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骏站在录音室旁的练歌房,看着秦雪手指灵动的在一架水晶钢琴着运指如飞的弹奏着柴可夫斯基的名曲《六月船歌》,优美的旋律回荡在整个共鸣效果极好的房间内。?????八一中?文网??ww?w.
等她停下后,于骏才拍着手赞叹:“你不是说你写了歌吗?是用钢琴写的吗?”
秦雪在usc的音乐学院中要接受整套的音乐训练,声乐只是一方面,乐器则是另一方面,她现在已初步能熟练的使用小提琴、钢琴和吉它来弹唱歌曲。
“我唱给你听。”秦雪调皮的笑了下,按下了白色的琴键。
“我记得那一天,
遇见你是在下午三点,
长长的街,和你的笑脸,
缓缓落下的树叶,和你的双眼,
为了让你开心,
我总是假装什么都不会,
当你看我,我就会开心,
当你转身离去,我就会伤心,
一转眼过了两年,
一转眼忘了时间,
不能忘的是那年的夏天,
微笑的少年和那个女孩……”
于骏静静的看着还在轻轻吟唱的秦雪,她低垂着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情愫。
“好听吗?”
一曲结束,秦雪抬起头问于骏。
“好听。”于骏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在她的嘴唇上轻轻一吻。
稍稍的退让后,她就全力的搂着他,狠不得将他的嘴唇、舌头都给咬下来。
“咚!咚!于骏!”
听到吴妤在敲门,两人在分开,于骏抚摸着秦雪那张满是红晕的脸蛋,微笑道:“我去看看阿妤找我有什么事,回来我再听你唱歌。”
“嗯。”秦雪用力一点头,将手再放在了琴键上,这一次,她弹奏的是贝多芬的《致爱丽丝》。在轻快的旋律中,于骏拉开门走到外面。
“你们在里面……”自打那日故意将于骏荒在门外,吴妤每回看到他都捂着嘴想笑,现在都是一脸笑意的指着里面。
“你们这样对我,还不许我开辟第二战场?”于骏故意板着脸说。
吴妤抿嘴一笑:“你就不怕毁了你送给秦雪的水晶钢琴?那可花了你两百多万呢!”
“我就剩下有钱了,”于骏继续板着脸,“今天你和雨朦要再不让我上床的话,我就去无上装夜总会……”
“你敢,我去给雨朦打电话。”
“别,”于骏服软道,“说吧,有什么事?”
“是国内的消息,”说到正事,吴妤敛起了笑容,拿着pda,翻看着上面的记录说,“晋凯麒和师未明会以故意伤人罪、危害公共安全罪、故事杀人罪在香港起诉,杜枫会以行贿罪在岭东起诉。”
“行贿罪?”于骏一怔,就不忿了,“这算什么?他弄死的人就算了?”
“梅顾问说要是行贿罪的话,情节特别严重能判到无期徒刑。”吴妤说道。
按她的想法无期徒刑这辈子就算是要在监狱里过了,那也算给杜家沉重的打击,难道非要致杜枫于死地不可吗?
“你以为无期就真的会一直待在监狱里吗?”于骏一眼就洞穿了吴妤的想法,当即冷笑道,“知道什么叫保外就医吗?只要关进去,依杜家的能力,不出半年,杜枫就能出来活蹦乱跳。何况,杀人偿命。”
于骏轻叹道:“姑息杜枫,你就没想过强拆死的那几个人吗?要是你是那些人的亲朋好友的话,会怎么想?算了,我给梓明哥、子轩哥打电话,一定要往故意杀人罪上靠,没得便宜了杜青海。”
吴妤目瞪口呆的看他拿出手机走到窗边。
……
林薄阳黑沉着脸回到办公室,留向宇大气都不敢出,却是在省委书记的办公室门外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几个词。
“成何体统!”
“还有没有点省副级官员的涵养!”
“班子还要不要搭了?”
“常委会什么时候成你们乱开炮的地方?”
