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卉徘徊了好一会儿,换抬步离开。
阿坤状似一直都在玩手机,却在她离开的第一时间抬起头。
他看向郁欢道:“你想要知道那个女人的故事吗?”
郁欢当即点头,他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恶劣的事情,当然想要知道原委。
“那就跟上去。”阿坤站起身来。
郁欢瞪大眼睛,“跟上去?能干什么?”
阿坤没有回答,径直走了出去。
郁欢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迈起步子走了出去。
剩下一个柳城允,看着所有的同伴成双成对离开,无奈地叹了一口单身狗的心酸。
郁欢跟上去后,一把拽住阿坤的手臂,“要跟去哪里?”
阿坤看着他冒失的动作,轻轻地将手指放到嘴唇前,做出“嘘”的动作。
然后,他压低了声音道:“她去哪里,我们就跟着去。”
郁欢只好也跟着放低了声音,“那她不会发现我们吗?”
两人毕竟是大男人,而且样貌非常突出。
阿坤瞟了他一眼,再看一眼前方的小店,挑高了眉头,“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郁欢一脸的疑惑。
可他的话并没有被回答,反而是被强行拉着,朝着小店走去,然后手里就被塞上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包括花色的围巾,还有奇奇怪怪的衣服,甚至还有一双大水靴!
郁欢瞪着手里的东西,不知所措。
而阿坤瞟了他一眼,“快点换上,不然待会儿跟不上了。”
远处的花卉还在迈着急匆匆的步伐,要是他们慢了一些,的确就要跟不上了。
说话间,阿坤已经把衣服套上,靴子穿好,甚至连围巾都快要弄好了。
郁欢一咬牙,只好也跟着套到身上。
可是他笨手笨脚的,老半天还找不到袖子,都快要窒息得透不过气来了。
阿坤看不过去,只好伸手帮忙调整了一下,摇头道:“笨蛋。”
郁欢一听这两个字就炸毛了。
他虽说不是一等一的聪明,但是也一点都不笨!
笨的话,怎么能考上国内一等大学呢?
可是,他越是气恼,衣服就越是穿不好,最后竟然把衣服弄成了一个蚕蛹,自己则成了被困住的蚕宝宝。
阿坤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手来一把将他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手快地钳制住他的手,快速地将衣服给他套上。
在他的帮助下,郁欢总算顺利将衣服穿上。
咋一看下来,他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之前是人间清贵的小公子,现在则变成了暴发户二代。
阿坤看了他一眼,索性又从小店拿起了一个金项链套在他脖子上,付了款之后马上拉着人往前跑。
幸好的是,这条路都是直直的大路,没有拐弯的地方,花卉也还在他们的视野尽头。
两人不一会儿工夫就追了上去,然后才放慢了脚步,假装悠闲看风景的路人。
郁欢跑得气喘吁吁的,手差点就要撑到膝盖上,幸好有阿坤扶住。
“你这身体,不行。”阿坤无情而直接地说道。
郁欢就像是被戳到了心肺,一下子激动起来,“你才不行!”
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人不介意不行这两个字的。
阿坤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们跑了大概也就两百米的距离,并且速度不是很快,结果就累成这个样子,身体的确是不怎么样。
而且这还是一个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就更显得讽刺了。
郁欢看他不说话,心里更生气了,恼怒道:“你才不行!你那里都不行!”
“我行不行,你可以试一下。”阿坤面无表情地说道。
但是这句话,却是明显有歧义的。
不知道郁欢心里脑补到什么,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咬着牙齿指着他,“你、你无耻!”
这个男人,怎么还可以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那只是一个意外!意外!
阿坤眉头微皱了一下,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我说的是下次比跑步,你想到哪去了?”
郁欢脸上的愤怒一下子凝固了。
“跑、跑步?”说的原来是这个吗?
郁欢小心地打量他的眼神,发现没有任何心虚后,自己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阿坤十分正经地点点头,“除了这样还能怎么样?”
要是有人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的眸底深处,隐着一丝笑意。
郁欢咬住自己的嘴唇,目光躲闪,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离得极近,仿佛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吓了一跳,不由得拉开距离,“那我们说好的,那天晚上的事情再也不许提!”
阿坤认真地点点头,“好啊。”
他回答得爽快,一点都没有迟疑。
郁欢心中却难得有些怪异,但还是强行忍了下来。
他们跟着花卉,东拐西拐又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才看到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这是一家环境优雅的咖啡馆,面积看着很小,但布置非常的素雅干净,里面有一两个客人。
花卉在咖啡馆前面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熟悉的面孔后,才抬步走了进去。
阿坤则拉着郁欢的手,紧随其后,然后选了一个角落的地方,刚好就在花卉的背后。
他们身上的穿戴,遮住了半张脸,并且色彩夸张,一点都不像花国人,反而更像是外国人。
所以,花卉一点都没有怀疑他们。
刚一坐下来,花卉嘴巴里就发出抱怨,“怎么办!那个傻小子没死!”
阿坤挑了挑眉,拿出手机调出录音功能,然后淡定地开始听着两人对话。
郁欢本来在他背后坐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咪、咪的,又坐到了他旁边,正竖起耳朵在偷听说话。
阿坤唇边飞快扬起一抹笑,但也很快就消失不见。
那边,花卉还在愤愤不平地抱怨,“该死,我都等了十分钟才跑去叫人救命,怎么就还活着呢?”
溺水的人,不一般一两分钟就会没命的吗?
怎么江峰那傻小子的命就这么大!
坐在花卉对面的男人,看着年纪大概三十不到,温文尔雅斯文有礼,闻言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见,“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