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叶霆瑾勾勾唇:“最合适的老师,是父亲。”
他的这番话没有问题,夏芷嫣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看来,以后对孩子的教育,最好还是让他一起参与吧。
……
经过记者们的炮轰和设计师们的讨伐,艾米现在是彻彻底底死在了设计师的这条路上。
但她这个泼妇,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弃?
艾泼妇站在张氏大楼低下,死死的咬住下唇,任来往的行人察觉到她就是那个抄袭者的时候,人已经进入了大楼内厅。
从前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落寞。
即使有人认出她是设计师,但也是带着讥讽的目光,她强忍住心头那点不忿,轻车熟路的往总裁办公室走去,但只是两步路的距离,便被硬生生的拦住。
“这是什么意思?”她眯了眯眼睛,看着眼前张曦成的走狗,一副瞧不起人的姿态,彷佛她仍旧是那个人风光无限的国际设计师。
秘书没有理会她的不礼貌,反而用着最疏离的语气,“艾小姐,得罪我们总裁对你来说,没有好处。”
“呵!”艾米冷笑一声,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如今已经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样子了,还会在乎什么?
“张总是将我这颗棋子利用的干干净净了,现在没有了价值,就准备丢在一边了?”她反问道,脸上的笑容愈发清晰,却让人有些心颤。
“咔哒!”
办公室的门适时打开,两人齐刷刷的望过去。
艾米勾起唇角,不理会秘书的叫喊,径直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进去。
“张总可真是大忙人,见你一面都难的很。”
她咬牙切齿,往日顾忌这面前男人的身份,现在她已经被废弃了,也懒得在去装模作样。
“艾米,你不该挑战我的忍耐性。”
张曦成掀起眼皮,慵懒的目光下是波涛汹涌的暗潮,脖颈白皙的皮肤底下,还能看到青色的血管,给人一种阴沉森冷的感觉。
明明是阳光明媚的天气,却让人想要抱住胳膊取暖。
艾米努力平静了一下心神,压住心头那点荒凉,“张总,当初聘用我的是你,这么快翻脸不认人的也是你,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没把我当回事儿?”
男人锁了下眉,性感的薄唇微微往上一翘,“公司需要的,从来就是有价值的人,你有吗?艾大设计师?”
俊美的面颊露出一丝薄凉,连带着语调也如同萧瑟的秋风,带着绵绵的气息,却能割进血肉深处。
疯妇一样的女人,在听到冷淡的话语后,彻底安静了下来。
是她太过于天真了,这种利益至上的男人,怎么会把他这种无足轻重的人放在眼里,但是……
她的眼神里露出凶狠的目光,一想到拍卖会那天,夏芷嫣被两大总裁护住的样子都恨的心里发痒,究竟是她没有价值,还是因为她不如姓夏的那个小贱人。
“张曦成,夏芷嫣在你心里,不一般吧?”
艾米嘲弄的问出声,那个贱人究竟是有多大的魅力,总能让男人前仆后继的为他俯首称臣,总有一天,她一定要从那个毁了她的人身上,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张大总裁在被触碰到心思后,眼神一下犀利了起来,不过很快由将其收敛,继续带着那份漫不经心的笑容,“夏设计师的能力远在于你之上,作为管理者,我想把人挖到公司,不是理所当然?”
“好一个理所当然。”刺耳的声音像是电磁流,让人耳鸣。
“艾米,我劝你趁我没有发怒之前,最好消失在我的视线面前,否则我不保证,你的下场会比今日还要难过。”张曦成不再跟她打太极,对他来说,棋子意味弃子,没有用的东西,它从来就不会留在身边。
“你……”
艾米刚想反驳,却在触及到那阴暗的视线时,一瞬间哑然,剧烈的心跳声就想脱离重心的星球,随时都有可能坠落。
“嗯?”
张总不轻不重的用鼻腔发出一个声音,足以让面前这个疯妇望而却步,她不得不离开张氏大楼。
站在马路街边,心中的怒火还有散下去,就听到周围指指点点的声音。
艾米回过神来,拍卖会那天的场景就如同电影一样在面前播放,吓得她立刻带上了墨镜,防止在被认出来。
因为抄袭事件,她的身上背负了许多官司,每天都有不同的电话打进来,甚至是威胁电话,整个人都快神经衰弱了。
本来是想找张曦成看在往日的情面,可以出手相助,可依照刚才的情形,若她再继续待在那,之后的日子恐怕会是难熬。
“夏芷嫣,都是因为你。”
艾泼妇扣住旁边的树,手上的力气彷佛想要将树根拔起,浑身的血液逆着血管的方向,直冲脑门。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她喃喃自语,心中的念头一闪而过,脸上的刻薄和愤恨被转化成了笑意,就好像有一个天大的阴谋在等着她去完成。
艾米压低帽檐,一副墨镜遮去大半的脸,谁也看不清楚样貌。
此时,正带着孩子们玩耍的夏芷嫣,右眼皮突然轻跳了两下,她忍不住抬手揉了两下。
“怎么了?”叶霆瑾温和的嗓音响起。
某夏眨了一下眼睛,翘起的睫毛如同羽翼,“没什么,眼皮跳了下。”
“妈咪,老人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你肯定有坏事要发生了。”宁宁跟个小机灵鬼一样蹦出来,手中的棒棒糖,一直紧紧的握着。
宸宸看着贪吃的妹妹,小脸皱了一下,随后道:“宁宁,少吃点糖,少封建迷信,不然不利于智商发展。”
“嗯?”
小丫头歪了歪头,腮帮子鼓鼓的,反应哥哥是在说自己笨的时候,生气的插住小腰,不满的开口反驳:“坏蛋宸宸,我以后的糖果都不跟你分享了。”
小男孩耸耸肩,没有一点感觉的说:“喜爱吃糖的小孩百分之九十都有蛀牙,我并不想有蛀牙。”
“哼!”宁宁说不过哥哥,只能忿忿的抱起小手,佯装不理会的模样,一个人走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