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我们上去,只要打败他们,我们都可以晋升到翘楚级。”苏禾就跟捡到大便宜似的,生怕跑晚了一步,金志就反悔了。
可胖丫却觉得保命要紧:“你开什么玩笑,我一个新秀级地去打翘楚级?我被他们打死了怎么办?”
苏禾拽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到时候你听我指挥,我会保护好你的。”
胖丫对她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厉害是厉害,但是体力弱到爆,战斗时间超过五分钟,她就能累到晕倒。她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不去,你找皇太子他们跟你一起去吧。”胖丫身体往后坠着,不肯跟苏禾走。
她俩正互相拉扯着,比武台上的桃夭怒了,她从未被人如此忽略过。这个苏禾不光眼瞎,耳朵还有问题,竟然假装没有听到她刚才说的话。
“找死!”桃夭为了找回面子,不厚道地将火影枪重重掷出,直插苏禾的背心。
“苏禾小心!”百里枫大声朝苏禾喊,其他学子也全都张大了嘴,满目惊恐地看着火影枪直直朝苏禾的后背刺去。
电光火石间,苏禾突然侧身一让,接着一脚凌空飞踢,踢中了桃夭的火影枪。
令人诧异的是,她没有将火影枪踢回比武台,而是将火影枪反向踢出了人群之外,消失在了茫茫天幕中。
她轻轻松松的一脚,竟将桃夭的火影枪踢得不见踪影了。
“耶!!”这一脚太解气了,骄阳学子看到桃夭错愕、无措地遥望着远方,全都哄堂大笑起来。
这一脚也让胖丫信心大增。
苏禾趁热打铁,继续劝胖丫:“这么好的晋升机会,你怎么还往外推呢?你只要能升到翘楚级,五大学院的男学子随便你挑!”
这话太有诱惑力了。
刚才还在为自己的性命考虑的胖丫,立刻心动了。
冬叶对着她俩翻了个白眼,也跟着一起上了比武台。
四对四团战,还差一个人。
苏禾站在台上喊:“百里枫你要跟我一起打团战吗?”
百里枫立刻高声应道:“只要有你,我一定来。”
“嘘……”比武台下嘘声一片,百里枫白净的脸,羞得通红。苏禾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还没开战,桃夭就丢了兵器。她的嚣张气焰不复存在,身上的杀气却比之前更盛。
胖丫和冬叶武力不济,却仍习惯挡在苏禾的前面。
星辰学院其他三人,为了赢下团战,拉着桃夭一起讨论战术。
百里枫上了比武台后,也效仿他们,跟苏禾他们围成一团,谈论战术。
百里枫是真的恋爱脑,从不质疑苏禾的决定,他以为胖丫他们一定有什么隐藏的技能,所以苏禾才会拉上他们。
可是一问之下才知道,胖丫他们的实力就是技能全无的纯新人,连件像样的兵器都没有,更别说神技了。
百里枫仍旧抱着一丝希望,问苏禾:“你有什么作战计划?”
没想到苏禾还真有计划:“我的计划就是,一会胖丫、冬叶你们俩躲在我身后,我一个大招放出去,将他们全撂倒,你俩再出去将他们踢下比武台。”
百里枫不可思议地看着苏禾,他实在想不出,苏禾一个拔萃级的学子,能使出多大的大招?
她如果真能仅凭一招就撂倒对面四个翘楚级的学子,那她的修为肯定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可她年纪这么小,身体又弱,修为怎么会有她说的那么厉害?
