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一醒过来,所有人的脸都齐刷刷地看向自己,那场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不过在惊讶过后,沈鸾也释然了。
众人想起了太医的吩咐,一人说了一句鼓励的话之后就出去了,只留下为数不多跟沈鸾亲近的几个人,这其中当然包括睿亲王妃。
“沈鸾。我问你一个问题,那日我们上山去寻你,但却寻不见,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啊?”
没有想到睿亲王妃纠结的点在这里,沈鸾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如实回答道:“那天我在山顶,那里的路比较崎岖,四周坑坑洼洼的。又因为下雨了,所以我们好像还在一块巨石后面躲雨了。咋了?你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深意吗?”
睿亲王妃哈哈大笑起来,表示沈鸾不必放在心上,自己就随口一问,同时心里面也清楚了,那日自己的手下无论如何都寻沈鸾不见,看起来原因就在这里。
旁人也跟沈鸾交代了一些事情,看起来都是婆婆妈妈的小问题,相比于沈鸾之前遇到的环境和其他问题,简直就是小意思。
回答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之后,沈鸾就挥了挥手,紫烟见状,告诉来人,表示沈鸾现在想休息了,她们可以离开了,众人见状纷纷离开。
“看起来我现在得知的情报很是劲爆啊,假如是别人的话,恐怕都寻不来这么好的情报。”
三皇子是一个奇怪的人,他说的话有可能和他的情绪成反比,比如说现在一般人听了这种话之后,假如用寻常的语气听到耳朵里面,那估计就是秦戈的多年好友,可现在听来,巴不得明天就暴毙了才好呢。
事实上三皇子就是这么想的,他现在已经清楚了秦戈的一些事情,可对于大局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痛痒。
“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上还藏着什么秘密,但现在你告诉我的话,我也没有兴趣去倾听了,我这个人比较喜欢有挑战性的。”
三皇子决定这段时间去跟踪秦戈,或者是过段时间,反正都是要去跟踪的。直觉告诉他,秦戈竟然为礼国立了那么大的功,那么势必会有一些好东西的,这些东西能不能帮助自己,他虽然不得而知,但是秦戈的存在,对他来说却是一个威胁。
“我是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威胁。就那样好好的活在世上的,不然的话,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极其不稳定的因素。”
三皇子皱起眉头,别人看见他这幅样子,恐怕会觉得是少年之烦恼。真正了解他的人,早就猜到了此刻的三皇子,肯定是憋着一肚子坏水,就等着那些跟自己不对付的人跑过来送死呢。
可现在的三皇子又能拿秦戈怎么办呢?
先不要说秦戈为礼国立了那么多的功劳,大功劳一件,小功劳三件,这无论搁在哪个年轻的将军身上,无一例外都是荣誉的加持。
“我真就不信没有办法对你动手了,现在的天已经变了,大家都是相互猜忌,我只要在其中点上一把火,你就得要凉。”
三皇子站起身来,目光看向远方,心里面盘算着,该如何才能够实现自己的宏伟目标。
虽然这个目标对别人来说,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的,可对于从小就有飞扬跋扈、桀骜不驯的三皇子来说,这才是配得上他的理想。
不一会,一个身着夜行衣的黑衣人突然出现,拱手向三皇子行礼,估计这就是他所培养的死士了。
“我之前一直用的是别人,那是因为小事情,完全不需要你出马,他们就能够解决,如果解决不了的话。我可以派别人去。但眼下有个最要紧的任务,非你不可。”
“三皇子请讲!”
“派你去跟踪秦戈吧,千万记着,不要把我给暴露了,如果死到临头的话,你清楚应该做什么事情的。”
那人领命而去,三皇子得意的咧开嘴,笑了笑,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曹瑾和沈玥,现在他们两个人可以说是最烦心的一对了。
“谁能够想得到现在的局势,竟然发展到了这样的程度,我接下来该做什么事情,才能够让他们打消疑虑呢?但同时我的事情,可不能毫无进展!岂止是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现在做的事情,也如逆水行舟,不进反退甚至有性命危险啊,还是要跟沈玥那边去商量一下的。”
曹瑾在这里喃喃自语,仿佛是心有灵犀的沈玥,也在想着同一件事情,他们现在虽然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一个人死了,而另外一个人的计划还没有完成的话,那么迟早就是陪葬的货,无论逃到天涯海角,都是这样的结局。
“要不然就见一面吧,如果我们两个见面的话,对外的说辞是什么呢?这件事情,还是得要暗中进行的好。”
曹瑾拿出了一只飞鸽,为了不引人注目,这只飞鸽是极其普通的,所有人看见了天上飞的这种飞鸽,断然不会把它跟曹瑾联系在一起的,这也就起了隐蔽自己的作用。
说实话,曹瑾的所作所为也是挺搞笑的,他先是在这只普通的飞鸽上面,约定了两个人的见面日期和地点,但是不一会,因为某件事情的缘故,曹瑾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种特别慌乱的表情,就好像如临大敌了一样。
“快,快马加鞭赶过去,争取要比那只信鸽的速度快。我现在做了一件蠢事,你赶紧去跟沈玥讲一下,密谋见面的事情取消,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还是我来定,但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了。”
手下的人见到曹瑾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敏锐情绪,不由得多嘴问了两句,但却被曹瑾一脚踹在了墙上。
“难道要我再说一遍,你才能够记得住吗?赶紧跟沈玥汇报,就说密谋见面的事情,有可能会招致毁灭性的打击,现在我们只需要坐观其变就行。”
手下的人领命而去,走的时候摸了摸自己可能已经开裂的胸骨,心中对曹瑾的恐惧又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