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一声惊雷,差点没把大家给震傻。
人群中有人不敢置信的尖叫,“这也太胡闹了吧,人怎么能添上?”
萧依一直在等这个声音,闻声立刻扭头看了过去,果然在人群中发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不是有一段时间没见的萧雪又是谁?
之前她就觉得说话之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可因为萧雪故意捏着嗓子,声音产生了一点变异,她也不能百分百肯定。
事实证明,冤家路窄,果然是永恒的真理。
萧依隔着人群看着萧雪,目光极冰极冷,声音却甜蜜依旧,“为什么不能添上呢?大家添的都是自己的财富,我最大的财富就是我老公,添上他有什么问题吗?”
萧雪见被她发现了,索性也不躲了。
越众走了出来,她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面孔,厉声斥道:“当然有问题了,夜少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私人所有物,你怎么可以随便拿他当彩头呢?”
说完,她偏头看向了夜影寒。
她可能等的就是这一刻,等着夜影寒因为她的正义而心生好感,等着夜影寒因为她的仗义执言而怦然心动,等着夜影寒因为她的貌美正直而萌生爱意……
她可能幻想了无数可能,但是很可惜,什么都没有。
自始至终,夜影寒都没有看她一眼。
萧依忽然觉得这一幕很好笑。
当她和萧雪还是亲密无间的堂姐妹时,萧雪就经常看上她的东西,现在她们成了相见不相识的陌生人,她居然又再次看上了她的男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孽缘?
微眯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诡光,萧依忽然歪头看向自家男人。
“老公,我不可以吗?”
语气很轻柔,很甜腻,也很认真。
夜影寒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摇头的话,这女人绝对会当场翻脸。虽然他也不知道,翻脸后会有什么后果,但他本能的觉得,还是不要看到那个场面会比较好。
可问题是,这世上怎么会有女人,拿自己老公当彩头呢?
夜影寒有一瞬间的啼笑皆非,嘴上却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当然可以。”
萧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夜少,你疯了?”
这句话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不是没见过宠老婆的,可宠老婆宠到能任由老婆拿自己当赛马彩头的,往前推三千年往后推三千年,恐怕都很难再找不出第二个来。
这何止是疯了,简直就是脑子被门夹了吧?
众人的眼神一时无比复杂。
夜影寒不是没发现,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本就不是个会在意别人目光的人。
因为萧雪是萧依的亲堂妹,萧依还在世的时候,和她的关系一直很要好,夜影寒甚至都没计较她的“出言不逊”,只淡漠扫了她一眼,就径直移开了视线。
“我很清醒。”
他表情平静的说道。
这话既是在回答萧雪,也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
萧雪表情难看,就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
可惜,这时候谁都顾不上去怜香惜玉,就连那位把她带来马场的公子哥,都悄悄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一副自己根本不认识这女人的避嫌模样。
现场气氛瞬间陷入死寂。
夜影寒越是表现的平静,其他人就越不敢开口。谁也摸不准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生怕一不小心就触了他的逆鳞。
看来关键时刻还是得靠本少爷我啊!
乔清朗自恋的啧啧两声,仗着和夜影寒熟悉,主动打破了沉默。
“知道你疼媳妇!可这事确实不太好办,咱国家禁止贩卖人口,纵使有谁赢了,也没法把你带回家不是?”
他这话说的十分俏皮,逗得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现场原本有些凝固的气氛顿时一松。
夜影寒淡淡瞥他一记,“人确实没法让你们带走。”
乔清朗带头嘘他,“夜少这是要认怂了?”
夜影寒表情纹丝不动,健臂一伸,就将萧依揽进了怀里,用一种十分云淡风轻的语气续道:“可如果我妻子输了,我夜影寒自愿给赢家免费打工十年。”
一语落地,全场哗然。
夜影寒在国外多年,了解他的人不多,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出他大脑的价值。可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就不会看不出“夜少”这个身份的价值。
手握夜氏三分之一股权,又是夜老爷子看中的夜家继承人,目前已正式入主夜氏,要是能为自己家族免费打工十年,那将带来多么可怕的资源和人脉?
瞬间所有人的呼吸声都变得粗重起来。
刚刚大家还准备随便玩玩,现在却纷纷暗下决心一定得赢。
就连乔清朗都蠢蠢欲动起来。
身为夜影寒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他比其他人知道更多内情,因而是现场少数几个看出夜影寒本人价值的人,那可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夜氏,而是……
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听你刚才那话的意思,你自己不打算上场?”
夜影寒一勾嘴角,“有我妻子就够了。”
神情十分睥睨,语气极其自傲,态度尤为轻慢。
说是火上浇油都是侮辱了火,这分明就是直接往火堆里扔原子弹!
看着众人瞬间被点燃的熊熊斗志,萧依嘴角一阵狂抽,忍不住用胳膊肘用力捅了身旁的男人一下,低声道:“你就这么想输给别人做白工吗?”
夜影寒眉头一挑,以同样音量回道:“怎么,你没信心吗?”
萧依假假一笑,“再多信心也扛不住你这么狂拉仇恨啊!”
夜影寒表情淡淡,“没关系,我相信你。”
这反应就很不可思议。
拿夜影寒当赛马彩头只是一时的冲动,虽然萧依对自己挺有信心的,但也没自大到认为自己真就天下无敌。她知道夜影寒的马术很不错,原本想着可以多一重保险,结果这家伙倒好,直接放弃参赛不说,居然还在那狂拉仇恨!
她忍不住问道:“你就不怕我真的输了吗?”
夜影寒一哂,语气轻描淡写,却难掩自负,“我既然敢答应,自然输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