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董柏言早早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看了看身边一脸甜蜜的晓冉,蹑手蹑脚的起身匆匆忙忙的洗漱完毕。八?一?中???文网?w?ww.至于洗手间的门锁这件小事,晓冉肯定会找人来修理。他又轻手轻脚的推开囡囡的房间,看见女儿还在熟睡悄悄走了过去在她红萍果似的脸蛋上轻轻的吻了吻,又细心地将女儿脸上凌乱的丝小心的归拢整齐,然后慢慢的走了出去将房门轻轻地带上。
晓冉已经站在客厅里将他的外衣和手包拿在了手里递了过去,董柏言笑了笑接了过来穿好外衣,晓冉细心的为他拉了拉衣襟扥了扥身上的衣服,仔细的叮嘱了一番路上小心。董柏言笑着将她拥入怀里抱了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晓冉看着关上的房门叹了一口气…。
董柏言走进了县招待所的小楼,苟金锁正在忙乎着指挥手底下的人打扫着卫生,快过年了嘛!苟金锁看见董柏言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连忙迎了上去。
“董书记您可真是我们工作的典范,放假了您还坚持处理公务,实在是令我们汗颜。”苟金锁一脸媚笑的看着他。
“金锁少拍马屁,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如果招待所打扫不干净我可是要找你的麻烦的。家里都安顿好了吗?”董柏言笑着说道。相处了挺长时间彼此也熟悉了说话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呵呵,都安顿好了,我让食堂做了一些半成品今天晚上给您送到家里去。”苟金锁眯着小眼睛露出黄黄的大板牙笑着说道。
“他们都有吗?”董柏言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都有,都有县委们都有一份。”
“嗯你看着办吧!福利给人们到手上了吗?”董柏言慢慢的向楼上走去。
“您放心人手一份,只有比往年多,所有的人都说这是沾了您的光呢!”苟金锁看见董柏言向楼上走去停住了跟随的脚步。
“那就好!”董柏言头也不回的走了上去,苟金锁神色恭敬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弯处这才离开。
董柏言掏出钥匙将房门打开走了进去,快步走到书桌前拿起笔筒将所有的东西统统倒在桌子上,在散落的各种笔之间那把银色的钥匙在阳光下熠熠闪着银光,董柏言立刻将它一把抓到手里死死地攥住,慢慢将它放在胸口的位置,那是玉婷满头秀最喜欢停靠的位置。就这样他回味着两人往昔。
董柏言站起身来走进套间里蹲在保险柜前,正想打开现保险柜的号码位置和他昨天开启的位置有点不一样,他没有在意对好号码将它打开。看见保险柜里的情景他不禁愣住了,不对有问题!董柏言是一个很细心的人,每次都将保险柜里的东西摆放得很整齐,每件东西都有每件东西的固定位置,可是这一次却现上面的东西被稍稍的挪动了位置,肯定是有人打开了自己的保险柜。他第一时间否决了自己立刻报警的想法,快步走了出去将门反锁又返回套间里静了静心,开始仔细清点保险柜里面的东西。
董柏言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不是因为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是因为在保险箱下层一堆文件的后面多了一个小箱子,在他小心翼翼的将那个小箱子拿出来打开之后,看见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了五十扎人民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看着小箱子里的五十万董柏言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脑也似乎失去了应有的思考功能,眼睛里流露出迷惑和不解,但更多的是面临危险的警惕。
他坐在椅子上盯着书桌上看着那的箱子里的五十万大脑快的思考着,很明显这是针对他的圈套而且是一个相当险恶的圈套。下一步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纪检委的人肯定闻风而动下来调查这件事情,如果不是自己现得早,恐怕吴继忠绝对不会在意往自己的头上再扔上一块石头而且是一款很大的石头,足以让自己深深地沉到井里永远无法冒头的石头。
