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处狭长的峡谷,两旁皆峭壁,高耸入云,人站在谷底抬头看,只能看见天空被挤压得只剩一条狭长的线。
谷外传来车马的声音,不多时,便看见一黑袍人护一架马车,慢慢靠近,但走谷口的时候,他们停住了。
一名白净瘦小的男子策马前,对首领的那青年说:“乔护教,前面就蜈蚣谷,不仅多毒虫毒蛇,夜间还会生出有毒瘴,此外,还有几伙贼人常年埋伏在此,专门劫杀过往人,手段无比残忍。”
男子说说,像把自己吓了,胆怯地看四周,生怕一秒就有贼人从边跳出来,砍他脑袋一般。
他害怕地吞了一口口水,缩脖子问为首的黑袍男子,“乔护教,你拿意,我们去吗?”
被呼作“乔护教”的男子,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皮肤白皙质文弱,但那通身的贵和双眼里的沉,硬令人不敢将他小觑。
乔护教眯起眼眸,看了看峡谷,此地名为“蜈蚣谷”,想必因为这狭长曲折的地形得名了。
他心中又何尝不知,前路无比艰险,九死一生,但眼燕将军危在旦夕,救人如救火,恐怕一刻也拖不得。
他抬起手,刚欲令入蜈蚣谷,就在这时,安静许久的马车再次闹腾起来,一道声音吵嚷,“什么?蜈蚣谷?我才不去!”
四周的黑袍人都诚惶诚恐,没想那娇贵的少年会在此刻苏醒,看来本就不顺的旅途又多些波折。
少年才不在乎他们怎么想,他大吵大闹:“乔十四!你给我滚过来,本圣子什么时候答应去凉城、去治那什劳子的燕将军了?”
乔护教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若不少年地位比他高许多,他才不愿这么麻烦,又带护卫又配马车的。
按他说的,直接把人扔马背,连夜送去凉城燕将军营帐内岂不省多了?
虽然样貌质像书生,但乔十四的作风倒与土匪强盗差不离了。
“乔十四,你聋了吗?!本圣子喊你你敢不过来?”少年还在无理取闹,乔护教只能马,来马车前,双手抱拳:“圣子息怒,此并非属自作张,而遵从国师的命令,才不得不将圣子送往凉城。”
“你还想骗我!凉城在打仗,遍地都净些野蛮的夷狄人,见人就杀,现在往那儿跑不就送死吗?师父他不可能这样对我!”
马车内的少年明显还搞不清状况,嘴里一刻不停地叫嚷,护送的黑袍人都国师府最忠诚的信徒,脸都露出了些许厌烦,这几天来,他们对这位圣子的耐心早已告罄,恨不得把他的嘴封住才。
乔护教笑了一,说:“原来圣子也知道凉城在打仗,属还以为你只知道游山玩水赏画品茗,看来属有眼不识泰山,误会圣子了。”
这蠢圣子从小在国师府里被娇养长大,吃穿用度比皇子公还金贵讲究,被权贵纨绔们奉承惯了的,向来眼高于顶,看不见脚底的平民老百姓,也压根不知道,如果燕将军有什么不测,凉城守不住不说,整大冶国很快就会被敌国侵占,那时候,哪里还有他的娇贵日子可过。
小圣子噎了一,也不知有没有听懂乔护教话里话外的嘲讽,但他并未就此偃旗息鼓,反而加大了音量,道:“你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反正我就不去凉城,打死我也不去!”
乔护教耐心安抚几句,见小圣子反而发作得愈加厉害,索也不再遮掩,冷笑了一声:“这恐怕由不得你,属奉国师的命令,走哪儿都有理的,还请圣子不违抗师命,安静一点,否则日后向国师复命时,属也只实话实说了。”
“你!”小圣子有些急败坏,“乔十四,你敢威胁我?!”
“属不敢,只忠言劝告罢了,只不过忠言逆耳,端看圣子能否听得去,领会属这一番意。”乔护教无心再和他纠缠,转身向车队令:“走,谷!”
然而就在此时,喊杀之声忽然如惊雷般乍起,乔十四面色大变,但他又很快镇定来,沉声道:“都别慌乱,保护圣子!”
原本已初露怯意的黑袍护卫们,听了他的话之后,勉强镇静来,纷纷抽出腰间的刀,眼睛盯来时的路,严阵以待。
偏偏马车里的那位却吓得不轻,“、不马贼来了?我都说我不去……这了,曝尸荒野了呜……”
乔护教让他哭得心烦意乱,低吼了一声:“你给我闭嘴!再哭我先一刀杀了你,也省了马贼动手!”
“呜……”马车里的人显然被吓了,连忙抬手捂住嘴,哭声这才慢慢安静去。
乔十四看向来时的路,马蹄声渐近,在看清马的人戴的马贼帽子时,他沉沉道:“准备迎战!”
