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世界中,酒过三巡,许令泽和梁钊瑞只靠着最后一丝毅力,强撑着意识,继续陪廉先生畅聊未来世界的精彩生活。
廉先生依旧意识清醒,嘴里叼着一根烟,整个房间中都弥漫着烟草的味道。
廉先生再次倒上了酒,自顾自的喝了一杯。
梁钊瑞酒精上了头,说道:“廉先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能自己喝酒呢?来,兄弟我陪你一杯。”
许令泽无奈的看了梁钊瑞一眼,暗暗叹了一声。
梁钊瑞倒上了酒,随后高高举起酒杯,将杯中酒喝了下去。
“你们两个,酒量还不错。”廉先生说。
“我们哪能跟您比啊……”
梁钊瑞打了一个酒嗝,右手在空气中比比划划,也不知道在比划什么,比划了半天,才继续开口说:“廉先生千杯不醉,不像我们哥俩,就是小趴菜……我现在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了……”
廉先生丢掉了手中的烟头,再次点燃了一根烟,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说:“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你们两个,是不是也该兑现承诺了?”
许令泽心里慌得一匹,可是梁钊瑞依旧是一副如鱼得水的模样,扯了扯衬衣衣领,随后笑了笑,眼神颇有些轻蔑。
许令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心想反正他死不掉,大不了就是挨一顿打。
廉先生将烟叼在嘴里,随后站起了身,脱掉了西服外套,不紧不慢的解着衬衫上的腕扣。
廉先生的西服整洁无皱,衬衫也是。
许令泽再次看向了一旁的梁钊瑞,只见他醉了酒的双眼像蒙了一层雾一般,嘴角还噙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这家伙,不会是想和廉先生拼了吧?
许令泽有些担心,轻轻踩了他一脚,示意他不要冲动。外面还有这么多士兵,就算廉先生死了,他们也逃不出去。
廉先生走到了梁钊瑞面前,一双眼深邃明亮,淡淡的问:“你要怎么玩?”
梁钊瑞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活脱脱像个疯子。
“鞭子怎么样?”
“好,我也喜欢。”
紧接着,廉先生唤了人进来,将梁钊瑞五花大绑,捆在了十字架形的立柱上。
“先生,鞭子。”
士兵送来了鞭子,廉先生接过后,丢掉了手中的烟头,踩上了一脚。
许令泽依旧坐在酒桌前,心里七上八下的看着他们,此刻他突然也有些想吸烟。或许某些时刻,只有吸烟,才能缓解紧张。
他伸手想拿桌上的烟盒,手停在半空顿了两秒,从盘子中抓了一把花生米。
梁钊瑞的目光看向他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家伙,还特么有心情吃花生米!
他在这里卖力的演戏,许令泽倒是看上戏了!
“去,拿一壶酒来。”廉先生吩咐道。
“是。”
士兵离开了房间,很快就抱了一壶酒回来,交给了廉先生。
廉先生接过酒,将酒液倒在了鞭子上。
“廉先生,来啊!”梁钊瑞喊了一声。
廉先生瞬间丢掉酒壶,只听“啪!”一声响,鞭子划过梁钊瑞的身体,留下了一道血痕。
“啊!”与此同时,梁钊瑞喊了一声,声音中带着愤怒与不甘,笑问:“廉先生的鞭子不错,是羊皮还是牛皮?”
看到他这个模样,廉先生的心跳加快了许多,再次挥出了一鞭。
梁钊瑞又喊了一声,这次,他的声音痛苦中仿佛还带着一丝疯魔。
许令泽不停的往口中塞花生米,其实他心里紧张极了,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缓解。不过,这个方式倒很管用,牙齿咀嚼的同时,也释放了许多压力。
“廉先生……再来……”
梁钊瑞的脸上还带着笑容,只是这一次,廉先生却没有很快落鞭,而是走到了他面前。
“没想到,你这少年,还有这样的嗜好。”
“我也没想到,无意来到这种地方,还能遇到同道中人。”
……
没过多久,梁钊瑞的身上就已经满是伤痕。他瞟到许令泽惊愕的目光,不禁轻笑了一声。此时此刻,就当他这个前辈,给晚辈上堂课吧。
数鞭下去,梁钊瑞已经血肉模糊。
廉先生走到了酒桌前,点了一根烟,看都没看许令泽一眼,直接拿起了西服离开了。
许令泽见门被关了上,连忙走到了梁钊瑞身边。
“梁叔叔,你没事吧?”
梁钊瑞清咳了一声,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妈的,根本感觉不到疼,老子的嗓子都快喊劈了。”
许令泽松了一口气,往外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被送回牢房里,那可就前功尽弃了,关键这个变态最后什么都没说,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
梁钊瑞再次咳嗽了一声,“喂,你还不把叔叔解开。”
“是是是。”
许令泽将绳子解了开,扶着他回到了桌前坐了下,。
看到原本盛花生米的盘子空空如也,梁钊瑞的心中再次燃起了怒意,“你小子,刚才看戏看的挺好?”
许令泽也低头看了一眼那个盘子,急忙解释:“没有没有,我刚才紧张的不得了,只能吃东西缓解。”
梁钊瑞长舒了一口气,拿起了廉先生遗留在桌上的烟盒,用煤油灯点燃,吸了一口。
“还是这东西更好用,你要试试吗?”梁钊瑞问。
“还是算了。”许令泽说。
梁钊瑞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身上的血不断的向下滴,模样虽然惨,但是气势却丝毫不减。
“你还是个小娃娃啊,叔叔也不忍心,让你去做这样的事。”梁钊瑞说。
许令泽连连点头,“谢谢谢谢,谢谢叔叔对我的照顾和栽培。”
“栽培?”梁钊瑞挑起了眉头。
“嗯,叔叔刚刚精湛的演技,还有临危不乱的意志力,都是我的榜样。”许令泽说。
“你小子,还算懂事。”梁钊瑞笑着说。
“叔叔,我们如果能跟这个家伙套上近乎,那离开这里就有希望了。他对未来的事很感兴趣,或许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许令泽说。
“可是……对未来之事透露太多,万一改变了历史轨迹,那就麻烦了。虽然这是平行空间,但是……会影响我们对现实世界的判断。”梁钊瑞说。
“我们只说现象,不提原理,应给不会出什么问题。而且只要我们离开这里,就能和三号馆二号馆取得联系,再次穿越到之前的时间,处理好这一切,就能再次修改历史。”许令泽说。
“还是要尽量避免,就像你说的,只说现象,不提原理,甚至可以说一些天马行空的事,真真假假,我们掌握即可。”梁钊瑞说。
“好。”许令泽再次向外看了一眼,“希望我们不会再被关进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