毕秋年纪已到限,干完这届铁定要退到二线去颐养天年,而正是这样让他能放开手脚,比别的省委书记更加的敢说话,而偏偏他还偏向于杜青湖,要不然抓到办公室里受教训的就该是杜青湖一人,而不是连带着林薄阳一起了。
做到这一级别,很少还会像毕秋一样的像是骂儿子的骂了,讲究的都是官威、城府。
倒把林薄阳弄得心情极坏,回到办公室里直想摔东西。
“省长,茶。”留向宇小心翼翼的将茶杯里的水换成热的,又换了新鲜的龙井茶叶。
“你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林薄阳没拿茶杯,挥了挥手。
“是。”留向宇轻轻把门带上,站在门口摇了摇头,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这一骂把林薄阳的火给逼上来了,要没毕秋的话,杜青湖哪能事事掣肘他这个省长。
也许是时候做些事了。
……
“故意杀人罪?检署的人要把凯麒逼死吗?”晋嘉严的妻子哭成了泪人儿。
而晋嘉严的脸色要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眼光扫过那些香港的大律师,看他们个个都在低着头,有点不耐的对妻子说:“哭有个屁用,哭能把凯麒换回来吗?你再哭,再哭你就滚回你娘家去。”
晋嘉严的妻子吓了一跳,立刻止住哭声,却是在不断的小声抽泣。
“养你们这么多年,现在凯麒出事了,你看看你们做的什么狗屁建议!”晋嘉严抓起楠木茶桌上的资料,一把撒在这些大律师的脸上,“什么叫认罪态度良好,什么减刑计划!我要的是凯麒无罪释放,不是他妈的减刑!”
这些大律师一个个都被说得面无人色,不敢抬头去看晋嘉严现在的脸色,但都能想到他的脸色估计已和秋后的西瓜皮差不多了,要多青有多青。
“说吧,现在无罪辩护还有没有机会?”晋嘉严泄过后,解开衬衣的领扣,来回的走了两圈,问道。
“这个很难,”其中位年纪较长,资历较深的大律师说道,“检署方面的证据非常的充分,除非是保仔和光洋能改变口供……”
“哼!”晋嘉严重哼了声,现在保仔和光洋被荔枝角拘留所当成大熊猫一样的看管着,就连保仔和光洋的亲人也仅去过一次,无论是想要除口,还是想要让两人改变口供,那都是比登天还难的事。
“或者还有别的法子,”那位大律师继续说,“晋总,您该去想办法找警务处的人……”
“能想的办法我都想了,还有什么办法!”晋嘉严吼道。
平时在交际场合中都极为热情的警务处长在这件事上却是丝毫情面都不给,别说想要去打通保仔和光洋的路子,就是连张纸条都递不进去。
何况,现在负责一线看守的还是岭西公安厅的便衣。
万幸的是,香港没有死刑,这倒比杜枫那小子要幸运一些了。
大律师们噤若寒蝉的再度低下了头,这依然无法掩饰他们的无能。
“先拖下去,我不信岭西的人就能一直守在那里。”晋嘉严恨恨的一拳打在楠木茶座上。
……
宁梓明在茶庄里跟林子轩在喝茶,接到于骏的电话,转头瞧了眼偏西的日头,想到现在是洛杉矶早上九点钟,嗯了两声就把电话给了林子轩。
“弄死他?”林子轩一张口,宁梓明差点把茶给喷了。
这哪像是上市公司董事长,手握百亿财富的人,就那口气,跟地痞流氓没两样。
“为民除害,”于骏头也疼,但他听出林子轩的心情很好,“那些死在青莲房地产拆迁队推土机下的人,总该有人为他们伸张正义,求告无门,就由我们来做。”
明明是想给杜青海沉重打击,偏偏还要高高竖起道德的大旗,让人无话可说,林子轩听得都笑了出来。
“我不管你为民除害,还是报私怨,这里的道道多着呢,你先别着急,等我老头子琢磨好了,我再给你打电话,这后头还有些上面的东西在,电话里不好说,你回来再说。”林子轩说着挥手把跑过来的茶庄老板给赶开,再说,“你又跑洛杉矶干鬼呢?年还没过完呢,你恋着孙雨朦,也不用就这样赶着飞过去吧?还是想着带吴妤一块过去……”
“我草!你嘴也太碎了吧!”于骏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翻着化妆品的吴妤,冲着电话说,“我在洛杉矶要干大事,你去跟梓明哥喝茶吧,我不打扰你们了,记得让检察院多攻心。”
“你干什么大事?能不能顺带稍上我?”林子轩嚷道。
以现在于骏的身家,说要干大事,那绝对几百个亿没跑,有赚钱不赚,那叫王八蛋。
“我这事电话里不好说,等我回国再和你说。”于骏有样学样,扔了句这样的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林子轩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就说:“梓明,你说于骏在洛杉矶干什么大事?”
“我不知道。”宁梓明摇摇头,捧起茶杯抿了口,他心里还在想着怎么跟检察院的说杜枫的事。
“你就猜猜嘛。”林子轩笑道。
“会不会收购at&t?还是收购微软?”宁梓明猜道。
林子轩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就算于骏有那个钱,美国商务部和国务院也不允许啊,你还真是不懂商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