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
肉孜一挥皮鞭抽了下去,“这一鞭,我要让你记住,在且末县、在巴州,谁也不能惹老子生气。谁不服,我就让他尝尝皮开肉绽的滋味儿!”
鞭子再次舞起来时,响声让我的脸上抽搐了一下,我觉得,血从伤口向下流了起来。我虽然学过武功,练习过拳脚,却没有练习过挨打。这种鞭打虽然只是一般的用刑,对于我无疑是摧命之灾。肉孜后面的鞭子还没举起来,我觉得自己疼痛的一下子倒下去了……我隐隐约约听到他的部下说:“”拿这一盆凉水,泼过去他就能醒过来。”
肉孜似乎是还不解恨,说到:“这种死不悔改的玩意儿,打死算了!”
接着像是又把皮鞭抡了起来。“算了算了。”
我听到李副主任上前挡住了肉孜,对他说:“这种人,经不住打的。为了我们孟领导的政治地位,咱还是稳妥一些,免得事后麻烦……”“哼哼,他那天把我打成这个样子,还伤了我的弟兄;我还没跟他彻底地算帐呢!”
肉孜觉得没有大够吧!可是听了李副主任的话,还是让几个部下将我拖走了。等到我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了二楼早晨洗漱的那个豪华房间里,天色已经是黑夜了,因为我看到了窗外天上漂浮的云彩,月亮偶尔在云彩里穿行而过。屋子里很静,好像是我一个人;可是,忽然间,耳边有了另一个人轻微的喘息声。我趁着偶尔照射进来的月光往宽大的床上看,一个女孩子躺在我的身边,看那模样,正是早晨提醒我吃饭的那位女孩子。看到这景象,我忽然就吓了一跳。现在这女孩子的出现,岂不是李副主任一伙人的圈套。还好,我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我是和衣而卧的。虽然那个女孩子几乎是全裸躺在我的身边,但是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但是我依然觉得别扭,我从来不习惯穿衣服睡觉,更别说和一个光身子的女孩子在一起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时此刻我并不想赶走那女孩子,黑暗中,她身体散发出香甜的气味,这气味让我想到了张小筠那馨香的肉体。“喂?”
我一下子捅醒了她,但是我没有问别的事,只问她的身上喷洒了什么香水?她说她什么香水都没有喷,处女的身子都是有天然的香气的。女孩子的回答让我觉得自己很无耻。但是我不知道怎么了?觉得眼前的女孩子是一个善良的、美好的存在。虽然她正在被李副主任一伙人利用着,但是我从她身上丝毫看不出一点点阴谋与罪恶的成份。不知不觉地,我的手碰到了女孩子身体的一个位置,女孩子先是惊讶了一下,接着又笑盈盈地把我的手推开,把自己的手伸到我那儿抚摸了一下。两个人似乎都忘记了这是在哪儿,悄悄地缠闹着,闹着闹着,月亮出来了,屋子里一片月色。柔软、体香、美丽,还有此时此刻床上弥漫的体温,似乎有天然的善意围拢了他们。我甚至于想到,如果我不是受伤了,或许我会接受这个不速之客,这样美丽的女孩子,她那美丽的柔体,就是用来让男人爱的呀!但是,我这样想的时候,女孩子突然间坐立起来,说:“你醒来了,我得去找主治医师了。“是她让我在这儿守护你,让我随时报告你的情况。你想不起来么?你已经昏睡了二十个小时了。”
女孩子下床,打开房间的灯光,那个主治医师就出现在门口。是个大妈,她笑眯眯的,白大褂,短发,真有些白衣天使的味道。没有等到我与她打招呼,女医师主动的走向前来,她掀开我的床被,先是抚摸了一下我脸上的伤疤,随后又解开我的衣服、裤子钮扣,一一查验被伤及的地方,查看了一遍,对我说:“你受了重伤,但都是在皮肉上,不要紧。我已经对伤处做了药物处理;慢慢地就会恢复原状,如果觉得疼,我会给你注射止痛药。“如果觉得没有事的话,就老老实实躺着,重伤之后,不能与女人做事的……这个……”女医师看看旁边的女孩子,“你应该是明白的。”
“谢谢你。如果恢复的话,得需要几天?”
我想,我总不能在这张床上躺下去吧?“怎么了?伤成这样子,还想做什么事儿?”
女医师又看看那个女孩子,她显然是误会了我的意思。“倒是没什么事儿可做。只是希望自己早点站起来回去。”
我解释了自己的意思。“那样的话,最少也得三天吧!”
女医师认真的想了想,说道。三天?我突然间想到,自己被关押的时间,按照上级规定应该是24小时,即使是办理了拘留手续,也就是五天期限呀!自己被绑架已经是好几天了,那个管委会一把手,知道了情况为什么不动用自己的力量寻找呢?通过我的观察,我觉得现在李副主任与一把手的斗争已经明朗化了。没有必要顾及领导班子成员之间的一团和气了吧!果然,这个地下阎王殿一下子没有了那些牛鬼蛇神,好像是只有那位美女和女医生陪护我。又吃了一顿饭,两个女人陪我上了一辆警车,向县城开去。警车果然驶进了县管委会大院,接着,停在了人保组办公室前面。我一看,好了,现在终于进入到官方操作程序了。这证明,他们自觉那种严刑拷打的方法对我不好使了。不得不用正常方式来审查我。还是老地方,外面是热力甫的办公室,里面是关押被审查者的小屋子。接受了女医生和美女一天的陪护,我觉得有点困,坐在椅子上想睡一会儿觉。突然,门开了。是热力甫!他看到我,呵呵一笑,说到:“来了!”
我一看,这小子显得老实了许多,不像过去看到我,就讽刺我是“几进宫”了。“军武,你困了?不过,先克服一下,咱们先谈一谈。”
我一听,他这么着急与我谈话,是不是李副主任又有了什么新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