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听她这么一解释,沈鸾和颜若雪都明白了。
若她们没有筹谋那些大计划,此刻得知三皇子对绾长清这么好,应该高兴才是,可她们高兴不起来。
绾长清潜伏在三皇子身边,每天都担惊受怕的,可以说是活在刀尖上。
沈鸾自然是帮着秦戈打算的,如今三皇子对他发起攻击,这些内情,总要告诉他才是。
绾长清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三皇子怕是又要疑心。”
沈鸾点点头,炉子里的香已经燃了一半,她们已经说了许久的话了。
于是马上吩咐小厮,送绾长清出了府门。
离开将军府后,绾长清又回到了原地,幸好她回来的早,三个下人都还没回来。
又等了片刻,侍女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王妃,您要的镯子,奴婢买回来了,您看看合适不合心意。”
说着,她打开盒子,从中拿出了一个碧绿色飘花的玉镯子。
绾长清拿着镯子,越看越喜欢,点了点头道:“很不错。”
“王妃喜欢就好,那家店铺的掌柜说了,这是他们的镇店之宝,轻易还不想卖呢,不过奴婢给的钱多,他只好忍痛割爱了。”
这侍女一个劲儿的夸赞镯子有多好多难得,拼命想讨绾长清的欢心,可见刚才并没有发觉她离开过。
绾长清也很配合她,马上将镯子戴在了手腕上。
不一会儿,两个小厮也回来了,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风筝。
“怎么去了这么久?”
两个小厮解释道:“回王妃的话,奴才刚才听王妃说,喜欢那个蛟龙形状的风筝,就想着给王妃买一个一模一样的,结果店家那里没有现成的,奴才多给了他些银子,让他现做了一个。”
小厮说着,将手里的蛟龙风筝递了过去。
绾长清压根就不想放什么风筝,既然他们买了,自然要打起精神应付一下。
于是拿着风筝看了看,笑道:“不错,你有心了。”
小厮道:“为王妃效力,是奴才的本分。”
说着又将另一个风筝呈了上来,是个普普通通的燕子风筝,跟刚才的蛟龙比起来要逊色多了。
于是绾长清带着几个下人去了河边放风筝,玩了好一会儿,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才回去。
绾长清刚走没多久,秦戈回来了,他似乎有些忙,一回府,就直接去了书房。
沈鸾想了想,吩咐侍女准备了些茶点,自己端着进了书房。
秦戈听到动静,抬起眼睛看了看她,又继续低头看手上的战报。
他知道,沈鸾最近忙着研制解药的事情,顾不上其他的,现在却亲自端着茶点过来,肯定是有事要跟他说。
沈鸾把东西放在桌上,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瞄了一眼他手上的东西,说道:“如今军营那边还好吗?”
秦戈摇了摇头,说道:“三皇子这次派的人不少,攻势很大,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听到他这么说,沈鸾有些担心,问道:“那驻地……能守住吗?”
秦戈抬起眼睛,冲她一笑,说道:“无妨,三皇子一向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这次派了这么多人攻击我一个军营,想必是在搞什么声东击西的把戏,先看看再说。”
听到他这么说,沈鸾稍稍放了心,看样子秦戈早就猜到了,不过还不知道三皇子确切的目的。
“绾长清下午来过了,她说,三皇子的初衷,不是攻击你,他想要那块地,很久了。”
“哦?”
秦戈一挑眉,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绾长清有了身孕,三皇子很期待这个孩子,所以想趁此机会,将这块地拿下来,送给他的孩子当礼物。”
秦戈想了想,又问道:“还有呢?”
“三皇子对绾长清似乎很是看重,孩子在她肚子里才几个月大,他就开始筹谋了。”
秦戈微低着头思考着,一时间没有说话,片刻后冲她一笑,说道:“原来竟是这样,与我打探来的消息是一致的。”
沈鸾微微一愣:“你早就怀疑了?”
秦戈点了点头,说道:“军营那边的人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我在那里驻扎训练多年,根基深厚,三皇子一向是个有筹谋的,没把握的事情他不会做,想来他早就看中了那块地,如今已经筹谋的差不多了,便趁着绾长清有孕这件事,想一举拿下这块地。”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已经把三皇子的目的全部看穿了,沈鸾也算松了口气,原来秦戈早就知道了,而且知道的还这么详细全面。
如此一来,她就不用担心了。
她拿起一块点心,送到了他的嘴边,笑道:“出去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吧?”
秦戈吃掉了点心,还不忘跟她开玩笑。
“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夫人就只给我吃这个吗?”
沈鸾也跟他笑着打趣,说道:“饭菜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你现在才回来,而且一回来就直奔书房,也不去看看我,说不准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秦戈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走到了沈鸾的身边,拉住了她的双手。
“夫人可真是误会我了,今日处理了不少军营的事务,忙的连口水都没喝。”
于是沈鸾马上吩咐下人,把饭菜端上来。
第二天一大早,沈鸾是被侍女的惊叫声吵醒的。
“夫人,不好了夫人!”
沈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慢慢悠悠的坐了起来,问道:“什么事啊?这么着急忙慌的?”
侍女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说道:“京都城里出现了那种小虫子,而且越来越多。”
“你说什么?”
沈鸾听到这话顿时吃了一惊,觉都醒了,她赶紧翻身下床,拿起旁边的衣服匆匆往身上套,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原本这些小虫子只在乡野之中,谁知短短十几天的功夫,居然蔓延到了京郊,如今连京都城中都有了。”
说话间,沈鸾已经穿好了衣服,拿了根簪子,随意把头发绾了个髻,开门就走。
“几个太医那呢?解药有眉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