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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春雨如诏夏雨如赦,接连三日的淫雨霏霏,整个雷公镇渐成涝势,三日后的傍晚雨终于停了,西天一抹晚霞横亘,瑰丽至极。
祖家大院的男男女女仿佛被放出笼子里的鸟雀,纷纷走出房来,踩着青砖上薄薄的一层雨水,呼吸清新得连心肝肺都能浣洗干净的空气。
善宝也出了抱厦,左右陪着锦瑟和阿珂阿玖,下了三天的雨她们窝在房里做了三天的针黹活计,眼睛酸痛,仰头看看天,暮色加剧,晚霞欲落。
啪叽啪叽!上房的小丫头小菊过来找善宝:“大奶奶,老爷让您过去。”
善宝没等有什么反应,锦瑟偷偷拉了下她的衣袖。
善宝亦不想去,该寻个什么由头呢?百般想不出来,只好叫齐了一干婢女,不是为壮胆,而是觉着人多碍眼祖百寿不会为所欲为。
抱厦离上房没几步远,路上她虽然还在思量,却仍旧茫茫然无所计,硬着头皮进了上房,一干丫头紧随其后,却被适时出现的尤嬷嬷挡住:“大奶奶以为放山么,兴师动众的,老爷身子骨并未痊愈需要静养,只您一人进去便可。”
善宝怒道:“你算什么阿物,也敢管我的事!”
尤嬷嬷虽然一贯的死灰脸,但亦能看出眼底带着恃宠而骄的那种得意,不惊不惧不慌不忙道:“这是老爷吩咐的,老妇只能照办。”
锦瑟挺身而出欲与尤嬷嬷争执,善宝拉住她,倔脾气上来,不信祖百寿能把自己怎样,祖公略说过,有他在,一切都不要怕。壮了胆子,让婢女们悉数出去候着,自己进了去。
来到里间,见祖百寿炕前的纱帐低垂。隐约可以看见他似乎在睡觉,他睡着为何叫自己来?善宝便问去已经擢升为大丫鬟的蔷薇。
蔷薇伸长脖子看了看,奇怪道:“方才老爷还与二老爷说话呢,这会子却睡下了,大奶奶您是回去。还是奴婢过去把老爷叫醒?”
他一睡不醒才好呢,善宝忙制止:“算了,既然老爷睡了我明早再来。”
蔷薇就屈膝道:“奴婢恭送大奶奶。”
尤嬷嬷又突然出现了,道:“老爷闭目养神呢,大奶奶可以过去。”
善宝无奈,一步步走向炕,一步步近了,试着先唤了声“老爷”,祖百寿毫无反应。
善宝心里祈祷,希望他闭目养神。养着养着就睡着了,到了炕前又轻声唤了句,祖百寿仍旧是没有答言,她松了口气,想转身离开,隔着帐子突然现祖百寿双目根本没有闭上而是瞪圆了,且直勾勾的看着屋顶。
善宝是懂医术的,感觉祖百寿的状态分明是死人,心里咯噔一声,再唤一遍。对方还是没有应答,如此她便确定了祖百寿出了状况,一把拉开帐子,猛然现祖百寿嘴唇青黑。这,是中毒的迹象。
善宝噔噔后退几步,第一个念头是祖百寿被人害死,而那个人想嫁祸给自己,因祖百寿死了不会遣小菊去请自己过来,差不多是那人假借祖百寿之名。转身想逃,忽然觉着不对,自己这样出去,门口会不会堵着一堆人来指证自己杀了祖百寿?
或许应该高声喊人,又觉着不妥,自己是懂医术的,对于投毒害人一定比常人更娴熟,至少那个想嫁祸给自己的人是这么想的,所以倘或高声喊人,说不定跑进来一群指着自己说:“你害死了老爷!”
左右不是,进退维谷,抚着心口告诉自己镇定,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听了听,外面静悄悄的,不像是有很多人堵着的感觉,稳稳心神,轻轻推开房门,远远站着的都是自己的婢女,松了口气,装着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然后喊了自己的婢女回去。
一离开上房,她逃也似的回到抱厦,房里乌漆墨黑的,命婢女们掌灯,把各处的灯都点上,无论蜡烛还是油灯,房里亮堂堂的,她又让锦瑟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咕嘟嘟灌了下去,然后只留下锦瑟,剩下的婢女都屏退,轻声道:“祖百寿死了。”
锦瑟冷不丁没反应过来,等明白过来双手捂住嘴巴,随后慢慢松开,骇然望着善宝:“小姐,你杀了他?”
善宝咬牙道:“我是这么想的,想了不止一两次,可是有人先于我下手了,倒省了我的事。”
锦瑟扑过来,激动下想呐喊不敢,压抑却克制不住内心的欢喜:“小姐你解脱了!”
善宝面色凝重:“只怕,我的麻烦来了。”
锦瑟一头雾水:“为何?”
善宝又吃了口冷茶:“明摆着,有人先杀了祖百寿然后假托祖百寿喊我过去,给我作案创造机会。”
锦瑟琢磨下,感觉不对:“可是您安然回来了,没人捉您。”
善宝蹙眉垂:“这正是我不解之处。”
锦瑟忽而高兴道:“或许是您多想了,总之祖老爷死了,小姐再不用担心被他玷污。”
这倒是,善宝脸上渐渐浮现笑意,剩下的即便有天大的麻烦,浑不似面对祖百寿的担心厌恶,心里一阵轻松,然后静静的等着有人来禀报祖百寿的死讯。
即使她苦候胡子男的出现都没有这么煎熬,足足等了三个时辰,已近午夜,上房的小菊终于跌跌撞撞的跑来:“大奶奶不好了,老爷殁了!”
善宝装着吃了一惊:“怎么可能?”
小菊哆哆嗦嗦的指着上房的方向:“方才,方才蔷薇姐姐问老爷要不要起来小解,却见老爷身子已经硬了。”
为了不使人怀疑,善宝已经宽衣就寝,其实眼睛一直瞪着,此时装着揉揉眼睛,然后让锦瑟给自己拢了头,又由阿珂阿玖服侍胡乱穿戴上,匆匆往上房而去。
没等到上房呢,已经听见哭声一片,仿佛当初祖百寿被胡海蛟打坏的那日,女人哭声夹杂着男人的哭声,回荡在干干净净的夜空,更觉瘆人。
到了上房,她方想问一句“怎么回事”,却见祖百富指着她道:“是你,就是你害死了大哥!”
善宝茅塞顿开,明白了到底是谁想嫁祸给自己,因之前蔷薇说过,自己去上房之前祖百寿是同祖百富说话来着,祖百富前脚走,自己后脚去就现祖百寿死了,那么想嫁祸给自己的是祖百富,杀了祖百寿的也应该是祖百富,这,毫无道理,他们毕竟是亲兄弟。(未完待续。)
ps:看了“洁雅”的评论,心里当时笑,我正想写祖百寿死呢,亲爱的你就问了,而这里开始算本书的分水岭,善宝真正开始当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