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上神关心，我好多了。”
寒食神君站起身来，朝着常白抱拳行礼。
“不用多礼，坐下来说话。”
“好，那小神就逾越了。”
“上神，不知我睡了多久，天庭诸位上仙们是否还各自安好？”
常白微顿了下，再开口时，声音里全带上了些许的冷意。
“天庭已经不存在了。”
“什么？！”
寒食神君刚刚坐下，却惊得又站了起来。
“这，这不可能！”
与他一样反应的，还有众多在直播间中的吃瓜网友们。
此时直播间的弹幕数量，再次激增。
【？！啥，山神大大刚刚说了啥？！】
【天庭不存在了？！】
【是我没睡醒听岔了吗？！】
【我听着也是天庭不存在了！】
【我也是，我也是！】
【什么叫不存在了？！】
【按照之前山神大大所说的情况，应该是消亡了才是。】
【不对劲，完全不对劲。】
【消亡跟不存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词。】
【确实不对劲，你们看山神大大的神情，明显比刚刚要冷了许多。】
【对的，刚刚山神大大那一瞬间的眼神，看得我浑身发冷。】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吗？！】
【我还当是突然降温了呢，刚刚把空调打开！】
【山神大大，什么叫天庭不存在了？】
......
“上神大人，什么叫做......”
“天庭不存在了？”
同样的问题，寒食神君也问了出来。
他紧咬着自己唇，双眼紧紧地盯着常白看，神情中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可这个答案，常白却并不准备告诉他。
“天庭确实是不存在了。”
“可神州大陆还在，华夏的子民还在。”
“我，也在。”
常白站起身来，抱住了寒食神君有些瘦弱单薄的身体，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后便松开手。
“叫上神太过于生分了，往后你便也叫我一声常叔儿便好。”
“上神，这万万不可，礼不可废！”
寒食神君神色间露出几分惶恐来，连忙摇手拒绝。
他不过是一因为节日而成的历神罢了，又怎么能唤上神这样身份的古神为叔？
“啾啾啾！”
就是，常叔儿你刚刚还说我是寒食神君的长辈儿呢！
他要是一样叫你常叔儿的话，那岂不是就成了我同辈！
这可不行！
小小鹏同样提出了反对意见。
系统忍不住冒头。
【宿主，鲲鹏两兄弟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要不，就让寒食神君叫你常爷爷？】
常白：【......】
【怎么哪都有你？】
【宿主，我说的是......】
【嘟嘟嘟......】
【滴：与宿主的连接已中断，正在尝试重新连接。】
系统话刚说了个开头，就发现自己再次被自家宿主给切断了联系。
宿主的这个脾气，是真的越来越臭了。
唉。
统生艰难。
【你们兄弟俩不是不想做长辈的吗？】
【怎么现在又不愿意了？】
常白一边传音给鲲鹏两兄弟，一边与笑着让寒食坐下。
“不过是一句称呼而已，不碍事的。”
“你们历神在异界邪祟来袭时，为神州子民们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包括你先前沉睡的原因，也不全是信仰消亡的原因，不是吗？”
“可是，上神，这......”
寒食神君面带犹豫。
“你若不愿，我也不再多提。”
“你往后遇事不可轻敌，也不可逞能。”
“一旦发现不可力敌，一定要第一世间保住自身才行。”
“记住了吗？”
“知道了，上神。”
寒食神君被说的头越来越低，恨不能找个石头缝隙钻进去才行。
上神能说出这种话来，肯定是已经知道了自己是因为驱邪时逞能不敌，受邪祟所染。
后又因为灵气枯竭，无法自主吸收灵气的同时，再加上信仰之力过少，才会陷入沉睡的了。
“为子民着想是好事，但是你凡事也得想到自己。”
“往后再不可做那些糊涂事，知道不？”
“我知道了，上神。”
常白看寒食始终没有改口，也没有再提这个事情。
左右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反正不论是山间的生灵还是神州大地的子民，亦或是现存千不足一的那些个神明们，他都会照拂一二。
正在常白与寒食谈论其他事情时，不知从何处跑来一只通体白色的幼犬。
“汪汪汪！”
上神上神，你半山腰的山神庙那，围了好多人。
我看他们中有人身负气运，还有人与你有缘，更有个小女孩身边还跟着个女鬼，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你要不要去看看？
“这是，谛听？！”
寒食看到冲着常白一顿叫的幼犬，眼睛都瞪圆了。
“嗯，正是谛听。”
“大愿地藏王菩萨说冥界太过于冷清，就让这小家伙来我这了。”
“现在它可是我长白山山上的第一巡山使。”
“汪？！”
你是寒食神君？！
谛听围着寒食神君转了转后，立刻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历神的存在，它之前在冥府时也听大愿地藏王菩萨说起过。
“汪汪汪！”
你不用担心清明神君啦，他除了虚弱一些，没什么大事哒！
“你这么说，寒食神君可听不懂。”
常白摸了摸谛听的头，好心提醒这只又在犯傻的小家伙。
！
对哦！
反应过来的谛听随着一阵白光，幻化成了个穿着个白衬衫，黑色背带裤，头顶上顶着两个白色犬耳的小正太。
“寒食神君，你不用担心清明神君的，他现在除了虚弱一些，没什么大事的！”
“他要是知道你醒来了，一定会过来看你的！”
霹雳吧啦说了一大串话后，谛听转身跑到常白的身边，伸手拽了拽常白的袖口。
“上神，上神，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的山神庙变化可大了！”
“尤其在你山神庙中的那个泥塑金身，周身信仰之力充盈，好像是有了灵性一样！”
“还有那个气运之子的身上，好像是被什么东西脏东西给缠住了一样，要不是有那些气运护着他，估计早就去西天啦。”
“那个小女孩也是很奇怪，她明明就知道自己的身边跟着什么脏东西，但是非但不害怕，还总喜欢跟那个鬼聊天。”
“上神，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常白听着谛听这一串儿的话，伸手戳了戳他的脑门儿。
“我看你巡山是假，看热闹是真。”
山神庙的异变他当然知道，本来是打算处理了寒食的事情后就过去查看的。
若是不出他的所料，可以说是件喜事。
而小谛听所说的气运之子，自然就是张嘎的亲孙子，张书了。
至于那个有些奇怪的小女孩......
常白细一测算，便也知道了其的来历。
能跟着那一家人，往后那孩子的生活也会好过上许多。
“别拽我了，我这就过去看看就是。”
“寒食，你且先在我这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
与寒食叮嘱一番后，常白又看向一直沉默不语，只一心烹茶的芸娘。
“芸娘，寒食现在情况不稳定，你多照看些。”
“好的，上神。”
“上神您放心，自去忙碌便是，寒食神君我会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