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灿灿倒台,黄氏元气大伤,不正是刘氏上位皇商的大好机会。
对此,裴泽的脸黑了,看向刘氏的目光极为不善。
阿紫也不乐意了。
薛乔只觉得好笑,她慢声开口,“刘公子是要我去当说客?”
刘公子还忙着点头。
小亚站在一旁,双手抱肘,弯起嘴角。
这谁都可以当说客,就是薛乔不可以当。
薛乔与杨淮的事,她略有耳闻,不管怎样拒绝据,这杨淮就像个狗皮膏药,沉浸在自个想法不可自拔,坚持他与薛乔是天定的姻缘。
对此,薛乔不可能给他好脸色的。
站在杨淮角度,对他爱答不理的薛乔有一日主动上门,结果是替别的男子说情,这让谁都猜得出结局,杨淮必定不乐意,表面功夫可能会做,但私底下就说不准了。
阿紫挑了挑眉,暗自道:“不用提杨淮,单是薛乔身边的裴泽都不乐意。”
薛乔什么都没说,径自绕过了人。
身后的刘公子还以为是条件问题,他立马开口,“我再送上几只珍藏的千年人参,还有库房中的万年……呜呜……”
三叔立马捂住刘公子的口,他在人家那也捞了不少好处,见他平白被人诓骗,良心还是会不安的。
“刘公子,你消停吧,你求薛乔当说客,你还不如自个说来的靠谱。”三叔低声开口,一双眼睛看向薛乔,就怕对方听到这话。
三叔可以想到,只要刘公子敢喊,薛乔她就敢接,在刘府再敷衍他一回。”
刘公子没看出其中弯弯绕绕,他被三叔推着离开客栈。
“公子,这是?”小厮站在马车前,不能理解。八壹中文網
刘公子不肯放弃,他看着楼上房间,轻咳几声,“无事,我们先回府。”
薛乔不愿意相助,别无他法,自个只好借用薛乔的名声一用。
反正,他觉得他与薛乔已算是好友。
再说另一边,
处理完春月楼,裴泽这才空闲,他取出两封中的另一封信。
“这是三皇子寄来的信。”
看着书信,薛乔皱眉,信中说明杨淮的重金来源处。
原来杨淮发现了座金矿。
“在我们离京这几日,京城发生了很多。”裴泽淡淡开口。
三皇子与太子的夺权已白热化,文帝他知道两人互斗,但毫不做干涉,似乎在养蛊,等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赢家,顺利得当的登位。
听到夺权,薛乔又想到了前世王敏的那些话。
“王尚书与蔡氏等人是太子阵营,三皇子阵营又有谁?”薛乔反问,目光看去裴泽。
裴泽动了动唇瓣,“是我。”
薛乔似乎早就想到,她叹口气,先前祖父千叮万嘱自己不要卷入后宫前朝争斗。
可如今想来,她是一句都没听,后宫得罪了皇后,前朝得罪了太子,更有与王尚书结仇。
这么看来,她要么不站队,要不战队三皇子。
裴泽低声道:“你不能战队!”
薛乔直勾勾抬起眸子,“那你呢?”
“我不站队,只是与蔡氏等人有些恩怨要解决。”
薛乔笑了,“巧了,我也是,我与王氏有很大的恩怨。”
怎么都调解不了的那种。
裴泽盯着薛乔,他眉目皱了又皱,最后无奈。
其实,他两心知肚明,所谓的站队与不站队没什么区别,在太子眼中,只分支持他与不支持他的,那些不站队的就在不支持一栏中。
“若猜的不错,太子与三皇子定然需要资金发展势力。”薛乔冷静道。
裴泽点头,“这次杨淮的金矿就是一个重大发现,目前,太子还不知晓此事。”
薛乔了然。
裴泽还是不放心,“你不要多想这些,如今,当务之急是调查颜料。”
薛乔点头,“放心,颜料没有清楚前,我不会放黄灿灿去死。”
今夜就是一个关键点。
县令不负责,不想下牢房,改善又从何而来。
所幸,薛乔有小亚。
早在牢房内,小亚她就仔细看了圈布局,很是嫌弃。
得知薛乔的想法,她拍了拍胸,“放心,交在我身上,老爹的牢房是什么样,我最是清楚。”
牢房的布置交由小亚。
这天下午,衙门的人就见小亚拖来许多材料,不知作何用处。
对于使唤人,小亚更是得心应手,没几下叫人搬来牢房。
木梯一架,榔头敲敲撞撞,一个下午,牢房暗处多了些机关。
旁边的县令终于忍不住好奇,走上前询问小亚,“姑娘,你是哪方县令?”
小亚噗呲笑出声,眉目灿烂,“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当县令的料。”
有朝一日,她也会当上县令,替百姓谋利,替女子做主。
县令摸着脑袋还是懵。
牢房内,黄灿灿自然发现了异常,她哆嗦在墙边。
牢房外,老白等人埋伏在四周。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此时的骑兵营,刘存躺在河边,嘴叼着芦苇,目光瞥去不远处的太子等人,嘴角尽是嘲讽的弧度。
今晚,真是要热闹了。
终于,天边染晚霞,湛蓝的天空逐渐被墨蓝的深色代替。
出发前,太子再次叫住众人,“今晚,如果活逮不到黄灿灿,势必取她性命!”
黑衣人立马点头,他们的背上都配有一把长弓,箭刃在暗色下泛有光亮寒意。
细密的行动声不时响起。
众人还不知等待他们的是一张漫天大网,无处可逃。
衙门,
薛乔阖眸坐在椅子上,细心捕捉任何细微声响。
一旁的县令紧张的大开着口,生怕发出些声响,影响薛乔,放走盗贼。
裴泽脸色凝重,目光像是要撕开外面的暗色,直接剥离出目标。
月色惨败落下,门前留雪光。
薛乔猛的张开眼,浓浓的杀意漫上眸子。
裴泽也发现不对劲。
此时,屋檐上,几个黑衣人正踮脚轻跃。
牢房大门外,老白藏在树林中,静静看着他们赶来。
黑衣人们打着手势,很快落地,地面上几抹黑影缓慢移动。
锁偷偷开了。
黑衣人心下刚喜,变故骤现。
几人突然倒地,为首的人心下一紧,借着月光,地上几人的脖颈很快大出血。
血聚成一摊,映照出他们慌张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