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天魔咒重现人界后,苏禾的心就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沉。
她对天魔的同情,和对三界的大爱,在她心底互相冲撞,难分伯仲。
如此艰难的抉择,竟让她开始理解前世的自己。当初熹禾为了救上官月明他们,选择杀了天魔。
当时她只觉得天魔无辜,熹禾是非不分。
可是当同样的事再次摆在她面前,她却根本做不到,如想象中的那般坚定的选择天魔。
即使知道他无辜,即使知道他没有惹任何人,即使知道他在盼望着什么。
如他所愿,竟是这么的难。
孩子还小,每天傻呵呵的在苏禾的怀里闹。
灾劫重现人界,黎民百姓又开始只生女不生男。这样下去,人界依旧会如当初预判的那样走向灭亡。
苏禾心思越来越重,脸上逐渐没了喜色。
等孩子百天时,楚山神都学院的督院亲自将苏禾他们接到了神都学院。
这一次,学院给苏禾分配的院子更大,因为考虑到她有了孩子,学院同意让苏宝珍跟她同住,方便照顾她和孩子。
胖丫和冬叶也有幸成了神都学院的学子。
除此之外,池悦霓作为神使局的总督,也顺利晋升到了神都学院。
继续修行下去,他们迟早有一天,会结伴破除天魔死境。
更别说现在死境将他们卷入其中,他们如果不破死境,就要一直受控于天魔。堂堂人界最高级的修仙学院,却成了天魔死境中的一隅。这简直是三界最大的笑话。
天魔大概是为了让苏禾开心,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这一次开启的死境,被卷入的地方跟以前分毫不差,里面的人们也能自由出入死境。不管是被卷入的地方还是被卷入的人,一切照旧,不受任何影响。
即使如此,大家仍旧把被死境笼罩的地方,视作活死人墓一般,谈之色变。
这一次的死境,没有了以前的山洞。
天魔住在哪里,苏禾也不知道。
她从魔血森林搬到神都学院的第一天晚上,她以为天魔不会这么快找来。
但是当天晚上,天魔仍旧跟往常一样,出现在她的房间,任劳任怨的跟她一起照顾孩子。
自从那次胀奶,苏禾让他帮自己解决了胀奶的问题。她跟天魔之间的互动就变得亲密了很多。
很多肢体接触,都变得随意起来,没有了从前的陌生感。
如果遇到胀奶或者溢奶的问题,苏禾的解决办法还跟当初一样。不过跟第一次不同的是,她现在让天魔帮她,不会再那么难为情了。
每次提出这样的要求,她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溢奶了,你快点……帮我。”
天魔的反应却跟她不同,他每次都跟第一次一样羞臊难当,全身红的像虾子。
可他又不敢不听苏禾的话,每次都红着脸,学着儿子的样子,吮吸吞食,帮苏禾把多余的奶吸出来。
这样的接触,换成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保持冷静,天魔也一样。
他每次吸完,都会红着眼看着苏禾。手贪恋的抚上苏禾的腰。
最开始的两个月,苏禾因为生产的原因,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兴致,现在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她也逐渐恢复了生理方面的需求。
这一次,当天魔祈求一般的小声问苏禾:“可以吗?”
苏禾假装不懂的反问他:“什么可以吗?”
天魔大着胆子,用手盖住苏禾最柔软的地方。喉结上下滚动,雾蒙蒙的眼里充满了渴望,语气羞涩难当,声如蚊蝇般低语。
“我好想要。”
苏禾想逗逗他,推开他的手,无情的说道:“不行。”
她已经这么拒绝过天魔好几次了,天魔这一次也跟前几次一样,虽然神情失落,却仍强忍着无处宣泄的情欲,慢慢缩回手,乖乖抱起孩子,离开了苏禾的床榻。
苏禾饶有趣味的看着他孤单的背影,想着自己如果一直拒绝他,他是不是也会一直这样顺从的离开?
不会勉强自己一分一毫?
