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晓枫看着手机收到的消息,突然面红耳赤。
所以段俞柘是在内涵她?
好一个闷骚的臭男人!
她正想再跟他说点什么,姚靖安的来电如催命一般响了起来。
“你和段俞柘有进展没有?”他开口便是恶声恶气的质问。
姚晓枫冷冷的弯起唇角。
“他刚刚送我一辆跑车,你说进展算有还是没有?”
“招标的事你尽快跟他提,公司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
“知道了,那麻烦你让郭美玲把我妈的骨灰保管好,如果出了一点儿岔子,我跟你们鱼死网破!”
“嗯!我会跟她说。”姚靖安挂断了电话。
阳光照耀着豪华跑车的色泽明亮华丽,而坐在跑车上的妖艳女子,浑身却被寒意包裹着,一丝风都透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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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在即,孟桉桉小公主的四周岁生日就要到了。
孟华达以一人之力排除阻碍,要给心肝宝贝的孙女儿办一场酒席。
从1号起,孟家便开始向圈内亲朋散发请柬,6号那天在禺山酒店,宾客齐聚。
孟桉桉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头戴精致的发卡,被刘艺和孟华达牵着手亮相。
台下顿时响起稀里哗啦的掌声,数孟琰那群兄弟们拍的最热烈。
一番形式下来,孟琰成了在场嘉宾恭贺的主要对象,在他的那些兄弟之中,也是他第一个妻女在侧,率先成为了人生赢家,好不风光。
辛海洋和陶家兄弟二人不敢逗留太久,赶在众老头老太太催婚以前找理由跑了。
白子衍已经和司羽凌订婚,今日他出席也是和未婚妻坐在一起,桌上都是白家和司家的人,在陶家稍微靠后一点的位置。
孟琰和沈珎被孟华达带着挨桌敬酒,等到了白家这边。白勤礼和郑可盈见到沈珎,脸上的笑容明显带着僵硬。
原本他们只以为沈珎和孟琰是最近才结了婚,万万没想到俩人之间还有一个四岁的孩子!
这孩子刚满四岁的话,算计时间,不就是儿子出国的时候有的?
孟家人表面上声称沈珎和孟琰一直隐婚,却不免让人在心中臆测。
孟家到这时候才宣布孟琰有孩子,是不是说明孟家当年也没看上沈珎?
直到孩子大了,迫不得已才给了她名分。
郑可盈又想起来,先前一段日子孟华达和孟琰闹过别扭,应该就是因为沈珎无疑!
可真是个妖精祸水,幸亏当年子衍没被她害了去!
“阿琰,恭喜你们了。”郑可盈面上挂着笑,只和孟琰碰了杯,将沈珎晾在一旁。
白勤礼也是客套的笑了笑,“我一直以为你们几个里头子衍会最早当父亲,没想到还是没追上你,恭喜了。”
“谢谢。”孟琰饮下一小杯开水,将杯子交给张恩,带着沈珎去下一桌。
全程,夫妻俩没有看白子衍和司羽凌一眼。
这样郑可盈和白勤礼齐齐摸不到头脑,坐下后问道:“子衍,你和阿琰闹别扭了?”
一定是因为沈珎那个贱人!
郑可盈心里膈应的不行,感觉多坐一秒都浑身难受。
“不管怎么样,你和阿琰二十几年的朋友感情,绝对不能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郑可盈低声的给儿子嘱咐。
白子衍始终神色淡淡,恍若置身事外一般沉默。
“子衍,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去下洗手间。”司羽凌心里更不好受!
孟家一朝认回孟桉桉,变相等于让沈珎坐稳了孟太太的宝座。
她们之间已经撕破脸,连同孟琰也发现了她四年前做的事,就像一把大刀悬挂在脖子上,时时刻刻承受着危机感。
“子衍,你和羽凌好久都没见了,正好今天有空,不出去约个会?”陶洁笑盈盈的问。
实际上她和丈夫看似和白家结成了亲家,可这段时间他们能感觉到,司羽凌和白子衍的关系就止步于订婚这里。
她们作为女方家人,出于矜持无法主动和白家提起举办婚礼。
白家的人一直都不提,还有白子衍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去过司家,更没有和羽凌约过会,淡漠的就像是普通朋友一样!
陶洁和丈夫最近时间都焦虑的要命。
白子衍面对他们期盼的眼睛,温声道了句:“好。”
陶洁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呕着一口火发泄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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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珎陪孟琰敬完一圈酒,肚子光喝水就饱胀胀的,和他说了一声,转身去了洗手间。
正好在她刚要进去,司羽凌拿着手包,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
“阿沈……”她欲言又止的呼唤。
沈珎眼波未动,直接绕过她走了进去。
“阿沈!”司羽凌追了几步,和她一起进入里面。
她拽着沈珎的手,像是极其难为情,眼圈微微泛红。
“我可以跟你道歉,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原谅我,好吗?”
沈珎抬眸定定的看着她,放在身侧的拳头攥紧,后又缓缓松开。
“我原谅不原谅你有什么意义?我跟你之间再也不存在信任,也无话可说。”
司羽凌:“……”
她竟然无从反驳。
但,她看着沈珎那张精致的脸,想到她今天的风光,不能让她过的太顺心!
“子衍他根本就没有忘记你!”司羽凌眼睛里的红痕更显,氤氲起雾气,眼泪随之滚落。“你以为他为什么跟我订婚?是为了白家的继承权,他到现在都还想和孟琰一争高下!他们俩本来是很好的兄弟,一切都因为你,是你的存在,让他们兄弟决裂!你是不是很沾沾自喜?让两个启明市地位显著的男人争风吃醋。”
细听,某个格子间里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沈珎察觉到洗手间里还有其他人,而司羽凌说的这番话,无疑将她陷在不利的境地。
“看来你从未真心寻求我的原谅。”她哂笑,即便被人听了墙根,也丝毫没有慌乱。“白子衍要做什么是他的事?我和他从未有过开始,更不会有任何结果。我有爱我的老公和孩子,我也很爱他们,我的余生都将为他们而活,其它无关紧要的人,你也好,不过是匆匆过客,犯不着让我伤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