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魏郡城不远的一处丛林中,陈削正带着几百名亲随藏身在山林中,一旦进了树林,陈削心中那种熟悉的感觉顿时喷涌而出。8┡Δ』ΩΩ1┡中Δ文网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感到非常自信,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主宰这片树林里的一切生命。
论阵前斗将,冲锋陷阵,陈削也就是个三流的武将,即便领兵冲锋,所起的作用,也非常有限,但是,一旦进了山林,他就成了这里的主宰,地形越是复杂,林草越是茂盛,越能让他得心应手,即便敌人再多,他也能从容应对,而且,很难有人能让他在林中陷入绝境。
连番激战下来,陈削所率领的兵将,已经不足两万人,一边要拦阻孙坚,一边还要支援魏郡,虽然有两万人,可陈削却很难两头兼顾。
否则,一旦让孙坚的江东兵长驱直入,或者跟匈奴兵汇合在一起,后果简直不堪想象,权衡利弊,再三思虑,还是阻挡孙坚更为重要,毕竟,魏郡城中还有十万新兵,也没那么容易被攻克。
领兵足足抵挡了周瑜三天,陈削才和赵云带了三千多人赶来魏郡这边支援,而把高顺狗蛋闫柔等人留下来继续阻击江东兵。
赵云领兵攻打刘豹,打了没多久,赵云故作不低,大呼一声,“贼兵势重,撤!”
见赵云撤兵,刘豹洋洋自得,起初还以为赵云有多么了不起,原来,见自己人多势众,也只能领兵撤退,刘豹急忙让大将葵桑带兵追杀,赵云一路且战且退,渐渐的,就把葵桑的骑兵引到了陈削等人藏身的山林中,赵云带人骑马进了山,葵桑没有多想,急忙带人进山追击。
可是,这些匈奴兵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座小小的虎啸岭,不但埋伏着陈削,就连赵云,绕了一圈,竟然带人迂回到了他们的身后。
骑兵,在林中根本挥不出优势,赵云很果断的带兵重新钻出山林切断了匈奴人的退路,所有人都持枪严阵以待,一旦有匈奴人从林中出来,一定会让他们付出血腥的代价!
之所以能熟悉的自由进出,因为,这是自己的地盘,陈削对魏郡附近的一草一木,几乎了如指掌,可是,匈奴并远道而来,一个个轻狂傲慢,根本不把汉人放在眼里,他们不仅不熟悉这里的地形,还犯了兵家大忌,那就是太过傲慢自负!
葵桑领兵追到林中,起初还能骑马,可是,渐渐的,地形越陡峭,山路也坑洼不平,好几匹战马都不小心崴了脚,无奈之下,众人只能下马。
葵桑仗着人多,也不在意,带人继续向前推进,林中杂草丛生,冷风呼啸,到处都是遮天的大叔,将头顶的阳光几乎全都挡在外面,阳光拼命的往里挤,也不过是留下道道细微斑驳的暗影,越往里走,视线越暗淡,一直没有现赵云等人的踪迹,葵桑叽里咕噜气的破口大骂了一阵,刚想转身撤兵,忽然,耳旁一阵冷风袭来,一股冰冷的杀机,瞬间将他给笼罩住了。
陈削就藏身在一旁的一处草丛中,已经盯着葵桑看了很久,擒贼擒王,杀人斩,陈削毫不犹豫地抬手一箭,箭如流行,留下一道黑影,葵桑刚刚回过头来,正好被射中咽喉,当即应弦而倒,犀利的箭簇深深洞穿了他的喉咙,葵桑当即毙命,主将一死,身边的匈奴人顿时惊叫起来,可是,没等这些人做出任何的反应,林中顿时冷箭齐射,陈削也手势不停,几飞快的弯弓搭箭,二目如电,几乎没怎么瞄准,就飞快的松开了拉紧的弓弦,一箭射出,不远处顿时有人翻身倒地,一眨眼的功夫,匈奴兵就死伤了几十个,剩下的顿时乱叫一通,随即撒腿就跑,有的甚至连身边的战马都懒得理会了。八壹中文網
“咻咻咻……”箭簇撕破空气的啸叫声划空而去,一片密集的箭云在空中扬起一道漂亮的弧线,急急的向着越混乱的敌人射去。
不时的有匈奴兵翻身倒地,有的被射中心窝,有的被刺穿咽喉,甚至有的很不幸,身上同时被好几人射中,带着满心的不甘,带着对中原无尽财宝和美女的眷恋,一个又一个刚刚鲜活的生命,顷刻间,划上了休止符。
见敌人要溜,陈削弓起身子,将一个面罩挂在脸上,那恐怖血腥的面罩,上面画了一张狰狞瘆人的鬼脸,只在眼睛处留了两个窟窿,以至于不会影响视线,但是,一从草丛里露面,而且,陈削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带着吓人的鬼脸,原本慌乱的匈奴人,顿时惊魂丧胆,一个个鬼吼鬼叫,无头苍蝇一样,疯狂的奔跑起来,甚至连同伴都顾不上了。
陈削从草丛中窜出,一边嘴里出怪异的叫声,一边手势不停,不停的从箭囊里掏出弓箭飞快的射向敌人,不敢射中与否,动作如行云流水,快到了极致,每一箭射出,几乎都能带起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不多时,一壶箭射光,将弓弦往背后一藏,掏出雪亮的钢刀,陈削嗷嗷啸叫着如野狼一样,纵身冲进了匈奴的人群之中。
“啊…啊…”匈奴人刚跑了没多远,忽然,有的脚下悬空,猛的一脚踩空,扑通一声,掉进了陷坑之中,噗噗噗,一旦落入陷坑,没有丝毫的悬念,便顷刻间被里面密布的荆棘利刃将身子刺的鲜血四溅,甚至连脚心都被刺穿了,就算侥幸不死,也丧失了战力。
匈奴人想顺着原路返回,可是,一来,他们对地形不输,心中一乱,全都失去了方向感,加上陈削带人神出鬼没,四处截杀,就像轰赶羊群一样,不但毫无战意,全都四处乱跑乱撞,所以,很不幸,面对林中早已布下的机关和陈削等人穷追不舍的追杀,等待他们的,将是近乎地狱般的绝望。
陈削身边的亲随,都是长久跟随他操练的精兵,这些人,不但擅长山地战,对伏击,猎杀,追踪,布置陷阱,就算爬树登高,也得心应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