他一直都是如此,把苏禾的话当成圣旨一般,苏禾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在苏禾面前,他只会顺从,从不会有任何意见。
他会这样……都是因为爱吗?
爱会让人变得如此盲目、胆怯、卑微吗?
五个天魔化身虽外形跟他不一样,但是对待苏禾的态度,却都有他身上的影子。他们都是如此的卑微,卑微的让苏禾无端的会产生负罪感。
“我说不行,你就走了?”苏禾对着天魔的背影幽幽的问。
天魔不比常人,他跟人接触的少,感知能力低,用通俗的话说,就是情商低。
对于情侣之间的嬉笑打闹和欲拒还迎,他一窍不通。
因为前世被熹禾斩钉截铁的说过不爱,他现在面对苏禾的时候,更是底气不足,就更加不敢勉强她了。
怕惹她不高兴。
现在突然听到苏禾如此问他,他茫然的回过头,傻傻的问了一句:“我不能走吗?”
苏禾故意用生气的口吻说:“不能。”
天魔立刻回转脚步,抱着孩子重新回到床边,他以为苏禾是想跟孩子近点,才不让他走的。
可等他靠近后,苏禾却用她柔弱无骨的手,抚摸上了天魔的脸。
天魔怔在当场,不敢有任何意见,只能抱着孩子端正的坐着仍她抚摸自己的脸。
苏禾双目迷恋的凝视着天魔的脸,手指从他的眉骨一寸寸扫过,接着又攀上他高挺的鼻梁,指尖最后落在了他柔软的唇瓣上。
“你的眉眼好精致,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浓密卷翘。鼻子好挺,嘴唇……真软,”一边摸她还不忘一边点评道。
天魔被撩的呼吸沉重,身体微不可查的往后仰了仰。
天魔情难自抑,苏禾却不管他的死活,手指继续往下,摩挲过他的下巴后,掌心又贴着他细长的脖子继续往下移。
“唔……”天魔无意识的从喉间泄出几声娇喘,因为觉得太过羞耻,反应过来后,他立刻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再发出那般可耻的声音。
但是苏禾却不知死活的继续挑逗他。
她继续摸上了天魔结实的胸膛,满意的点评道:“不错,你虽然看起来瘦弱,胸肌却很结实。”
“不知道腹肌怎么样?”苏禾一边问,一边自顾自的摸上了天魔的腹肌。
天魔一直咬牙,强忍着情欲,以为她摸到腹肌就会停手。
但是苏禾在摸到腹肌后,手下的动作却更放肆了。
天魔听到她认真的点评:“腹肌这么多块?我数数,一共……八块,不对,这下面还有肌肉……”
在苏禾的手摸到天魔小腹下的位置时,任天魔的意志力如何强大,这会终于溃不成军的呻吟出声。
脸色红的就像要滴血。
他一把抓住苏禾的手,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音节:“你别……再……摸了。”
苏禾故意装着啥也不懂的懵懂模样,用天真无邪的声音问他:“为什么不能摸?你怎的如此小气?让我摸摸你的肌肉都不行吗?”
天魔因为对她顺从惯了,听她如此说,竟反驳不了。在一番挣扎过后,他手上的力道逐渐放松,手指一寸寸的松开。
苏禾的手重新恢复自由后,继续一路往下。
天魔身体一颤,全身都绷紧了。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苏禾就是故意在作弄他,挑逗他。
“你别这样……”他还记得苏禾刚才的话,不敢逾矩,试图劝苏禾收手。
苏禾再不收手,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干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来。
他的自制力没有那么强,她到底知不知道?
难道她这是在考验自己的定力?
天魔不受控制的情动了,可他实在太怕惹恼苏禾,在脑海里,把苏禾这样做的意图全都过了一遍。
为了不让苏禾反感自己,他拼命克制自己的欲望,双手握拳,一动不动的坚持着。
可他越是忍耐着,苏禾的动作越是放肆。
不光如此,她还继续用天真的口吻问天魔:“你这是怎么了?”
