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灵和布鲁斯·韦恩不是那种会在乎别人眼光的人，他们只需要向人群中投射一枚炸弹，然后轻描淡写的离开就行。
第二天早上，当巫灵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咬着手指甲回想起前一天晚上自己是如何用利益勾搭上了一个男朋友的过程，整个心里面有些崩溃。
原来自己是这样的人吗？
原来自己内心如此狂野……好吧，也说不上，跟那些真正开放的人比起来还是过于含蓄了。
但是……但是这，真令人苦恼。
巫灵脸上冒着热气，现在让她最为烦恼的事情就是之后这一段时间的假期如何和布鲁斯相处。
虽然他们成为男女朋友这个过程显得有那么一点不够正式，但毕竟都是彼此仔细思考过的结果，无论原因是什么。
但是除了醉酒后的那一点放肆，或者说比较舒适的相处，之后该怎么样做，这是当时的巫灵并没有考虑过的，毕竟她的恋爱经验为零。
逃避总不是办法，巫灵想，不管怎么说，自己都准备付出那么多东西，花钱就是要花的理直气壮。
用过早餐之后，门铃就响了。
巫灵打开门，发现外面站着的就是布鲁斯。
沉默了一下之后，巫灵对他扬起笑脸，“进来坐吧，我亲爱的男朋友。”
布鲁斯跟着进门之后，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昨天你不是要我陪你去逛街吗？什么时候出发？”
按理来说，他不应该来这么早的，可是巫灵昨天喝多了，只说要让布鲁斯陪着她去逛街，但是又没说明什么时间，因此他只好早点过来等着了。
巫灵从自己的记忆里翻出了这件事，至于当时是什么心情……她也分不清了。
“我去换身衣服，”巫灵说，“对了，你吃早餐了吗？”
布鲁斯摇摇头：“我不在这个时候吃早餐。”
巫灵心里一下子想到了夜巡后的蝙蝠侠，一觉睡到下午，根本不吃早餐。
不过现在的布鲁斯是要吃的吧？毕竟他可是管家养大的孩子，阿尔弗雷德一定会注意他的饮食习惯的。
“那我给你拿点吃的。”巫灵去了厨房。
她的食物大多都是克利切准备的，这几年除了胃口不好，他准备的食物巫灵大多是一餐吃完，不会怎么浪费的，因此厨房里应该是没有多余的食物。
但这也不妨碍什么，巫灵让克利切又准备了一份三明治和热牛奶，很快就端到了布鲁斯面前。
等到她收拾好下楼，布鲁斯已经吃好了，只是牛奶似乎没怎么减少。
“你不喜欢喝牛奶？”
“还好，”布鲁斯抿了抿嘴唇，似乎因为挑食有些尴尬，“阿福，就是我的管家，他每天都会给我准备牛奶，我希望能够在你这儿放松一下，亲爱的。”
“那好吧，”巫灵理解地点了点头，毕竟她也不爱吃苦瓜和芹菜，“以后我可以为你准备热可可，但是你的管家最了解你的身体状况，在家里……”
巫灵顿住了，为什么自己会说这么多话？就像是和他特别熟一样？
这样管东管西的性格可不是她。巫灵在心底暗暗想到。
“我明白的，”布鲁斯没有好奇她后面的话是什么，“出于对我自己健康的关注，我也不十分抗拒喝牛奶。”
巫灵目光在他面前的杯子上扫了一眼，点点头，没有戳穿他。
“走吧，我让司机过来？”巫灵说，其实如果她要找司机的话，就得让原康派个人来。
“不用，我开了车来的，我也不希望有人打扰我们两个的约会吧？”布鲁斯露出笑容。
“什么？你已经满17岁了？这不可能。”巫灵有些惊讶。
英国满17岁才能够开车，虽然16岁也能够办一个临时驾照，但那不能上路。
她之前没有特意去查过布鲁斯，而昨晚的宴会他也是被主办方直接带过来的，宴会名单上没有他的名字，因此巫灵还真不清楚他的年龄。
“不，再过一个多月我才满16岁，”布鲁斯摇头，含笑看她，“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规则只不过行动来约束大多数的普通人的，对于他们这样的，算得上是特权阶级的人来说，规则能不能约束他们全看心情。
“那好吧，让我看看你的技术怎么样。”巫灵说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一时想不起来。
布鲁斯的座驾是一辆红色法拉利，看上去很拉风，再多巫灵就不懂了，她平时不太关注豪车。
“车子怎么样？”布鲁斯见她目光一直盯着车，偏过头问了她一句。
“我不懂车，看上去不错。”巫灵勉强给了一个回答。
“喜欢吗？喜欢送你。”布鲁斯问她。
他想着巫灵想要和自己谈恋爱可能只是玩玩，但是给的好处又是实在的，就想要送她一些礼物当做补偿。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巫灵居然不懂车，顿时有些无奈。
不过这车性能确实不错，外观也漂亮，送给巫灵也算拿得出手。
“送我？”巫灵想，距离我能开车车还有几年呢，不过她也不会煞风景的拒绝，“我觉得车子挺漂亮的，我很喜欢，谢谢。”
这个圣诞节巫灵过的很充实，新手男友简直太会讨她欢心了，种种行为，让巫灵觉得物超所值。
唯一有一点不太好的就是，这段时间玩的太开心了，作业还没怎么写。
眼看就要到返校时间了，巫灵不得不熬夜写作业。
布鲁斯开车把巫灵送到国王十字车站，原本他是想直接把她送上火车，但这个想法被巫灵拒绝了，总不能让他看自己表演穿墙术吧。
“亲爱的，不要太想我哦。”巫灵和布鲁斯相处了一段时间，也没那么容易害羞了，趁他不注意，一个吻落在他的脸颊上。
布鲁斯愣了一下，这段时间他也能够看出巫灵真实的性格，也知道对方对他只是有好感，还没有到喜欢的地步。
看着巫灵的背影渐渐远去，他觉得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