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巫灵，卢修斯原本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这才感觉到身体的疲惫。
“爸爸，”德拉科听到了声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问道，“西尔维亚呢？”
“她走了。”卢修斯按了按额角。
“什么，这样就走了？你没有留她和我们一起共进晚餐吗？”德拉科睁圆了眼睛，惊讶地说。
卢修斯呵斥他一声：“别露出这副表情，德拉科，免得走出去，让人怀疑我们家的教养。”
德拉科莫名其妙被说了一顿，看见他爸爸这样生气，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回房间去。
“你怎么了？那个女孩说了什么吗？”纳西莎看着德拉科上楼的背影，有些担忧地站到了卢修斯身旁。
“没什么，”卢修斯安慰她，“不是什么大事，你放心吧。”
纳西莎乖顺地点了点头，她信任自己的丈夫，相信他会保护好自己和德拉科的。
巫灵回家之后无所事事，用几天时间慢悠悠的把作业写完，再然后，她收到了布鲁斯的约会邀请。
约会的地点是一家雅致的咖啡厅，环境很好，至于咖啡的味道怎么样……两个人都没怎么在意。
这是一场普通的约会，原本，至少在咖啡厅对面的银行被抢之前，这是一场普通的约会。
彼时，布鲁斯还不是蝙蝠侠，虽然和阿福学习了一段时间的格斗，但也没有脑子抽到认为自己可以用身体扛子弹。
他当场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报了警。
没有人知道巫灵看见他手里那个类似大哥大的砖块机的时候，内心有多么的崩溃，原本属于蝙蝠侠的滤镜在一瞬间破碎了。
巫灵：我好心痛，我得缓缓。
布鲁斯有些担忧的望着街对面，等他察觉到女朋友情绪不对劲的时候，巫灵已经有所掩饰了。
“被吓到了吗？”布鲁斯有些愧疚的看着她，“对不起，我不应该选择这里的。”
“没关系，我也不是很害怕。”巫灵笑着说。
然后她从自己带的包包里面摸出了一把枪，在布鲁斯略有些呆滞的眼光中推到了他面前。
巫灵说，“拿着防身用。”
布鲁斯：……
好吧，他看出来了，比起咖啡厅里面因为枪声而四处躲藏的其他顾客，巫灵的胆子算是很大了，她不仅不需要自己安慰，居然还随身带着枪！
不过他自己也不是很害怕就对了，在抢银行的那伙人出现之后，布鲁斯也没想过要躲一躲，反而是干脆利落的报了警。
两个人就此谈了一会儿，话题一歪再歪，然后布鲁斯说：“这种事情在哥谭每天都会发生，作为一名热爱着自己城市的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够拯救她。”
“要挽救一座城市，单凭一个人是不能做到的，需要从上到下一起齐心协力才可以做得到。”巫灵也感慨了一下。
布鲁斯似乎透过那起抢劫案看到了自己的城市：“哥谭和罪恶似乎越缠越深，但又没有死刑，没有办法送那些人渣去死，他们没有敬畏之心，每天犯罪分子都会增加，形成新的罪恶……”
这个时候的布鲁斯还是认为罪大恶极的人应该被处以死刑，他甚至可以自己动手，还没有成长为那个秉承着不杀原则的蝙蝠侠。
“其实死刑倒在其次，”巫灵说，在接到布鲁斯惊讶的目光之后，她继续表达自己的观点，“即便有了死刑，那些罪犯难道就不会在法庭上和法官勾结，颠倒黑白吗？精神病患者不会被执行死刑，但是被官方盖章的精神病患者却并不影响他们壮大自身，给哥谭市民引起恐慌。”
“你是对的。”布鲁斯这时候还不知道，日后的小丑等人被关进了阿卡姆精神病院多少次还是会越狱出来犯罪，但他能够想象有些特权阶级如何利用自己拥有的东西去逃避惩罚。
“难道哥谭真的无药可救了吗？”布鲁斯不甘心。
“有啊，办法有很多。”巫灵缺否定了他的话。
“什么办法？”布鲁斯很愿意听听她的建议。
巫灵真的开始给他讲了：“第一种，自上而下的改革，完善哥谭的法律，加强政府的力量，枪支弹药或者是其他，全部严格管控，恢复哥谭的秩序。”
“听上去很不现实，”布鲁斯皱起了眉头，“美国官方是想要禁枪的，但是下面的人是不会同意的，因此一直没能够定下来。更别提哥谭这种地方了。”
“第二种，是自下而上的革命。深入群众，操控舆论，发展势力，颠覆整个哥谭的势力和秩序。革命是伴随着流血的，把哥谭的每一寸用暴力碾压过去，最后再混合着鲜血的泥土中重新播种。”
布鲁斯有些震惊，无意识的摇了摇头，“这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纵观历史，要从根本上拔除毒瘤，无非就是这两种办法，考虑到哥谭的独特性，第二种远比第一种有效。”等等，美国好像没有历史课本来着，还是说这只是一句调侃？
布鲁斯清醒过来：“可那样会死很多人。”
“不然呢？不用强硬的手段，又怎么能够震慑他们？软弱和妥协只能解决一时的矛盾，如果想要让哥谭完全变成新的面貌，就必须用这些方法。”巫灵表情有些冷漠，魔法界也是如此。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布鲁斯内心有些挣扎。
“有啊，塑造一个超级英雄，或者说一个英雄团队，每天打击罪犯，把他们关起来。”巫灵有些倦怠，“但既然是哥谭这种地方的罪犯，把他们关进监狱，他们还是会越狱，大的犯罪头目被赶跑，什么小偷混混也是少不了的。”
“可是这种会给哥谭带来一点改变。”布鲁斯觉得这个想法跟他的不谋而合，但脑子里却也时不时想到巫灵说的第二个方法。
“超级英雄是不错，最好再培养一个地下的势力，双管齐下。”巫灵想起了二桶，可怜的娃，妈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