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希反唇相讥,“那你现在可是病人呢,怎么也不注意一下身体?”
两人争辩之后,最后的结果是两人排排坐着,目光里含着担忧看向手术室。
乐乐的手术很顺利,两人陪伴着一起来到了病房里。
病房很宽敞,并排放着一张大床一张小床,还有两张婴儿床,一家五口算是齐活了。
江时希看着在麻醉作用下昏睡的乐乐,终于有心情睡得着了。
她慢悠悠地打了一个哈欠,“我先睡了,你让护工看着乐乐和两个宝宝一点。”
对了,因为没有心思,所以两个新生的宝宝还没有起名字。
说完之后,她就真的闭上眼睛睡着了过去。
而薄景川在嘱咐了护工几句之后,也抱着她缓缓地入睡。
于是,新来的年轻护工看着三个半大不小的小孩,不由露出一个苦笑。
这家人也太放心了一些,就不怕她带着孩子跑了吗?
可是她不知道,在小孩身上装着报警器,只要离开父母五百米远,就会响起报警声。
这是江时希在经历过乐乐被偷走之后,不得不做出的措施。
只要护工敢做出任何不利于小孩的事情,最后肯定会遭到严厉的惩罚。
也因为有了这些措施,所以夫妻两人才能睡得如此香甜。
不过,护工心里倒也没有真的生出不好的心思。
她安静地坐在一边,就等着小孩们醒来。
日子就在一天天地过去。
江时希和薄景川总算不需要躺在床上好好休养,而是可以随时起来了。
而小宝宝们,在乐乐醒来后,也有了自己的新名字。
乐乐看着两个白白嫩嫩的宝宝,嘴角弯起大大的弧度,“你听他们的声音这么好听,那就叫做丁丁和当当吧。”
两个小家伙的确很喜欢笑,声音听起来像是铜铃一样清脆。
江时希想了一下,对这两个名字欣然同意,“那好,弟弟就叫这名字了。”
一边,乐乐已经掰着手指在算起来,“等弟弟长大了,我就让他们给我起名费。”
她似乎已经想到未来美好的日子,大眼睛笑得都弯了。
江时希嘴角抽了一下,“起名还要给你钱?”
“当然啦!”乐乐得意地叉腰。
她说着,就又美滋滋地算起来,“起名字,喂奶,吃小饼干,换尿布,唱歌……”
江时希听到后面脸都麻了,“乐乐你什么意思?这些全都要向弟弟收费?”
如果这些平常的事情都需要收费,那不就成了小财奴了?
因为乐乐刚做完手术,免疫力低,所以她住的是无菌仓,和几人是隔着一道透明的玻璃墙的。
她可怜兮兮地说道:“妈妈,难道我不应该收费吗?”
轻轻地搓着手指,仿佛非常不安一般。
薄景川见状,不忍心地说道:“那就不该是乐乐做的事情,她做了为什么不能收费?”
江时希哑言。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都是一家人,肯定都有你帮助我,我帮助你的情况在,怎么可能算得这么清楚呢?
乐乐有了人帮说话,得意洋洋地昂起头。
“我手指虽然数不清楚,但是我做的一切都会写在书本上,到时候等弟弟长大,就让他们看账本。”
江时希看着她小财迷的样子,哭笑不得。
但想了想,这个世上总是女孩子比较容易吃亏,偏帮一些也没有大碍。
“你啊你,快点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吧。”江时希无奈看着她,“不然到时候你什么都没做,好意思找弟弟收费?”
乐乐看着阻挡在一家人面前的透明玻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她倒是想要快点出来,抱抱爸爸妈妈和弟弟,但是医生说,她至少要这里躺上三个月。
江时希准备出院,已经把自己的东西都差不多整理好。
最后,她推着小巧的行李箱,薄景川一只手里抱着一个宝宝,就打算回家。
然而,在江时希推门就打算走的时候,忽然发现床铺下面好像有东西。
她狐疑地走过去,才看了一眼,就不由挑高了眉头。
并且,意味深长地看了薄景川一眼。
就是这么一个眼神,薄景川突然觉得全身不舒服,他不由走过来,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他低头想要看纸条,却不料江时希轻巧地将纸条收了起来。
“没什么东西。”她若无其事地说道。
薄景川眉头轻皱了一下,正想要追问,就看到她拿起皮箱,先走向门外。
于是他也顾不上问了,紧紧跟了上去。
趁着他再自己后面的功夫里,江时希三两下将纸条撕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后来到的薄景川,就只看到她在前面走着,并没发现她丢垃圾的举动。
“纸条上,写着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江时希斜瞥过一眼,“这么想知道?”
薄景川诚实地点头,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你好像生气了?”
两人这段时间一直住在这个病房里,有外来人的可能性不大,况且是塞在床铺下的这个举动,很有可能是小护士做的。
但是,他也没有熟悉的护士啊?
江时希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刚才的纸条上也没有写什么,只是一串电话号码加一个名字而已。
但是,那个名字一看就是个男人的名字。
所以,这张纸条是冲着她去的,倒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有魅力。
所以她这通脾气发作,是为了先下手为强。
她故意走在前面,还冷哼了一声,“你别跟着我,我生气了。”
说完,她加快脚步来到前面,先进了电梯,然后把电梯按上。
后面的薄景川跟不上,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电梯走掉,自己等待另一部电梯。
“江小姐。”
在江时希正在心里为自己的演技点赞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
她疑惑地回头,看到的是一张沉稳帅气的脸。
江时希眉头微动,感觉这张脸很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你好,请问你是?”
那明显是医生的男人愣了一下,接着尴尬地说道:“我是柳城允啊,我们是初中同学和大学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