天魔牙齿都快咬出血了:“快放开……”
苏禾跟个调皮的小孩似的,跟他唱反调:“我不放。”
“不要……放开……。”天魔这四个字是分开说的,苏禾听得一清二楚。
可是她却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
“不要放开?你可是你说的。”
这一次,天魔终于破防了。
孩子被他扔到一边,下一秒,苏禾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便被天魔压在了身下。
“我……”他说了一个字,看似像要道歉,可能是意料到苏禾的态度,话到了嘴边又被他收了回去。
他没再说什么,而是强势的吻住了苏禾的嘴。
手也强势的箍住苏禾的细腰,力气大到苏禾的腰都快被她搂断了。
“轻点……”苏禾这次说什么都没用。
她刚才那一通不怕死的撩拨,彻底激发了天魔的兽欲。天魔因为太焦急,用魔气锁住苏禾的手脚,迫不及待的撕烂了她的衣服,前后只用了三秒钟的时间,就直奔主题攻占了苏禾。
苏禾有些吃疼,嘴却被天魔封的死死的,连呼痛的机会都没有。
被天魔如此强势,甚至有些粗暴的对待,完全是她自找的。整整折腾到半夜,到后面,苏禾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她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承受着天魔的欺凌,天魔却不知疲惫似的,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
“我……累了,”苏禾嗓音嘶哑的抗议。双手软绵绵的推拒着天魔。
这会不再是什么欲绝还迎,她是真的没有力气应付天魔了。
虽然一开始是她点的火,现在她承受天魔无休止的侵占,也算是在自食恶果。
但是……凡是总该有个尽头,该睡觉的时候,总该让人休息才是。
“我想……休息了,你走开。”苏禾有气无力的推他。
天魔不为所动。
直到天魔餍足的结束侵占,苏禾才得以脱身,这时候她就像经历了一场鏖战似的,已经累得只剩下一口气了。
得了教训过后,苏禾后怕的倚在天魔身边,委屈的控诉:“你也太没节制了,以后十天才准碰我一次。”
天魔小心翼翼的跟她商量:“三天一次好不好?三天一次是最合理的。”
“七天!七天一次。”苏禾退让了一步。
“还是五天吧,隔太久的话,时间会更长。”天魔越说越心虚,因为这次隔得时间太久,他用时确实挺长的。
苏禾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所在,经过慎重的考虑过后,她做出了最后的决定:“那就三天一次吧,你以后不准做这么长的时间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天魔羞臊的满脸胀红,求饶一般的说道:“你别再说了。”
“你都是孩子的父亲了,怎么还这么害羞呢?”苏禾抬手摸上他的脸,感受着他滚烫的皮肤,打趣道。
天魔欲言又止,想替自己辩白,却找不到说辞。
两人恩恩爱爱的抱在一起,因为苏禾亲昵的态度,天魔喜不自胜。睡意全无,时不时的就会伸头过来,亲亲苏禾的额头或脸颊,有时候还会偷亲她的嘴唇。
苏禾每次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会被他亲的一阵清醒。刚要睡过去,又被他亲的一阵清明。
苏禾忍无可忍的抗议道:“不准再亲了,我要睡觉……”
“我也不想的,就是忍不住。”天魔委屈巴巴的说。
苏禾斩钉截铁的拒绝:“你敢再亲一次,就自己去打地铺。”
说到打地铺,天魔好像忘记了什么,但是一时却想不起。
等他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突然记起他忘了什么,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惊慌的翻下床,担忧的出声道:“孩子呢?孩子还在地上。”
“啊?对了,孩子呢!”苏禾也一下从睡梦中惊醒,跪坐在床上,四处翻找孩子。
天魔刚才随手把孩子扔在枕头边……然后他们两个颠龙倒凤的折腾了半宿……
天魔估计着大概的位置,很快便在凌乱的衣服堆里摸到了孩子。
那堆衣服跟孩子一起,滑落到了地上,所幸孩子并没有磕到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