…………
沈醉刚一恢复意识,就发现自己身处一密闭的小房间,他听见外边都惨叫声和吼声,鼻间还充斥血腥的味。
这么的血腥味,沈醉皱眉,他这次,穿什么战争现场了吗?
就在沈醉犹豫不伸出头看一眼的时候,门突然就被人从外边踢开了,来的一蓬头垢面的彪形大汉,长满横肉的脸还溅了不少血,像地狱里的恶鬼一般,沈醉只看了一眼,就被吓得不轻,惊叫了一声后连忙用手撑木板往后退。
那彪形大汉看见他,愣了一会儿以后,眼睛发亮,嘿嘿笑了一声:“我道什么宝贝,这么多人护送,原来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说完,便矮身子,竟想钻来,那门与大汉相比显得狭小,他挤在里面既莫名搞笑,又极其惊悚。
“你、你不过来!”沈醉抄起一旁的暖炉,使出全身力朝大汉扔过去,却被大汉一把打开,连他的一根毛都没伤。
“美人儿还省点力,留在哥哥身叫吧”大汉终于挤了来,朝沈醉扑过去,这空间太过狭小,他根本避无可避,只能抓近的东西都挡在身前,红眼睛威吓:“你不过来,再过来我就打你了!”
大汉却丝毫不惧,嘴里发出淫邪的笑声,一眨眼,就把沈醉手的东西夺了过去,“小美人儿就别玩游戏了,快来陪哥哥快活快活!”
沈醉被他压身,过的体让他眼前一黑,险些被压得喘不过来,他费力地想推开他:“你看清楚,我、我男的!”
这世哪有那么多同恋啊摔!
“长你这样的,男的老子也搞!”大汉倒十分耿直,沈醉快绝望了,但长你这样的,就算老子同恋也不想搞啊!
有没有人来救救他?沈醉欲哭无泪,终于明白一世界对新人有多友,至少不一来就面临贞操问题。
仿佛天听见了他的心声,在沈醉身的衣服都被大汉扯得七零八碎时,沈醉听见“噗嗤”一声轻响,那彪形大汉便突然瘫软了来,一动不动。
沈醉连忙趁机推开他,爬一边,回头看才发现大汉后背插了一把剑,有大量的血汩汩从伤口流出来,很快就形成了一滩血水。
救他的白面青年,此刻正皱眉看他,“你被吓傻了?还不快来?”
沈醉不知道他谁,但既然他救了自己,暂时也不会对他不利吧?
这样想,他连滚带爬地从小房间里出来,这才发现这处荒地,而他刚出来的地方,则一辆马车。
更加命的,眼前有两帮人正在火并,而且和白面青年一样穿黑袍的那一方人马,明显处于风。
白面青年看了他一眼,少年衣不蔽体,白玉似的肌肤暴露在外,眼睛、鼻头都泛绯红,显然方才让人欺负狠了,那招人恨的倨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惹人怜惜的柔弱。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蠢圣子虽然脾不脑子不聪明,但一张脸却实在漂亮?白面青年皱眉,把身的披风解,甩给少年,冷声道:“穿,免得丢我国师府的脸面。”
沈醉接过披风,默了片刻,这白面青年虽然救了自己,但一直就没对他说过一句话,难道原得罪过他?
等沈醉把披风系,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后,白面青年便舍了马车,拽他边打边退。
沈醉这才惊讶地发现,白面青年虽然看起来文弱,但功夫却一点也不弱,在那些猛汉的围追堵截,竟然还能带他突出围,逃山谷里。
“追!把美人抢回去给老子压寨夫人!”似乎那群山匪的头头儿在喊:“谁把美人抓回来,老子大大有赏!”
他话音落,那些大汉果然积极起来,跑得都快了许多。
白面青年拽沈醉逃跑,人都听见了那头头儿的话,他瞥了沈醉一眼,说:“你真麻烦!”
沈醉:“……”这他真的冤枉,关他什么,他还什么都没闹明白。
很快,沈醉就发现了一更命的问题,那就他跑不动了。
白面青年这回倒没说他麻烦,只握紧手的刀,似乎想和悍匪们决一死战。
他武功再高,双拳也难敌四手,打了一会儿之后,身已见了血。
无奈,他只能拉沈醉继续跑,沈醉也知道现在不矫情的时候,他竭力摆动两腿,眼前阵阵发黑,但还能觉,那群悍匪已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冲,抓住美人!”悍匪们兴奋地大叫,挥舞大刀冲来,沈醉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忽然听见什么东西从耳边飞过,发出“嗖”的一声破空声。
眼睫微颤,沈醉睁开眼睛,看见前方山谷中不知何时来了一骑兵,他们带红缨头盔,身穿红色盔甲,骑枣红宝马,一张弓搭箭,朝沈醉他们身后的山匪射去。
片刻之后,那群山匪纷纷中箭而亡,哪怕别没有立时毙命的,也叫骑兵抽出弯刀,从马背一够身,割破了喉咙,咽了。
一场战争就这样很快被解决,沈醉四肢发软,伏在白面青年怀里才勉强站立,他看见那红色骑兵的领头策马过来,摘头盔,露出阳刚英俊的一张脸,说:“在燕将军帐郎将凌恒,敢问位国师府派来的人吗?”
