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成玉把手机拿到面前看了看,眼底露出了烦躁之意。
萧依去机器里取了两瓶矿泉水,刚才她无意间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让他回去继承家业,他的态度是不愿意的。
理解,像这一辈的年轻人个个都有自己的想法。
萧依把矿泉水放在他的面前,“能喝不?”
喝水一般能够缓解情绪,因为人身体有些水分不足的时候,人的主观情绪是感受不了的。
“能喝,怎么不能喝,我最喜欢的就是百岁山。”
萧依问这句话的目的是,因为富家子弟喝水特别讲究。
他“咕噜咕噜”的喝水,一口气把一瓶水全部喝完,瞬间刚才的烦恼没有了。
“哎,家里面的人逼迫的紧,迟早我得官逼民反。”
“我真的不想回去继承什么劳什的家业,我就是喜欢艺术,我会在艺术的道路上一辈子。”
郭成玉双手捧后脑勺,躺在了沙发上,一提到“艺术”两个字,整个人的细胞都在活跃。
萧依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好了,我先回去休息了,顺便吧这幅画裱起来,免得……”
郭成玉看着那幅画,出于骨子里面的热爱,赶紧的挥手,比萧依还猴急,“快去,千万不要管我,我发发牢骚就回去了。”说的很轻松,让人没有压力感。
“好,那就我恭敬不如从命。”
话落,萧依大步的朝着前面走去……
郭成玉拿起旁边的抱枕,愤愤的说了一句,“好歹也是同僚,怎么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了……”
次日,萧依的画在比赛圈内掀起了大波浪,郭成玉拿着手机,看着画作,在房间内,久久不能平息……
他看着绘画作品,一双瞳孔不禁的有几分呆滞,喃喃的言语道:“不能说毫不一样,只能说分文不差。”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匆匆的把这画拿去给了鉴赏家,让他辨别萧依和苏琪琪是不是同一个人?或者说萧依只是一个笔名。身份可以作假,但是画画的精髓却是作假不了!
鉴赏家说的是同一个人……
郭成玉主动找上了门,想要问清楚,奈何恰好与她完美的错过。
待他冷静下来,他想了想,当时自己看那幅画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她跟萧依有关系?那么就是说今日来问她,她也不一定实话实说……
郭成玉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随之嘴角上扬,眼底的光芒是越来越盛。
这天,萧依躺在了床上,对于自己已经拿了冠军一事,心情还是挺美的。
她的手机在旁边振动,一看是柳特助,不禁的眉头微皱。
柳特助打电话过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接起,“出了什么事了?”
柳特助在另一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像还真的出了事,夜影寒住医院了,不过问题不大,现在公司的情况复杂,还请夜夫人回来一趟。”
言外之意是让她掌管公司,毕竟只有她才深得夜影寒的信任。
不过,柳特助从她的一番话中就可以猜到,苏琪琪已经把自己潜移默化的定义成了出了事才打电话的人……
其实他也可以报告一些好消息,这个女人……
“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出事了?伤到了哪里?或者说生病了吗?”萧依问的有些隐晦,怕顺着自己的话,柳特助说了更加不好的消息。
“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
算算日子,她应该已经比完试了……
萧依给蓝庭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切,立马的订飞机票回国。
坐了一天一.夜的飞机,萧依立刻的冲到了医院,看着夜影寒正带着医用头套的静静的躺在床上,她不禁哽咽。
这个柳特助,说话够可以的,这叫小伤?
她轻轻的走到了他的旁边,坐下,双手握住他的手,这一小小的动作惊动了正在熟睡的他。
他缓缓的把头看向了她,“你回来了?”眼底十分的高兴,遮盖不住。
忽地,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深邃的眸光快速的闪过丝丝的暗光,“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吗?这个时间点,你应该在国外。”
他不用想就知道是柳特助,还真的是小题大做!
看着她紧张的眼神,心底不是滋味,同时又有那么欢喜……矛盾着,终于知道怎么关心自己了。
萧依不禁温怒,“怎么?你受伤了,不能告诉我?我还是不是你的妻子?听你这话的意思,我就是一个花瓶。”
女人的逻辑思维永远跟男人有些差别……不过这样对夜影寒非常的受用!
夜影寒宠溺的将她额间的碎发,别在耳边,“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是我的妻子!我只是觉得是小伤!没必要跟你说,还让你白担心了……”
回来就好好的教育一下柳特助,怎么什么事都往她那里说!真是的。
萧依像是察觉到了他心底的想法,“我觉得柳特助这次做的很好,不能找他的麻烦!”
夜影寒睁大双眸,头一次这么吃瘪过,不过还是微微的点头,“行。”
萧依的手轻轻的抚摸上了他的伤口,“怎么样,还疼不疼?疼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她的动作十分的的轻柔,像是抚摸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夜影寒很享受这一刻,他希望时间能够慢一点,好不容易,等来的二人时光。
“不疼。”
“你是怎么受伤的?怎么会伤到这个位置,好奇怪……”
“我带孩子去做体检,然后出了车祸,碎玻璃划过了眼睛,放心有我在,孩子没有什么事,我也没有什么事。”夜影寒把发生的事情,款款的道来。
萧依一听说孩子也参与其中,心底不禁一颤抖,但是想着,既然有夜影寒在,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
“好,只要人没有事就好,你下次得注意了,我可经不起你这样的……公司暂且由我来管理,你就别参合了,好好的养伤。”
夜影寒好看的眉头不禁微皱,想着公司还有许多的烂摊子,不想让她那么劳累,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