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乔逮住了那个心思活络的,随即赶走其他人。
门合上,薛乔笑了,“你认识吴叔?”
那女子点了点头。
见红娘等人出门,黄灿灿在暗处皱眉,“她是在干嘛?”
屋内,薛乔拍了拍身边位置,女子就赶上来。
裴泽皱紧眉头,脸色忍不住发黑。
“公子,你喝杯?”女子递来一杯酒。
薛乔转眸,作势抿下。
“吴叔他经常来这吗?他死了,吴嫂很难过的。”
女子掩着手帕笑了,“哪有女子死了丈夫不难过的,她难过她的就好,只要你高兴就好。”
说完,女子就暗暗传了个媚眼。
薛乔挑眉,若有其事的笑了,“你说的不错,再喝一杯。”
裴泽捏紧茶杯,勉强稳住呼吸。
“这位公子是吃醋了,怪奴招待不周?”瞧见裴泽,女子不好意思笑了,半个身子倾向他。
裴泽冷冰冰的躲过。
薛乔打圆场,“我竟不知吴叔是个会享受的。”
女子撩了起肩衣,“他啊,可不老实,跟着红娘尽学坏。”
……
一来二往,薛乔套话,得到许多消息。
终于,她满意的抿起嘴角。
女子喝的已有醉意,扶着额头,“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有些头晕。”
薛乔已达成目的,她不会再逢场作戏,脸色瞬间冷淡,眉眼冷漠如寒冬。
裴泽的脸色却好了起来。
趴着桌子,女子衣裳半露,故意向薛乔怀中倒去。
裴泽见状下手推人,女子一下摔倒在地。
“公子?”女子迷眼。
眼见薛乔蹲身要扶人,裴泽后槽牙险些咬碎。
只是薛乔蹲下身,手中酒杯不客气的泼了上去。
女子猝不及防吞了些,神情僵硬。
“来尝尝你倒给我的佳酿。”薛乔不冷不淡。
女子酡红的脸颊瞬间发白,她愣愣看着薛乔。
她,她知道酒中有药?
“他给你下药?”裴泽下意识抓住薛乔的肩,眉目紧张,“你怎么样?”
“无事。”薛乔嘴角轻轻上扬。
女子大惊,手指忍不住发抖,“你们两个男子…你们!”
薛乔侧过首,女子已气的昏迷。
房间中最碍眼的人昏了,裴泽四周的冷气都散了。
薛乔抓起桌面酒壶,目光有些凌厉,扒开酒塞,酒壶内部暴露,多余的铜片将里面一分为二。
“这就是所谓的阴阳壶?”晃动着酒壶,薛乔开口,“倒是长了见识。”
“你一早就知道?”裴泽有些自豪。
薛乔不以为然,眉目如画,“这地方的东西本不可信。”
临走前,裴泽不放心看了地面,“不用处理掉?”
薛乔摇头,“我们就要用她钓红娘。”
裴泽知道,薛乔有主意了。
两人坐在桌面,目光不时相撞,想到方才,薛乔忍不住笑了。身为男子的裴泽比她更为局促甚至是厌恶,反而是自个游刃有余。
裴泽的耳朵很红,他捏了又捏茶杯,薛乔站起身,心头不禁帐然若失。
今日,薛乔一身墨竹书生袍,衬得她气宇轩昂,活脱脱的读书贵人。
来到床尾角落,薛乔碰了下古琴,音调倏忽响起。
“裴泽,我给你弹一首词吧。”半转过身,薛乔眸光碎柔意。
巨大的喜悦塞满了胸膛,裴泽嘴角不曾下落,“好啊。”
这美好的像是一场梦,他永远不愿醒来。
泠泠弦乐如清风,不经意间又勾人心魄。
三人的房间,两人的感情在加温。
隔有一扇门,外头人眼中又是另一番场景。
红娘依靠在对面,“想不到,这家伙连了一段时间古琴就如此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