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夭夭;“????”
很好,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侮辱到她。
调整了一下呼吸,她才开口;“御迟衍,你到底想做什么?”
御迟衍看着她的脸,又想到她与苏晴晴的对话,眸底深处滑过一丝冷色。
“苏夭夭,你真的很讨厌我吗?”
他站起身,强大的压迫感瞬间充斥着在整个客厅。
苏夭夭听见这话,心头又酸又涩。
屋里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她莹白绝美的脸上,墨黑的碎发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御迟衍只能听见她一往如此的温亮嗓音。
“我不讨厌你。”
不知道是不是苏夭夭的错觉,在她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仿佛看见男人那双漆黑深邃的眸里,滑过一丝光亮,可等她仔细去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
不等御迟衍开口,苏夭夭再次冷冷道;“我不讨厌你,因为于我而言,没有必要,御迟衍,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这一刻,御迟衍明显能感觉到心脏处传来的密密麻麻的痛意,他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
他不死心;”你那天晚上去过医院后,便在没去过,奶奶很想你,明天去看看她?”
苏夭夭忍住眼底的酸涩。
她现在去医院,无疑会背上一个纠缠御迟衍的罪名,她现在的处境本就艰难,又怎么会自己找麻烦?
更何况……
苏晴晴日后总归要嫁给御迟衍的,她和苏晴晴的关系本就势同水火。
要是她在和御老夫人走得近,日后岂不是让老夫人为难,尤其如此,倒不如算了。
“我明天还要工作,御老夫人身体不适,麻烦御总代我向老夫人问好,以后若有机会,我会亲自拜访。”
御迟衍笑,笑得很冷;“苏夭夭,你对我,有过真话吗?”
他开始怀疑,那个说要和他过一辈子的女孩,真的是面前的苏夭夭吗?
苏夭夭闭了闭眼;“御总,你走吧。”
“呵,苏夭夭,从今天起,我不会在来找你了,也希望你,从此以后,消失在我眼前。”
男人说完这话,转身离开,高大的背影透着从未有过的决绝。
带着一身凌冽的寒意回到车里,姜沉几乎是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主子,您……您和苏小姐……
“以后都不要提她了。”
姜沉一愣,看着御迟衍冷漠的脸,他知道,主子这次怕是和苏小姐吵得不轻。
“主子,去那里?”
“会所。”
他现在不想回金御,那个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姜沉没说话,按照御迟衍的吩咐,直接将他送到了高级会所里。
接到消息的几个人早就在这里等着,除了君羡,顾霆陌和南绛木都在。
御迟衍一来就喝酒,也不说话,南绛木不由得开口劝道。
“迟衍,怎么了?”
御迟衍又是闷头喝了一杯酒;“在她眼里,我什么都不是。”
南绛木和顾霆陌同时愣住。
御迟衍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失落,他高大的身体在这一刻,显得寂寥极了。
“你就那么喜欢苏夭夭吗?”
御迟衍眸色微顿,他…喜欢苏夭夭吗?
顾霆陌见他一副要死不活的,贱笑着开口;“御总啊,你连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一个女人,你都搞不清楚吗?”
御迟衍垂着头,他喜欢苏夭夭吗?
他第一次注意到苏夭夭的,是那天夜里小洋楼,王中亮准备羞辱她。
那是他第一次抱一个女孩,她的血很热,沾满他的大手。
她的身体很轻,很小,她很瘦。
然后就是,他故意用衍羽的身份在苏夭夭面前找存在感,可那个时候苏夭夭是怎么说的。
她说,那个残废的御迟衍,比南城新贵衍羽,好一万倍。
那个时候,他心里重重的跳了一下。
后来的很多次,也都有过。
当他发现苏夭夭和霍西霆发生过关系,他嫉妒得快要杀人。
所以,他侮辱她,折磨她,伤害她,他处处刁难她。
可是后来,他发现痛苦的人还是自己。
这可能就是喜欢吧,他可能真的喜欢上苏夭夭了。
但苏夭夭喜欢的,却是霍西霆。
“喜欢。”
顾霆陌瞬间震惊的张大了嘴;“啧啧啧,御总,要听你说一句喜欢,可真是不容易啊。”
比起顾霆陌的震惊,南绛木就平淡多了。
“迟衍,那你和她现在……”
“她不喜欢我。”
南绛木话音未落,便被御迟衍的声音打断。
“她不喜欢我,当初,她还会顾及着奶奶,和我逢场作戏,但是现在,她为了远离我,连奶奶都拒绝来往了,你们说,女人怎么能这么狠?”
顾霆陌和南绛木对视了一眼,叹了一口气。
“没事,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
顾霆陌拍了拍他的肩。
可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御迟衍的声音已经染上几分醉意。
“你们知道吗,我今天还去找她了,我问她,她是不是很讨厌我,她居然说我只是一个陌生人,没有必要讨厌我,我让她去医院看奶奶,她也不去,你们知道吗,她但凡和我去看奶奶了,她但凡告诉我,她不讨厌我,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用婚姻去困住她。”
顾霆陌听到这里,挑眉;“你还没签那个离婚协议呢?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
直接告诉她?
御迟衍眼底有些迷雾;“告诉她了,然后呢?她会不会想办法逃离,她会不会和霍西霆双宿双飞,我大可以将她关起来,可是难免,她不会变成第二个徐小欣。”
他没有忘记,那次他只是将苏夭夭关了两天,还什么都没做,她就打算逃离南城,打算离开他。
要不是后面被张力绑架了,她恐怕早就跑了。
“要是一开始,我对她好一点,她是不是就不会喜欢霍西霆了?”
顾霆陌和南绛木两个人同时沉默。
特别是顾霆陌,他握着酒杯的大手逐渐用力,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他可没忘记,要不是被他拦住了,沈嘉那个女人,怕是也要跑了。
而他们都没发现的是,包厢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条缝隙,一抹红色衣角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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