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希伸手将柜子上的衣服拿起来,抱在胸前,“我要穿衣服了,你把头转过去,不许看!”
她见薄景川没有动作,又补了一句,“你还不转过去!”
薄景川懒洋洋应了一声,“又不是没见过。”
“你!”江时希抽出枕头砸了过去,“死色狼!!!砸死你!”
“好啦,我不看。”薄景川心情大好,转过身披上浴袍便走进了浴室。
电话声音响起,江时希一见是谢一鸣,忙接了起来。
“怎么啦?”
“小希你没事吧,这边受灾严重我实在是没法赶回去。”
“我没受伤,你没事吧?”江时希暗道竟忘了一起在国外的谢一鸣,“你受伤了吗?这次地震好像很严重。”
“我也没受伤,但是wq一起来出差的同事有一个被石块砸了,伤的不轻,一直昏迷不醒。现在还在观察中,估计还需要在这里静养一段时间。你先回国吧,我等等他,在这人不生地不熟的国外,他一个人在病房,我不太放心。”谢一鸣站在病房外担忧的看了看里面昏迷不醒的男人叹了口气。
“小希,我听说薄景川那边的事情也处理好了,你……和他一起回去吧。有他在,你这里我才会放心……”谢一鸣眸子暗了暗。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啊,可以的话也尽快回国吧。”
“嗯。”他挂断电话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仰面沉思。
江时希坐在病床上发着呆,她能感觉到谢一鸣的变化,只是不知道这次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
“想什么呢?”薄景川大咧咧走到江时希面前,看了她半晌都没有反应,便弯腰凑了上去。
江时希一回神便看见薄景川在眼前,惊得她一时不知道后退。
就这样,两人凝视着,薄景川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吻了上去。
头发还有些淌水,滴落在衣服上,冰凉的唇还带着柔软,江时希恍然惊醒,“你!”
不待江时希反应,薄景川起身走到一旁,脱下浴袍。
“你干什么。”
“换衣服啊,不然呢?”薄景川嘴角上扬,他不紧不慢穿上衬衫,白色衬衫下迎光透出若隐若现的八块腹肌,向外散发着来自雄性的精壮感。
“我今天下午订了机票,你……”江时希强迫自己别过脸不去盯着看,“你什么时候回国啊?”
本想说你和不和我一起走,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
“我和你一起走。”
听到这个肯定的答案江时希噢了一声,只是眼神里的喜悦出卖了她。
飞机尾翼喷出白色尾气划破天际飞过渤海,进入了中国领地。
转眼间,回到国内已经足足一周,此时的上海已经进入了深秋。
江时希穿着卡其色毛呢风衣站在路旁,秋风吹的有些冷,她缩了缩,穿着马丁靴的脚在地上轻轻跺着,她把手伸进了兜里,从兜里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正是谢一鸣的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公司还等着你们回来开庆功宴呢。”
“快啦快啦,过几天就回去了,他恢复的很成功呢。前两天我们还一起吃了火锅,要说这火锅啊,在这洋地方可真不好弄,我托人找了好久呢……”电话那头不知在眺望远处的什么,滔滔不绝地讲着。
“好啦好啦,我就问问你们,没啥事就行。我挂啦,等会还要去赴约吃饭呢。
“谁的约?”谢一鸣皱了皱眉头转换了视线,“薄景川的?”
“嗯。”尾音上扬,显得异常喜悦。
“一顿饭给你乐成这样,没出息。”谢一鸣垂下眼皮,“我还有事,挂了。”低头看着手机上通话页面的红色按钮,摁了下去挂断了电话。
江时希低头看了眼手表,将近约定的时间,她左顾右盼,明明和薄景川约定在这见面,怎么他还没来。
“等急了吧。”薄景川轻轻拍了拍江时希的后背,“哝,这个给你。”然后将手中的糖炒栗子递给江时希。
江时希接过板栗,看着逆光的薄景川,发梢被路灯的光影笼罩,发出淡淡的光。
她的心中多了些温暖,热乎乎的板栗似乎真的吹散了深秋的寒冷。
“谢谢。”二人并肩而行,江时希抱着栗子啃了一路,终于问出了压在心里的问题,“怎么今天走了这么久,不坐车了嘛?而且你还突然买了栗子?”
江时希眼睛一眨一眨盯着薄景川,满脑子迷惑,他不会是地震的时候砸坏了脑袋吧,先是神秘兮兮说要约我吃饭,而后总裁大人居然亲自买了栗子!还是新出锅的糖炒栗子……不过这个栗子真的好香啊……
薄景川这时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听说情侣约会的时候都会买一份。”
其实当时的场景是这样的,管家听说薄景川打算请江时希吃饭,居然还是以往的西餐厅,一脸怒气不幸哀其不争的表情,“少爷,我不知道你们约会都干什么,但是总去高档餐厅也太过无趣了吧,夫人自己也可以去呀。”
管家说完这句话,瞄了一眼薄景川的表情,见没有变化,才接着说下去,“少爷可以陪夫人逛逛商场,在街上压马路,路过栗子摊的时候还可以买一份新出锅的板栗,在这个秋风飒爽的天气,没有什么比这个能更温暖少夫人的心啦!”
“这个会有用?”薄景川一脸不相信,不过看着管家苦口婆心的表情,他还是买了包板栗试一试……
江时希听到这个回答猛的抬起头,“胡说什么呐,我们可不算情侣。”
薄景川听出江时希语气中的喜悦,也挑起了唇角,“我们先去逛街吧。”
“那我就勉强同意吧。”江时希一脸傲娇。
二人在商场逛了许久,江时希看着身后拎着一堆购物袋的薄景川,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欣喜,想当初,那么期待薄景川会带她去逛街,他都以工作忙回绝了,而现在却不得不拎那么多手提袋。
江时希看着他拒绝了保镖的好意,执意自己提着。
他也改变了许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