百里枫担心苏禾误判了对方的实力,强硬地表示:“他们躲在你身后可以,我必须在你前面。”
苏禾也不跟他争:“行,就这么办。”
等正式开战,星城学院的四人,呈弧形排开,摆出猎杀阵型,个个眼带杀气,蓄势待发。
桃夭就算失了火影枪,他们还有楚容容的刺鲮剑和方仪的神威劲弩,这两个精兵利器,虽不是神器,却也是人界少有的大杀器。
反观骄阳学院这边,苏禾他们三个连个兵器都没有,赤手空拳的。只有百里枫财大气粗,手持一把飞星扇,扇子工艺繁复巧夺天工一看就很贵。
也只有百里枫摆出了迎战姿势,全身肌肉都绷紧了。
苏禾他们三个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胖丫好似在玩老鹰捉小鸡,双手抓着苏禾的腰带,弓着身子躲在苏禾身后,时不时地会把头伸出来。冬叶躲在胖丫身后,苏禾脚步打晃地被他们俩扯来扯去,三个人站姿不稳,脸上也是嘻嘻哈哈的,没有一点紧张感。
金志眉头紧皱,已经开始后悔让他们上台了。骄阳学院连败五局,苏禾他们的组合,看起来比之前的组合更没用,他已经没脸再丢下去了。
一声金石之声,战斗开始。
桃夭是五大学院公认的控火术最强者,没有火影枪,她便在方仪使用神威劲弩时,控火将方仪的弓弩烧成通体泛红的火弩。同时也没忘了把楚容容的刺鲮剑,烧成剑身通红的火刺鲮剑。
在她的加持下,方仪和楚容容的攻击力直接拉满,全力向苏禾他们杀了过来。
他们还有一个队员,头上一直戴着黑色面罩,把自己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她的兵器却是最阴毒的九指毒爪,毒爪上涂抹着致命的剧毒。
她以为苏禾看不见,在其他人的掩护下,身形如鬼魅一般,移动到苏禾的左侧,下手狠毒地用毒爪抓向苏禾的面容。
苏禾那张我见犹怜的脸,每次都是最受欢迎的攻击点。她的那些敌人,谁都想往她的脸上来一下。
不过这次没等苏禾动手。
百里枫就一展飞星扇,挡住了蒙面女的攻势。
蒙面女修为不错,跟百里枫缠斗到一切,两人一时很难分出高下。
苏禾这边没有人护着,只能靠她自己。
就像她开战前说的一样,在方仪打到她面前时,她发了个大招。
也是控火术。
“苏禾要用控火术?她难道不知道,桃夭的控火术是五大学院最厉害的,她怎么跟人家比?”
比武台下,骄阳学院的学子比苏禾更紧张,都在替苏禾担心。
苏禾没把他们的话当回事,手结法印,神力不断地输出。
桃夭却只当她在虚张声势:“就凭你,也想跟我比控火术。我的控火术可是五大学院公认……”
轰——的一声巨响。
比武台好似被炸了。
火浪腾空,热气灼人眼球。星城学院的四个人,刚才还生龙活虎的,转眼间,个个都被烧得头发直立、面容焦黑。吓得双目无神,只剩一口气在了。
胖丫和冬叶赶紧瞅准时机,上前一脚一个,将他们四个全部踢下比武台。
一阵凝滞的沉默过后,比武台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耶!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所有的骄阳学子,全都开心地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苏禾再一次成为了骄阳学院的神话,那些被她惊艳到,以她为精神领袖的粉丝越来越多,个个都在心里默默地崇拜着她。
他们赢了,百里枫却表现得心事重重。他跟蒙面女打斗过后,竟觉得对方的招式非常熟悉。
他跟安初瑶做了几年的同窗,虽然私下里很少跟她接触,但是大家一起修习这么多年,他对安初瑶的招式还是非常熟悉的。
安初瑶被骄阳学院除名,关在了神使局的大狱里,她怎么出现在星辰学院?
