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状似无辜,可一点都没有悔意,显然,如果下次还有机会的话,他还是会这样做。
江时希瞪着他,“让睿行看见怎么办?小昭看见怎么办?”
这颗榆木脑袋,就不能想一下吗!
在这时,贝特敲门进来。
她看到两人恩爱的模样,羡慕地说道:“薄先生,你可真宠你的太太。”
“不,那也是因为我的太太宠我。”薄景川微笑地说道。
他并没有在陌生人面前表演恩爱的想法,放开揽着江时希的手,自己站到地上。
“江小姐,你的检测报告已经出来了。”贝特说起正事,“麻烦你去拿一下哦。”
江时希想了一下,马上明白这是检测肚子中宝宝和乐乐的骨髓配型报告。
顿时,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结果怎么样?”
贝特想了一下,摊开手无奈道:“你要知道,合适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不要抱那么大的希望。”
骨髓配型的要求太高了,每个孩子的基因都不一样。
江时希虽然明白她说的是真的,却忍不住失落。
“看到结果再说吧。”她勉强维持着笑容。
贝特撇一撇嘴,“你不相信我就算了。”
薄景川不知道她的性格,冷脸说道:“麻烦闭嘴!”
“薄先生,我这是说真话呢!”贝特不服气地说道。
薄景川的眉眼冷得就像是冰雪,看着她的眼神更是不善,“我不想听没有经过脑子的话。”
接着,他又看向江时希,像是变戏法一般眼神柔和下来。
“阿希,你要相信乐乐,她的运气一向很好的。”他轻声说道。
看着他截然不同的态度,贝特撅起嘴巴,非常的不服气。
江时希轻轻点头,“你先去拿报告,接下来的事情我们慢慢商量。”
“好。”薄景川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尽管穿的是一件病号服,可他穿得十分整齐,一眼看上去就像是穿着定制的款式。
江时希看着他俊朗的身材,不得不感叹。
有些人就是得天独厚,明明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可身材还是那么好,一点都没有变形。
贝特显然也看呆了,眼睛愣愣地看着不知道怎么反应。
“带路。”薄景川沉声说道。
被从怔愣中惊醒,贝特连忙走在前方,脚步还有些恍惚,深一脚浅一脚的。
江时希的手攥着被子,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在生乐乐的时候太匆忙了,没有保存好脐带血。
如果当时的脐带血能保存好的话,那乐乐现在就不用受苦了。
薄景川跟着贝特,不一会儿就到了医生办公室里。
医生从报告中抬起头来,看到是他,表情一下子变得怪异。
薄景川毫无察觉她的异常,一心只落在报告上,“医生,结果怎么样?”
医生这才回神,咳了一声道:“很合适,小宝宝的脐带血可以给乐乐使用!”
“真的?”薄景川忍不住重复问了一句。
然后,他的脸上绽开一个笑容,“我去和阿希说!”
他抓着报告就走了,压根没给医生反应的时间。
“喂!江小姐的丈夫,你等一下!”医生发出一声大吼,可是薄景川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走得更快了。
也因为这一句吼声,不少人诡异的目光都落在薄景川的身上。
直到走进电梯里的时候,一个女人畏惧看着他,自己悄悄躲到角落里。
薄景川拧起眉头,看了一眼女人,悄悄地往前走一步。
可是,在前面的女人又开始瑟瑟发抖,发出“啊”一声惨叫越过他抱着那个角落里的女人。
“你们……怎么了?”在好心情的加持下,薄景川难得问候陌生人。
女两个女人顿时抖得更厉害了。
薄景川锐利的目光又看向在场的唯一一个男人,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脸上有几个小雀斑。
“怎么回事?”
那男人在他的目光下,硬生生地抖了下,然后咬唇道:“你不会打我吧?”
他可是听到医院里的传言了,花国江小姐的丈夫可是会打人的,而且力道还不低呢。
薄景川觉得好笑,“无缘无故的,我打你干什么?”
男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指着那两个女人道:“她们也是在害怕你打人吧。”
“我打人?”薄景川觉得啼笑皆非。
他一直都躺在病床上,现在病情好转了才下地,怎么会有他打人的传言,流出来呢?
男人看着他似乎不像谣言里那么凶残,好心地解释道:“你看你的老婆伤得那么惨,还不是被你打的?”
薄景川懵了。
他打江时希?
“兄弟,听我一句劝,老婆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男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在这时,电梯刚好到了,他说完话“哧溜”一下就跑掉。
薄景川愣在原地,根本不能反应过来,那两女人更加害怕了,其中一个甚至就快要哭出来。
薄景川无奈地抚了抚额头,说道:“你们放心,我不会打人的,更不会打老婆。”
“那江小姐的伤……”女人迟疑问道。
江时希在医院里跑上跑下做检查,这可是他们所有人都看得见的。
只要是看到的人,看着那么严重的伤势,心里都会不忍心。
薄景川哭笑不得,说道:“那是意外,但我看着她受伤也很懊恼。”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自己被打伤成这样,两个女人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终于意识到谣言误人。
她们刚想要道歉,电梯发出“叮咚”一声,打开了门。
薄景川加快脚步,迅速地离开了电梯狭小的空间。
两个女人傻傻地看着,忽然有一个人惊讶道:“其实,看到他的时候,我觉得他不会打人。”
“为什么啊?”另一个女人奇怪地问道。
她满脸的问号,好友什么时候会看相了?
女人不知道想到什么,瞬间羞红了脸,“因为他长得这么帅,怎么可能会打人呢?”
打人的男人,一般都是满脸横肉,丑得不行不行的呢。
同伴不由翻了一个白眼,天啊,花痴的女人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