白面青年点头,回答道:“在国师府左护教乔珏,这位圣子……沈醉,奉命前往凉城为燕将军诊治,却不幸路遇匪徒险些遭难,多谢凌郎将相救!”
乔珏自己都不知为何,在说圣子的名字时,有一瞬间的停顿,他隐约记得圣子似乎不这名字,但那困惑也只持续了一秒,很快他就只记得,圣子名为沈醉。
燕将军身中夷狄歹人的剧毒已久,身为燕将军最器的属,凌恒也为此忧心了不少时日,得知国师府终于松口,愿意派圣子亲自来为将军解毒,三军势都为之一振,这两日像打了鸡血似的,打起仗来格外凶狠,打得夷狄不敢露头。
凌恒深知这一路凶险,因此特意动请缨,前来接应圣子。
还他来了,若他不来或来晚一步,这小圣子恐怕就不了凉城了。
这样想,凌恒的视线不自觉放圣子脸,这一看,他就愣住了。
沈醉的发带在路跑丢了,他此刻头发披散,青丝倾泻,更衬得那张莹白小脸可怜可爱,那眼尾的一抹红,更为他增添了一丝媚意,惹人注目。
凌恒自小长在军中,连女子都没见过几,遑论样貌的女子,但此刻,他看沈醉,心想,便说书先生口中天凡的仙女,恐怕也比不得眼前这位。
他眼神太过直白,还恍惚的沈醉并未察觉,乔珏却觉了,他开口打断凌恒的思绪:“凌郎将,圣子恐怕需稍休息,才能继续赶路。”
凌恒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还他小麦色的皮肤,脸红了也不明显,“我疏忽了,来人……”
沈醉方才一直神游天外,听见“休息”两字,累出体外的灵魂才稍稍回归了一些,他可太想休息了。
就在这时,他脑中响起一无机质的声音,「检测安全环境,系统自动启动传输记忆程序,请勿打扰,记忆传输中……」
沈醉听完,急急在脑海里回复:「停停停!」
然而一秒,他脑子里就锐痛一,几乎一瞬间的,他就被成功地疼晕过去了。
他这一晕,最先急的凌恒,“圣子他怎么了?”
乔珏也变了神色,还他出身国师府,懂得一些医理,给沈醉把了一会儿脉以后,说:“无碍,圣子他只太过疲劳,睡一觉就了。”
凌恒这才放心来。
沈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夜晚,他躺在一堆干草里,旁边生一堆篝火,不远处,乔珏和骑兵队的人正围另一堆篝火,在开怀畅谈。
接收完记忆的他,已知道这什么状况。
这里一名为大冶的国家,而原则唯一的圣子,这国家的特殊之处在于神权和皇权并存,而掌控神权的,就国师府。
国师府之所以能招揽这么多忠实信徒,最的原因它垄断了医术,在这科技落后一冒都能死人的时代,拥有医术不就相于“神”吗?
