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生所里出来，天已经黑了。
“你们先去食堂吧，帮我打一份蛋炒饭，我一会儿就过去。”熊清清说。
“好，你去吧。”陈志钧说。
熊清清转头就去了主任办公室，此时警官们还没走，主任看到她也很惊讶，走到了她身边。
“是熊同学吗？你刚醒，要多多注意身子，现在正是吃饭的时间，你还是先去吃饭吧，这边没什么事。”
主任不希望熊清清继续掺和这些事，不仅仅为了她不被牵连，也怕她知道的太多，到时候瞒不住，让学校的声誉受影响。
“主任，警长叔叔们，我太苦了……我委屈啊……”
熊清清双手捂着脸，突然哭了起来。
在进门之前，她瞪了好久的眼睛，此刻酸的不行，眼泪也扑簌簌的下落。
一个穿着皮夹克的警官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位同学，发生了什么，你尽管跟我们说。”
另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官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王主任，然后对熊清清说：“同学，你只管说出事实的真相，有我们在，你不用惧怕任何人的威势！我就说，好端端的就只有这一个办公室的摄像头是坏的，哪有这么巧的事！”
王主任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多说一句。
熊清清擦了擦眼泪，放下手说：“两位警官，王主任，当时是这样的。我……我上课走神，被刘老师叫到了办公室。没想到那个秦老师，突然站起来掐刘老师的脖子，我拼命拦也拦不住，不知道刘老师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你放心，我们刚刚接到消息，刘老师已经醒了，我们一会儿就过去看他。”制服警官说道。
王主任松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他还以为熊清清要说什么惊天大秘密呢！
“秦老师呢？”熊清清问。
见众人不回答，她又装出一副气愤的样子，说道：“秦老师在哪儿！我要找他算账！”
王主任给她使了一个眼色，但是熊清清却视而不见，又拉住了穿皮夹克警官的胳膊。
“警官，秦老师在哪儿？我……我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熊清清又哭了起来，穿皮夹克的警官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秦老师出了意外，已经去世了。”
“啊？怎么会这样？”熊清清疑惑。
“同学，秦老师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制服警官问。
“他……他推了我一个大跟头，还扒拉我！害得我晕了这么长时间，耽误了一整天的课！”熊清清气愤的说着，然后很快又悲伤了起来，“可是，秦老师怎么会死呢？我……我什么都没说啊……”
“秦老师是突发心梗死亡，不怪你。”制服警官说。
“这位同学，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老师为什么要攻击刘老师？”穿皮夹克的警官问。
“我进办公室的时候，秦老师正在睡觉，我和刘老师说话的时候，他还在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突然醒了，一直傻站着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跟丢了魂儿似的！”熊清清说。
“后来呢？”穿皮夹克的警官皱起了眉。
“后来他突然就往外走，我们刘老师就追了过去，问他怎么了，他二话不说就掐住了刘老师的脖子！我上去拦，又被他一把推开了！”熊清清说。
“秦老师的身上有几处伤痕，可能是被人用脚踢的，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穿皮夹克的警官又问。
“我为了救刘老师踢了他一脚，刘老师为了挣脱他，好像也踢了一脚。”熊清清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
“嗯，你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穿皮夹克的警官追问。
“我摔了一跤，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熊清清说。
“嗯。”穿皮夹克的警官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名片，交到了她的手上，说：“这上面有我的电话，我姓齐，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熊清清收起名片，又说：“对了，我还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齐警官问。
“我想起……我一进门的时候，闻到了特别浓重的香味，我觉得秦老师可能是中邪了！电影里不是演了吗？吸了一种香以后，人容易脑子不清醒。我觉得……我也不可能摔了一跤就晕倒这么久啊！更何况，我也没摔到头。”熊清清说。
“同学，你以后还是少看点电影吧，好好学习。”制服警官笑着说。
齐警官瞪了他一眼，随后对熊清清说：“好，我们会好好查的，你放心。你今天也受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谢谢警官。”
熊清清点了示意，离开了办公室。
齐警官和另一个警官刚继续问主任的话，主任拿起手机说：“不好意思二位警官，我先去打个电话。”
“没事，您去吧。”齐警官说。
主任走后，穿着制服的警官轻哼了一声，“这个王主任，早不打电话，是怕熊同学跟我们说什么吗？”
齐警官看了一眼秦老师的位置，说：“一会儿申请搜查令，把高三数学教研组的办公室好好查一遍。还有，问问法医那边，看看秦老师的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香气。”
“老大，你真信那个小丫头的话啊！”制服警官惊讶。
“熊清清……”齐警官微微蹙眉，“她一定知道什么，要不然不能刚醒就着急着过来，看她那样子，也不像是真哭，没什么真情实感，多半就是在演戏。”
“老大，你怀疑那个丫头？”制服警官又问。
“秦老师死于心梗，和她无关，但是她也算是当事人，我觉得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这次过来，多半就是要问问秦老师的死，还有提醒我们那个香气的事。这件事确实也很奇怪，她和刘老师身上都没什么外伤，可是却一觉睡了这么久。”齐警官说。
“嗯，有道理。老大，这个主任挺刁滑的，多半是怕给学校惹事，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刘老师吧。”制服警官说。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