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病房都惊呆了。
尤其是李建,就像是木鸡一样很久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江若欣还不知道自己子宫都没了,躲在被子里大声哭泣。
如此嘈杂的环境,江时希不想多呆,问道:“江若欣,你到底把乐乐放到哪里去了?你现在告诉我,承诺你的一千万还是有效。”
“我不知道!”江若欣冲她大声吼道,“我的孩子没了,你也休想有自己的孩子!”
凭什么她能比她幸福,不可能的!
她就是要她掉入万劫不复的地步,陪着她一起痛苦。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李建忽然暴起,抓着江若欣的脸,左右大力地扇巴掌。
“啪”“啪”“啪”!
清脆的响声在病房里响了一遍又一遍,等李安反应过来去拉时,她的脸已经肿成了个猪头。
李建看着她,目光狠辣,咬牙切齿道:“江若欣,你竟敢在怀孕的时候和别人乱搞,你找死!”
说着,他就又要冲上来。
李安的力气都差点控制不住他。
江若欣捂着自己疼痛的脸,上面已经沁出血液,不由呜呜地哭起来。
江时希对她一点都不同情,看她嘴巴硬撬不出来东西,“李建,你知道她把乐乐送到哪里去了吗?”
两人同床共枕,应该知道一些秘密。
李建气喘吁吁的,野兽一般的凶恶眼神看向江时希,“你给我钱,我就说。”
“一百万,说吧。”江时希回答得毫不犹豫。
李建倒也不嫌钱少,嘴巴一张就要说出。
这时江若欣赶忙阻止,“李建,你要是说出来,那你这辈子都别想有孩子了!”
她的嘴巴被打肿,说出的话含糊不清,可众人还是听懂了。
“呵,难道你还会给我生孩子?”李建冷笑,“你的子宫都没了,不下蛋的母鸡都比你强!”
江若欣如遭雷击,愣在当场许久都不能动弹。
李建瞥了一天江时希,说道:“我不知道具体的,但是我知道,江若欣让一个名字里有xin的人干这件事的。”
这个条件太广泛了,江时希一时间没想到。
李安在旁边提醒,“你看一下身边有没有和人结仇并且叫这个名字的?”
一般能亲自去抢孩子,都是深仇大恨,通常都是身边人干的。
江时希的脑子飞快转动,片刻后摇头:“我不记得了。”
“哈哈哈哈,江时希,你就等着和我一起,一辈子都没有孩子吧!”江若欣在旁边发出猖狂大笑。
得到了线索,几人也没有多停留,让一个人看守江若欣,等她养好伤带她回看守所后,他们就离开了。
江时希晚上回到医院,意外看到薄景川竟然在自己病房里。
他身上的伤好了一些,绷带也没有原来那么夸张,坐在轮椅上看着门口的方向。
当看到江时希推门进来的时候,他仿佛怕看错,眨了下眼睛又认真看了一眼,才笑道:“阿希,你总算回来了。”
江时希的腿基本没问题了,但还是不能久走。
她进来坐到床边,叹了一口气。
薄景川过来抓着她的手,“希希,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他的目光里全是担心,以及控制不住的欣喜。
“找到了。”江时希的声音闷闷的,“江若欣找到了,可是人并不是她抢走的,她指使了别人抢走的。”
距离乐乐被抢走已经有三天时间了,然而现在仍是一筹莫展。
薄景川拍了拍她的手,“没关系的,一定可以找到的。”
江时希这时抬起头看向他,发现他眼中的喜悦,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薄景川,你是在高兴吗?因为乐乐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觉得人不见了才好是不是?”
她这边伤心欲绝,可他却在高兴。
一句话,像是化成一把把刀子,狠狠戳向薄景川的心。
他的手都放开了,眼中情绪悲呛,“阿希,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在她心中,他到底是怎么样糟糕的一个形象?
江时希别开眼睛,泪水凝聚在睫毛上,“你不要在我面前表现高兴,我真的好难过啊。”
她恨不得被抢走失踪的人是自己,都不愿意看到女儿受到磨难。
“对不起,”薄景川真诚地道歉,“可是我太想你了,看到你就忍不住高兴。”
擦去眼泪,江时希也为自己的口出恶言而愧疚,“对不起,我也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他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乐乐真的是他的女儿。
“其实,乐乐……”江时希开口就想告诉他这件事,可这时突然陈阿姨走过来了。
陈阿姨手里拿着一碗汤,“江小姐,你回来也累了,喝一碗参汤吧。”
她把汤放到旁边桌子上,然后自己在旁边收拾东西。
江时希拧起眉头,并没有喝的意思。
但是经这一打岔,她也不想说这件事了,而是说道:“李建说,是江若欣指使一个名字里有xin的人抢走乐乐的,可我想不到是谁。”
“xin?”薄景川也在琢磨。
这时候,帮薄景川推轮椅的护工忽然开口,“先生,之前赖在你病房不走的小姐,好像就有个昕字?”
一语惊醒梦中人。
江时希和薄景川对视一眼,同时说出一个名字,“昕昕!”
因为吴妈的关系,她和他们算是结了仇,后来又百般苦心想要嫁到薄家,也泡了汤,那她心里积聚仇恨偷走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样想着,江时希立刻拨打了电话给李安,“李警官,麻烦你查一下这个人!”
李安愕然,片刻后点头,“好。”
他们都处在兴奋中,但谁也没有注意到,陈阿姨悄悄走了出去,然后走到楼顶没人的地方,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私密号码。
“大事不好,他们查到你头上了。”
说完了这一句,她立刻把电话挂断,然后把通话记录删了。
接着又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一下头发,施施然地下了楼。
另一边得到消息的昕昕,正住在一个农户家里,看着正瘪着嘴的乐乐,心生惶恐,抱着孩子就出了门。
身后有老板在叫,“昕昕,你去哪呢?”
“我去随便走一下。”昕昕慌张地回答。
说话间,她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