百里枫将苏禾拉到一边,悄悄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告诉了苏禾。
苏禾也觉得那个蒙面女不对劲,只是这事关系到神使局,不能妄加断定。
他们在一起讨论正事,在那些围观者眼里,可不得了了,纷纷用留影术拍他们,说他们当众谈情说爱。
星辰学院大败,金志没想到苏禾他们真的能赢。眼下当着所有骄阳学子的面,他又不能出尔反尔,虽然知道胖丫和冬叶修为连翘楚级的边都够不上,还是昧着良心,将他们三个升到了翘楚级。
这样一来,三日后,他们都可以进入飞莽叠山境。
五大学院,这几天都在为进入飞莽叠山境做准备。叠山境里面凶险万分,但是里面的宝藏却让无数人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进去闯阵。
叠山境里仙草、圣果种类繁多、功效各有不同。普通人只要能获得叠山境里任意一件圣品,就能换到够他衣食无忧生活一辈子的钱。更别说有幸拿到上品的仙草、圣果,那都是各个学院和几大洲的皇室趋之若鹜的东西。
皇室生而尊贵不缺钱财,可他们也只是凡人,凡人就摆脱不了生老病死的命运。于是对皇室那些权贵来说,能延年益寿的万寿草,就是他们最想要的圣品。
而对那些把自己的容貌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的美人来说,驻颜果就是他们最想要的东西。
还有修仙者最想要的通仙草,吸收一棵通仙草的灵力,修为就能提升一个境界。
大家所求不同,想要的仙草、圣果自然也不相同。
不过有一个仙草,却是大家都想要的,那就是最为罕见的‘金石草’,这种草就算在叠山境中,也是最为罕见的存在。
苏禾以前做上神的时候,做梦都想拥有一棵金石草,这种草是名副其实的摇钱树。它每天都会结出无数的灵金果,让人有花不完的钱。
对苏禾来说,任务固然很重要,但是找金石草也很重要。
神域为了把圣品留给凡人,规定成神后不能闯上古杀阵,这次闯阵机会难得,苏禾也想好好把握机会,给自己薅点好处。
大阵开启前一天,东洲皇室和神使局还有督院金志,轮流请苏禾他们去谈话。
他们的诉求各有不同,东洲皇室要求苏禾他们,尽可能多的采摘圣品。就算不能采到上品仙草、圣果,也要多带一些功效奇特的草药回来。
神使局则是反复叮嘱苏禾他们注意安全,危机时刻记得向神使局求救。
督院金志则是要求他们,进入大阵后不可落后于其他学院的学子。因为这次闯阵,也是学院给他们的测验,成绩过关的能继续晋级,成为中级修仙学院的学子。
他们的表现还会被五大学院公开排名,到时候哪个学院实力最差,哪个学院的学子最优秀,都会被公布出来。
金志作为督院,当然不想自己学院的学子落后于人。
除了这些大人物的硬性要求外,学院里平时跟苏禾他们玩的好的学子,也纷纷拜托他们从大阵里带仙草、圣果出来。搞得就像苏禾他们是带货的一样。
大家都知道百里枫是东洲皇太子,却很少有人知道他是守阵人。
因为他的身份,大阵开启前,百里长安列了一长串的清单,贪心的想让百里枫把清单上的仙草、圣果全部给他带出去。
他列的圣品,除了四种顶级上上品,还有一些是世间罕见的药材,能治疗各种疑难杂症。
百里长安想要这些药材,也是为了那些长期遭受病痛折磨的病人考虑。百里枫没有拒绝的理由,将清单装好,在大阵开启时,率先进入飞莽叠山境。
苏禾和胖丫他们,则是最后一波进入大阵的人。
临行前,那些想要圣品的骄阳学子,一大群人围住他们,抓着他们的手臂吵吵嚷嚷,就跟苏禾他们真的能把他们需要的圣品带出来似的。
“冬叶,你一定要给我带一株牵骨伐髓果,我要长高。”
“胖丫咱俩平时关系不错,你一定要记得给我带一颗瘦身果,我要变瘦!”
“苏禾,我要的不多,给我带一株金石草出来就行,我想发财!”
眼看大阵就要关闭了,那些人总算肯松手了。苏禾他们赶紧狼狈的跑进大阵中。
“什么人啦,瘦成那样还想吃瘦身果。真要能找到瘦身果,我肯定先给自己吃。”胖丫离谱的在苏禾耳边说。
苏禾也跟着吐槽道:“就是,我想要金石草想了几千年,他以为刨地瓜呢,这么容易就能找到。”
冬叶倒是没说什么,他一直走在胖丫和苏禾的后面,神情戒备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