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仔原名叫张保仔,这保仔倒不是匪号了,也不知他爸妈缺心眼还是指望着他像香港、广东历史上的著名海盗一样的走歪门邪道。八一中??文网??ww?w.反正打他十岁起就没学过好,十三岁就跟街面上的人去“混古惑”,成了一名响当当的古惑仔。
但他一直混得不算好,他等待着像是电影中陈浩南、山鸡那样出人头地干大事的机会。于是当有人找到他让他去做掉青蛇,并许以重金的时候,他就满腔热血的答应了。
在做掉青蛇后,和他接洽的人就给了他一百万港币,让他先出去避避风头,说是两年后等他回来就让他做“扛把子”。
保仔连夜从香港偷渡来到越南河内,1999年在越南经济还未起步的时候,怀揣着一百万港币的就是爷,大爷。
虽说河内的特殊行业不像泰国那样的闻名遐迩,但越南都打出口号说要牺牲一代人,换取展机会了,再加上男女比例严重失调,还怕没女人吗?
保仔在河内租了间公寓整天就换着法子玩女人,要知道香港的红灯区里,稍微好些的货色就要三四百港币,而在这里,三四百港币,都能双飞乘二了。
何况,越南女孩虽说肤质较黑,但经过美国大兵改良的品种还是不错的。
保仔在越南河内闭门不出这半年可说是夜夜笙歌,无女不欢,体重也大幅度的下降——累的。
在口袋里的钱还剩下六十万的时候,他又觉得有点腻味了,想去曼谷玩一玩,那里可是号称男人的天堂,可想而知在那该有多爽。
可让保仔没想的是,在那呆了不过一周,就被人现了。
而想反抗的时候,他才清楚遇上了硬茬,这四个眼神冰凉的家伙,肯定不是一般人,甚至不是一般的古惑仔,要是古惑仔,在他把钱都拿出来后,绝对不会再堵在他临时租的小公寓里。
“朋友,是不是误会?”保仔挤出笑容说道。
四人中一个身材偏瘦却异常高大的中年男子冷笑了声,打了个手势,剩下三人就如狼似虎的将已被酒色废掉了身子骨的保仔轻易的按倒在床上,拿出手拷将他大字趴开的拷住。
保仔连魂都吓没了,这哥几个不是爱玩那种调调吧?这种捆法他可一点都不陌生,那是用来捆女孩搞花式用的,他在越南都玩过好几回来,没想到这回轮到自己。
保仔立时哭丧着脸说:“钱都给你们了,你们拿钱去鸭店好不好?别搞我!”
那偏瘦的男子在鞋梆上摸出一把寒光凛洌的匕,如雷霆般快的沿着他的要害部位插到床上,一字一顿的对冷汗狂冒的保仔说:“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保仔听着这标准的普通话,总算是松了口气,想必这几位是来泰国财的大6仔,那就好办了,只是不清楚他们想问什么,但是总比无法交流的好。
“各位大哥,香港也回归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大哥想知道什么,我都说,都说。”保仔认软服输的说道。
这不由得他,现在人已是在砧板上了,还能说什么。
“是谁让你杀青蛇的?”那偏瘦的男子沉声问道。
保仔浑身一震,任他再能想也想不到这些人不远万里赶到泰国会是为了青蛇的事,但当初让他去做这脏活的人,可是恐吓过他的,说他要是胆敢向外人吐露半个字,那他这条命就算是到头了。
“什么青蛇?我不知道。”保仔装出错愕的表情在摇头。
那偏瘦的男子一声冷哼,将保仔裆下的匕拔起,说:“我只要往上移一寸,你这辈子就别想做男人了,香港不是有部电影叫中国最后一个太监吗?我看,你才是最后一个。”
保仔脸色一青,还在咬牙硬挺着,脑中不断的回响着陈浩南和山鸡的事迹,想着只要扛过这一关,回到香港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我听说你老妈活得挺滋润的……”
保仔脸色大变,吼道:“你想做什么?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别动我妈!”
“啪!”那偏瘦的男子一巴掌搧在他的脸上,“现在倒是来充孝子了,打小做什么去了?”
保仔听不懂“打小”这两个字的意思,只是凶狠的怒视着他。
“你十八岁那年不是跟了个小太妹处朋友吗?后来是不是生了个女孩?现在也十来岁了吧?”那偏瘦的男子阴冷的说,“过两年送她去芭塔雅怎么样?把她妈也送去,让母女俩在一个窑子里接客?”
