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国八年,秦子健深知一府之长的势力有多恐怖。
春国是世袭制的国家,封建思想极其严重,一府之主,可以说是当地的土皇帝。
府主之子就更不用说了,占据了最大,最好的资源,不知道多少人上赶着巴结他们。
就像新义府,有一处州府经济司,这经济司中,全都是达官贵人的子弟,所以又被戏称衙内司。
这些衙内每天比拼的,就是开什么豪车,穿什么高档衣服,女的跟哪个企业家的女儿是闺蜜,男的今天泡了多少空姐。
而这样的一个衙内司中,最牛逼的,就是府主之子。
这种垄断了一府资源的存在,像秦子健这样的外来客如何能竞争?
人家随便弄点手段,就可以把你搞的倾家荡产。
远的不说,就说眼前的这么多明星、富豪、大少前来参加酒会,不都是卖给匡世达面子?
而匡世达和马天骏的区别更在于,他是匡家人。
匡是春国国姓!
马天骏不过是元膳府府长马成最不正气的一个儿子。
马成在春国这种阶级固化的制度下爬到府长的位置不容易,相对爱惜羽毛,所以秦子健才敢拒绝马天骏。
但是匡世达不同,他是新义府府长的独子,而这位新义府府长匡天硕在匡家的辈分极高,就连国主匡世恒,都算他的晚辈。
严格算起来,匡世达跟匡世恒是同辈的,都是‘世’字辈。
当然,两人的身份地位就差了太多,血缘关系也是一个主脉,一个支脉,不可同日而语。
但是放在州府之中,匡世达的地位就凸显出来了。
国主同辈,府主独子,这样的身份,何等荣耀,谁见了不给几分面子?
所以叶问蝉这句‘我敢杀你。’着实震撼了现场的无数人。
此时,全场一片静寂。
不止周围人目瞪口呆,就连匡世达自己也不敢相信!
竟然有人敢当面威胁他堂堂匡家国姓,府主之子!
旁边众人都是一副‘我是不是听错了’的表情。
马天骏更是直接‘呵呵’一声笑了出来,一边笑得前仰后合,无比猖狂,一边带着无尽的轻蔑道:“秦少,了不起,了不起啊!你这朋友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屁都敢放啊!”
秦子健却心中一寒。
他知道,叶问蝉不是那种随意放空话的人。
即使八年未见,叶问蝉也不是那么轻浮的人。
看看旁边沈青禾的表情,秦子健就知道,叶问蝉怕是动了真怒。
沈青禾的身份背景,秦子健也是有所耳闻的。
一边是新义府府主之子,一边是至交好友,秦子健无比纠结。
他连忙拉了一下叶问蝉道:“问蝉,没你的事,你别冲动。”
说完,秦子健对匡世达也是表情和缓道:“世达兄,我这位兄弟是夏国来的,此事跟他无关,他也不是针对你,你不要在意。”
秦子健不知道,他的话让匡世达更为愤怒。
“夏国来的,夏国来的就牛逼了么?夏国来的,就可以在我春国的地盘上为所欲为?”
匡世达盯着秦子健,一双眸子阴冷的如同阴鹫,转头盯着叶问蝉道:“这位先生,你在我的酒会中,不但打我的朋友,更威胁要杀我。就凭这个,我就可以把你抓进监狱,按照春国法律,关你一辈子!”
“哦,是吗?”
叶问蝉摩挲了一下手指:“我这人呢,很少帮亲不帮理,但是今天,我想放肆一回,你跟我讲法律,我跟你讲权利,你的权利,没我大。”
“你说什么?你要跟我讲权利?”
匡世达一愣:“我他妈不是在听笑话吧?这里是春国,你跟我一个州府之子讲权利?哈哈哈……”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之后也是忍俊不禁,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叶问蝉。
在春国,跟一个国姓的州府之子讲权利,你以为你是春国国主?
“哈哈哈,这小子笑死我了,讲权利,你知道你在跟谁这么说话么?”
“你莫不是忘了这里是春国,不是你们夏国?”
“而且就算是夏国,我们匡世子去了夏国,那也是外宾,你也讲不到什么权利,真特么的是个脑残!”
旁边一位衣冠楚楚的中年人直接冷哼道:“匡世子,何必和他多说,像这种外地来的,直接丢海里喂鲨鱼就是。”
“你们敢!”
中年人此言一出,秦子健顿时面容冰冷,怒声喝道。
“秦子健,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马天骏怒声喊道:“有什么不敢的,这是匡少的酒会,这艘船也是匡少租的,自然有权利决定谁来参加,谁应该离开。”
“你们连最基本的律法都不顾及了么?”
秦子健愤怒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