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王知月虽然嘴上说不着急出去跳舞,但是心早就飞了,坐立难安的在客厅里晃来晃去。
“要不我就出去转一会儿,刚吃多了,消化消化食儿。”她如商量一般和沈珎说。
沈珎刚刚点头,沈桉桉就放下了画笔,跟着跑了过去。
“舅姥姥我也想去跟你消化消化食!”
“行,那我就带上你,哎呦,我们家的小祖宗诶,几天不见面又胖了,舅姥姥都要抱不动了。”王知月把沈桉桉抱起来,在脸上亲了一口,遭到沈桉桉嫌弃的一抹脸蛋儿。
沈珎注意到小丫头的动作,无奈的憋笑,并没有阻止她也出门。
“桉桉下楼不要乱跑,记得和舅姥姥一起知道吗?”
“知道啦妈妈,如果我和舅姥姥走散的话,会给你打电话的!”沈桉桉亮出手腕上的电子手表,是孟琰在z市给她新买的,回来换上电话卡之后才戴上,被小家伙稀罕的不行。
“那也不可以乱跑,真的遇见坏人抱着你就走了,根本来不及打电话。”沈珎连叮嘱再教育的说道。
沈桉桉乖巧的点头,并且保证她不会乱跑。
沈珎走过去把她们送出门外,刚要关门,忽然听见楼道里一声响亮又雀跃的“爸爸!”
重新将门打开,一抬眼,就看见男人高大的身影,正抱着女儿和王知月打招呼。
随后他放开沈桉桉让她和王知月下楼,两手插兜,步履轻缓的来到门口。
“你怎么这么快?”沈珎受不了他炽热的目光,总是下意识把头低下去,悄悄的红了耳根。
孟琰拉着她的手一起进门,待房门关上,立刻将她圈在怀里。
“还不是惦记你,怕你想我。”
沈珎:“……”
肉麻死了。
“那你晚上不回家住?”沈珎一边关心,一边也在试探着,他与家人的矛盾有没有转圜。
孟琰发出低低的笑音,垂头朝她吹气:“家?这里不就是家?”
。
楼下。
沈桉桉许久没回来了,和杨知月一到滑滑梯附近,就像展开了翅膀的小燕子,朝着小伙伴飞去了。
王知月笑容满面的在旁边留意她的安全,距离广场舞开场还有几分钟,她做学员晚去一点儿也没问题,就先让沈桉桉和小伙伴们玩一会儿,累了让她上楼去睡觉。
谁知突然,有一个比沈桉桉高出一个头的小男生突然用手推了她一把!
“桉桉!”王知月瞪大了眼睛,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赶忙向滑梯跑去。
沈桉桉被推倒,幸亏滑梯周围有防护网,否则从那么高的地方跌落,肯定要被摔伤。
王知月后怕的把她扶起来,听见那个推人的小男孩儿正在骂人:“你就是个小野种,你妈跟她老板关系不正经,搞破鞋!”
“你胡说,我才不是野种!”沈桉桉挣脱王知月,也动手推了那个小男孩一把。
“别打架,你们别打架……”王知月在一旁喊不应,防护网隔着大人进不去,她想阻止都没办法。
滑梯的附近站着几个大人也出声制止,唯独不见小男孩儿的家人露面,不过王知月也知道,这小孩儿就是住在隔壁那个邻居的孙子,小孩儿能说出这么难听的话,都是大人教的。
。
沙发里,男人和女人的唇刚要碰到一起,沙发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伸着立刻推开孟琰,捋了捋头发,把听筒放在耳边。
“怎么了舅妈?”
“沈珎,你快点过来一趟,桉桉和小朋友打架了……情况有点儿严重。”
“我现在就去!”沈珎挂断电话就跑去玄关穿鞋,孟琰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脸色焦急的说了一句:“桉桉打架受伤了,很严重。”穿上鞋,她头也不回的跑出门。
孟琰也不敢耽搁,穿上鞋随她出门,在电梯口汇合,两人的表情都带着浓浓的担忧。
待二人抵达现场,看见沈桉桉好好的被王知月拉着手,完好无损的站着,又齐齐松了口气。
“舅妈,桉桉,怎么回事?”沈珎蹲了下来。
王知月内疚自己没把孩子看好,支支吾吾的解释:“刚才隔壁那小小子骂桉桉,还推我们,桉桉也没使多大劲儿,就给头磕破了皮。”
“打得好。”孟琰一听说骂人的是隔壁家的孩子,想也知道会骂什么,顿时觉得解气。
沈珎则站起来问:“他们人呢?”
王知月用手指指外头:“去诊所了,说先去看看情况……孩子爸爸一会儿过来。”
沈珎叹了口气,与邻居家的纠纷就像没完没了一样,让人心累。
“来,爸爸抱。”孟琰护短的把女儿抱起来,用踏实的胸膛给她安全感,并给她打气:“下次有人用难听的话骂你或者欺负你,就像刚才这样勇敢的还回去。”
“我记住了爸爸!”沈桉桉刚才打败了比她还高了一个头的小男生,这会儿化身勇猛的女汉子,露出一脸得意的小样。
正在这时,隔壁家的男人开着车出现,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拧着眉头,看向沈珎和孟琰。
“我们孩子头上磕出个口子,得去医院缝针,你们看怎么赔吧。”
他也知道孟琰不差钱,说多了都没用,直接花钱消灾。
孟琰也铁青着一张俊脸,想让他从指缝撒钱,也得实事求是。
“你的儿子先骂我女儿,打架也是他先动手,一个伤在皮肉一个伤在心理,真要算账,不如去法庭上好好算一算?”
男人一听这话就是没得谈,打官司花钱又耗时间,孟琰有钱有闲他没有,真不赔偿他也没办法。
“行,算我倒霉,治疗费你总得出吧?头碰着了可不是旁的地儿,有事儿可大可小,做人得讲良心,就算我儿子说话不好听,可你们闺女确实把他打伤了。”
“活该,谁让他骂我是野种!”沈桉桉最近和孟琰混的越来越胆大,碰到不公平的事敢于接话。
男人被沈桉桉给怼了,面子上挂不住,毕竟当着孟琰和沈珎的面前,他们一家平时总在背地里说,心不心虚他自己知道。
“这是最后一次。”孟琰危险的眯起眼。
这句话,他说给男人,也送给自己。
他的女儿才不是野种。
他很快就让那些对娘俩怀揣偏见的东西通通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