保仔整个身子都在颤,要说他们这些古惑仔是狼的话,这个男的就是条眼镜蛇,一条能让人痛不欲生,却连死都不能的眼镜蛇。
“别动我妈,别动我女儿,你知道什么我,我都说。”保仔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他大声喊道。
五分钟后,四个男子从小公寓里出来,走到个英气勃的靓丽女孩前说:“文队长,保仔都交代了,他是通过一个叫光洋的中间人接到灭口的活。”
文静挥手道:“去领薪水吧。”
那偏瘦的男子是个在曼谷极不得志的实力派群众演员,剩下三人都是西岭控股保卫处的退役特种兵,陈雷给了他十万人民币,让他演这出戏。
而保仔的资料,陈雷自是通过香港警方早就掌握了。
“现在以涉嫌谋杀香港公民青蛇罪名,将你依法逮捕。”文静走到床边,手里握着拘捕令,冷冷的说道。
“你,你是香港警方的?那,那些是什么人?我要投诉,我要投诉!”保仔大叫道。
“我们是岭西公安厅的,你老实一点吧。”一名年轻的男警官一把将保仔的手按到背后,将他押在地上。
一听到岭西公安厅五个字,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头一样,保仔一下就蔫了。
三日后,光洋被文静在东莞一家会所带走,通过他的口供,买凶杀人的就是师未明。
一下抓了两名香港人,虽说媒体还未报道,香港特区政府和警方的压力极大,一再向岭西省府和公安厅交涉,要求将人递解到香港,最起码也要协同办案。
“青蛇是怎么死的?人,你们不要妄想带走。”文静冷冰冰的在电话中对香港警务处助理处长说。
她这话算是狠狠的搧了香港警方一记耳光,效率低下,黑白勾结,好端端的重要证人在荔枝角拘留所竟然会离奇死亡。
助理处长脸有点下不来,要不是打电话之前就问过文静的底细,知道她是岭西省长未过门的儿媳妇,又是岭西最受瞩目的犯罪克星,他都要骂脏话了。
“这两人毕竟是香港公民,在内地受过审判,于情于理于法都不合,文队长,你也要为我们想想,考虑到我们的压力。”助理处长苦口婆心的说。
他不得不这样,虽说事情还没捅出去,要是捅出去的话,那现在警务处和特区政府怕是早就聚集满了示威的民众。
文静这也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别以为是香港公民就了不起,只要人在国内,照样抓。
保仔还可说一说,毕竟是从曼谷带回来的,而那光洋是在东莞的**床上被拎下来的,抓了个嫖娼的现行,违反的是中国的法律,拘留十五日,罚款两千不带二话。
“张保仔可以先遣送香港受审,但我有两点要求。”
文静终于松动,助理处长大感欣慰,忙说:“文队长请说。”
“鉴于上一次青蛇的事故,我要求张保仔单独收押,等案情明朗后再送审。”文静接过于骏接过的香茗,抿了口说。
“这个完全没问题。”助理处长一口应承。
上回青蛇死于荔枝角拘留所的事让警务处承受了不小的压力,这回就算是文静不提,他也要好生的看管保仔,千万不能再出任何的纰漏。
“这是其一,其二是我要求在看管期间,由岭西公安厅的警员协同负责。”文静说道。
实在是信不过香港警方,而晋家在香港的势力又颇大,地位极高,又有钱,可说是无孔不入,现在怕是保仔和光洋被捕的消息就传到晋嘉严的耳中了。
“这个……”助理处长有点为难。
小孩还知道要脸面,堂堂的香港警务处要靠岭西公安厅来协助看管犯人,这要传出去的话,脸就算是丢尽了。
“张保仔曾来过内地,我查找相关的时间点,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犯什么事。”文静推开坐在桌上的于骏,假装翻着文件。
于骏笑着打手势示意文静在瞎扯。
但助理处长却是清楚文静真要是铁了心不放人,给人按两个罪名又是什么难事?他只得硬着头皮说:“我答应你,文队长。”
“明天就过来押人吧。”文静说着把电话挂断了,指着手里拿着个啃了一半苹果的于骏说,“你在我办公室里别乱闹,出去呆着去。”
“文姐你就舍得我去外头吹冷风?”于骏腆着脸说,“要不我去找姐夫?”
“梓明回岭东去了,杜枫那件案子有了新的眉目,”文静说着就板起脸来了,“我说我俩人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是怎么的?怎么感觉都像是帮你打工的一样?”
于骏乐呵呵的说:“文姐,你要肯和梓明哥帮我打工的话,我这个董事局主席让给他做。”
“拉倒吧,谁稀罕呢。”文静把文件收一收说,“走,我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