国师府的权威在圣子救了大将军燕策以后,达了顶峰,更直接让燕策反水,背叛皇权改而支持神权,打破了微妙的平衡,让神权直接凌驾于皇权之,甚至几十年以后,大冶国的皇权被彻底废除,整大冶国都处在神权的统治之,而原则成为神权胜利后的第一代国师。
但,这只前世,因为故的角并不国师府更不圣子,而今丞相的嫡女崔子嫣。
历朝历代皇子夺嫡,臣子们以嫁女儿的方式压宝已屡见不鲜,丞相压的宝就今三皇子,朝熙。
而嫁给朝熙的,自然就丞相的嫡女崔子嫣。
在强大丈人的帮助,朝熙的夺嫡之路可谓顺风顺水,然而就在皇位唾手可及之时,燕策反水了,直接把大冶送给了国师府,整朝氏皇族名存实亡,在挣扎了几十年后,终于彻底湮灭。
崔子嫣也在困苦的生活中染了病,虽然已不复荣耀,但她一点也不想死,于她让朝熙去国师府替她求医,理所然的,国师府拒绝赐药给皇子妃。
于崔子嫣在病痛折磨中死去了,直死前最后一刻,她最恨的也国师府。
如果不国师府,她不会从云端跌落泥里,也不会身染病;如果不国师府铁石心肠,见死不救,她也不会不四十就死了。
这些恨具体一人的身,那就“沈醉”。
崔子嫣没想自己居然会生,生还闺中少女的时候,她欣喜不已的同时,也没忘记自己的“仇人”,她决意报复“沈醉”。
而她报复的方式也很简单粗暴,那就把“沈醉”前世拥有的一切都抢过来。
“沈醉”救了燕策?她抢!成功让燕策以为她才他的救命恩人,看透“沈醉”皮囊的歹毒愚蠢;
“沈醉”最得力的手?她抢!设计一“美救英雄”的圈套,成功把乔珏笼络过来;
“沈醉”深受老国师喜爱?她也抢!处搜刮老国师喜爱的棋谱,巧妙地向老国师献宝,在与老国师相谈甚欢的时候,不痕迹地给“沈醉”眼药,让老国师对这弟子越来越失望,最后废除了“沈醉”,破天荒收了她关门弟子,成为大冶国历史第一圣女。
最后,崔子嫣以圣女之尊,嫁给了三皇子朝熙,成为皇后,实现了皇权和神权的融合,被大冶国歌颂纪念。
生一世,她达了前世想都不敢想的高度。
至于“沈醉”,则因为崔子嫣的“揭露”,彻底身败名裂,被老国师赶出国师府以后,没多久就饿死在街头。
………………
浏览完剧情,沈醉有些不舒服,这女生之后,似乎有些太偏激了。
但作为走剧情的工具人,他也没太多慨,既然女抢,那就通通给她了。
虽然剧情对他不很友,但在这次的人设还算合他心意,娇生惯养的圣子格跋扈,贪图享乐,向来不会委屈自己的儿,至少在被赶出国师府之前,他可以安逸一阵子。
这样想,沈醉佯装成刚醒来的样子,从干草堆坐起来,即就扯嗓子喊:“乔十四,你大的胆子!竟然敢把我就这么丢草堆?硬邦邦的,本圣子睡得浑身都疼!”八壹中文網
正和几官兵喝酒的乔珏,听见小圣子作妖的声音,顿时头都大了。
这蠢圣子真了伤疤就忘了疼,刚刚被悍匪撵跑的时候还乖乖的,睡了一觉就又什么都不怕了,净来找他麻烦!
乔珏皱眉,坐在原地不动,那边沈醉还坐在草堆里叠声叫:“乔十四,等我回了国师府,我一定在师父面前告你一状,你竟然还敢吼我!本圣子看你离国师府越远,胆子就越大,看本圣子年纪小,就故意欺负我!”
乔珏攥紧拳头:“……”想以犯!
乔珏不理他,沈醉也不觉得尴尬似的,还从身的草堆里抽出一根,取成一小段一小段的,丢出去砸乔珏的后背:“本圣子嗓子都喊哑了,你都不理我,你不想另投明了?那燕将军吗?可惜他的命还我救呢,哼哼!”
最后哼的那两声,格外拉恨意值。
听见他说燕策,乔珏再也忍不住了,燕策他最敬佩的人,男子汉就应该守疆卫国,令夷狄宵小不敢犯大冶,这件只有燕策做了,所以他格外敬燕策,不容许任何人亵渎!
他把酒杯砸地,站起来想去教训一那小圣子,让他知道什么叫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但就在这时,他的肩膀被人按住了。
乔珏抬头,看见凌恒俊朗的脸,他大义凛然地说:“乔兄弟,你休息吧,照顾圣子这件就交给我!”
乔珏一愣,便看见凌恒已转身朝沈醉走过去。
意识凌恒脸居然还带笑,乔珏有些不敢相信,他问其他官兵,“圣子对燕将军出言不逊,你们就都不生吗?”
岂料那些人纷纷摆手,笑说:“圣子说的那些算什么,夷狄在凉城外骚扰的时候,为了激咱们出兵,把燕将军的祖宗十八代都翻来覆去骂几遍了,圣子说的那些,那连蚊子叮都算不。”
“……”乔珏默了默,“那你们还真豁达。”
另一边,沈醉仰头看这高大的男人,缩了缩身子,“你谁?我警告你,你敢欺负我,乔十四会揍你的!”
明明他刚才还在惹乔珏生,现在遇麻烦了,又搬乔珏出来救兵,凌恒心想,真坏心眼也坏得可爱。
凌恒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一脸正直地说:“圣子说笑了,我怎么会欺负你呢,我疼你还来不及。”
沈醉:“……”
他看出来了,这小子笑的纯良,芯子却黑的,别以为他听不出来在调戏他。
作者有话要说:凌恒:兄弟,你放心走,你老婆有我照顾!
乔珏:拒绝玩梗,从我做起……我tm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