未开始绘声绘色地演讲,一个身影直接朝它的身上扑了过来。
紧接着,它就感觉到自己的嘴巴被两根手指紧紧地捏到了一起。
殷元洲一手捏着黄皮子的嘴巴,一边同几人打招呼,赶紧为自己辩解:
“向晚,你别听这个黄皮子瞎说,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
原本他是准备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离开的,结果就听到黄皮子在说他的坏话。
虽然黄皮子没有提名也没有道姓,但莫向晚和殷元洲二人都心照不宣地知道黄皮子口中提的那个渣男就是他。
殷元洲满头黑线,一个没有忍住便冲了出来。
其实从他冲出来之后,整个人就已经后悔了!
但是大家都已经看到了他,也没有办法悄悄离开。
仇子真双手背在身后,等着殷元洲给他问好打招呼。
结果那人从刚开始就一直凑到他大徒弟的面前,说一些有的没的令人恶心的话语。
这忽然就让他有一种自己养大的鲜花被一头猪给拱了,整个人脸色黑如锅底。
他斜眼瞟了那人一眼,轻咳两声眼中的鄙夷都要溢出了眼眶:
“咳咳!这不是逍遥宗的弟子吗?离我大徒弟远一点儿,你信不信我削你脑袋瓜子啊!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还挺美!”
莫向晚的脸色更是冷如冰霜,就连师父都看出来了那个男人的意图。
殷元洲被说得脸色爆红,内心早就怒火冲天。
为了在莫向晚的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他伸手捋了捋自己额间的长发,故作一副清高模样,冲着仇子真拱了拱手:“绝命掌门,我想你对我可能有点误会!”
仇子真可不给他什么颜面,抬手就将他往后面退了几步,确保他距离自家大徒弟有足够的安全的距离:
“我误会你个仙人板板!”
殷元洲显然没有想到仇子真会当着他的面公然爆粗口,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见到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殷元洲这个渣男给吸引,它的脑海中忽然就有了一个好主意。
它趁着这个机会擦了擦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珠,踮起小脚脚开始一点一点儿地后退。
有那个大渣男给它做掩护,应该可以逃走的。
结果它发现自己走了很长的时间,身边的风景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意识到自己在原地踏步之后,黄皮子转头,就看到它的尾巴被一只鞋子给踩到了。
它伸爪,想要悄悄地将自己的尾巴从脚下面给解救出来。
结果下一秒钟,那人伸手捏住了它的后脖颈将它给提溜了起来。
仇子真伸手捏着想要跑路的黄皮子的皮毛,笑得一脸危险:“你想跑路?”
黄皮子连忙摇头,眨巴着大眼睛装傻:
“没有呀!我为什么要跑路?我就是看不惯这个渣男,想要找个武器揍他!”
说着,它眼睛在四周瞟了一圈,最终视线锁定到一块石头上。
“你先放我下来!”
仇子真将黄皮子给放到了地上,就见它直接伸手抱着一块比自己身体还要大的石头,摇摇晃晃地朝着莫向晚的方向走去。
中途中,由于石头体积太大,它被砸倒在地上两次。
但是每一次被砸倒之后,都会快速地从地上爬起来,再一次吃力的抱起石头,直到将那石头递到莫向晚手中。
“面对渣男,我们女孩子就要学会用武器来保护自己的安全,大师姐,来拿着,给他脑袋瓜子开个瓢!”
殷元洲看着莫向晚手中的大石头块子,紧张的瞪大了眼睛。
“向晚,你别听那个小畜生的!它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提到黄皮子三个字的时候,他都恨不得用眼刀杀死它。
听到他的称呼,黄皮子直接炸了毛。
迈着小短腿往前走了几步,站在距离殷元洲大约两米远的距离。
视线锁定到她的脸上,嘴巴微微鼓起:
“啊呸!你这个大渣男,谁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了?你别给这自作多情了,大师姐和你有毛线的关系,我告诉你,离大师姐远一点儿。”
它是一贯会看人脸色的,吐了殷元洲一脸口水之后,快速地跳到了莫向晚的身后寻求庇护。
殷元洲伸手擦掉脸上的口水,气急败坏的就要扒拉莫向晚,还大言不惭道:
“向晚,你让开,今天我非扒了这个小畜生的皮!”
这个小畜生竟然敢如此侮辱他,若是不扒了他的皮他面子往哪儿搁,
然而他的手还没有碰到莫向晚,脑袋上“咚”地挨了一下,鲜血顺着脑袋瓜子往下流。
莫向晚风轻云淡地扔掉手中血迹斑驳的石头块,内心舒服了很多:
“我不是说过以后要叫我莫小姐吗?以后再叫我向晚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别说,给渣男开瓢的感觉还真的挺爽。
殷元洲一脸受伤地指着莫向晚,控诉道:“向……莫小姐,我那么爱你,对你那么好,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难道你这样做心里不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