可是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干的呢?第一做这件事情的人手笔很大很有气魄最起码五十万在他的眼里还不算什么;第二他手底下应该有很特殊的人,最起码有一个能不露痕迹的潜入自己房间将这样高端科技的保险柜打开,然后将五十万放到里面的专业人士;第三他对市里权力层面的格局了如指掌,大局观很强知道谁能够对付自己;第四这五十万绝对是挂在他脖子上的绞索足以让他享受子弹射进脑袋里的滋味,说明对方绝对是想置自己于死地,而且是想让自己背负着污名不光彩地死去;第五如果自己真的如他所愿,那么谁将会是最终的受益者呢?董柏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康胜杰,但是又第一个将他排除出去。因为他知道这个保险柜是曼尼特意从香港给他捎过来的,像技术水品一般的专业人士例如小偷窃贼什么的,看着这个保险柜只有干瞪眼的份。如果有外力去破坏它,这个保险柜会启动自毁系统将里面所有纸质的东西全部销毁。而这个保险柜却完好无损的静静站在墙角里“忠于职守”的继续着自己“保险”的责任。能把“活”做的这么漂亮应该不是普通人,而康胜杰似乎不具备这个能力,并且他们之间好像并不存在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的“友好”关系。那究竟是谁呢?贺兴泰?粗看似乎有点意思,但是仔细推敲他不具备那种气魄和大局观。郑卫民?他在心里将这个人重重的画了一个圈,很有可能是他,只有他才会有这样的气魄和大局观,也只有他才会这样的“关心爱护”自己,可是他手底下会有这样的专业人才吗?他又在郑为民的后面加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董柏言将可能做这件事情的人选挨个排除,最后得出的结论很令自己头痛看来这件事情是上帝做的。
正在董柏言决心向福尔摩斯看齐的时候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董柏言不慌不忙的将小箱子放在桌子下面,站起身来走了过去将房门打开,只见春桃站在门外,双眼闪烁着喜悦的光辉。“董书记您来了,我听他们说您在就过来看看,不知道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我还以为…”她的小脸立刻变红了就像迎着朝阳怒放的映山红艳不可方物,令董柏言有了一种春天提前来到的感觉。
“呵呵,小桃啊快进来坐。你还以为什么,是不是以为过了年才能见到我啊?”董柏言稳了稳心神笑着说道。
“董书记你又取笑我。”春桃和董柏言朝夕相处了好几月在他的面前也慢慢放开,没有了以前的生涩和拘谨。
“小桃啊!你把门关上。”董柏言随口说了一句。
春桃听见这句话脸立刻白了,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愣愣的看着董柏言。
董柏言低着头整理着桌上的东西,猛地一抬头看见春桃的样子不禁感觉心里好笑,“呵呵,小桃我只是问你件事情,算了门开着就开着吧!”
春桃这才知道自己想歪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起身将门关住。
“小桃这个房间除了你我之外还有第三个人有钥匙吗?”董柏言没有看春桃随手拿起一张报纸看了起来,但是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春桃的神情。
春桃莫名其妙的看着董柏言说道,“这个房间的钥匙按道理只有两把,一把您拿着,一把我保存着,应该没有第三把了!”
“总台会不会有第三把钥匙?苟经理那里会不会…?”董柏言放缓了语气将报纸放了下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您可以问一问他们,但据我所知应该就两把。”
董柏言看她的神情不似作伪笑着说道,“那你好好回忆一下,是不是昨天有人进过我的房间?”
春桃歪着脑袋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肯定地说,“没有,至少我没见过,要不我给您问一问昨天晚上二楼值班的人?”
董柏言笑了“呵呵,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一问,你不要太多心。”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春桃走了出去。
董柏言考虑了一下心里暗道,看来自己得换个地方住了。他打定了主意过完年就搬出去。前两天秦建忠还对他说起这件事情,扳着指头和他说起住在招待所里的不方便,第一人多嘴杂容易传出什么闲言碎语,第二来往各色人等都有容易在安全工作上出现疏漏,第三有人来拜访落在有心人的眼里有可能就会做出一篇文章来,第四呆在这个地方没有私人空间,第五…,总而言之一堆的不合适。但是自己没有太在意,感觉每天有人将身边的私人琐事处理的干干净净觉得挺好,但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之后看来搬出去已经是必然的了。
这把钥匙到底是开什么锁呢?董柏言将钥匙放在面前仔细的看着想从中找出端倪,但是翻来覆去看了十分钟之后他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将钥匙放在了手包不再去想它的用途。
玉婷的死真的和柏行有关系吗?如果真的有关系他为什么这么做呢?董柏言的心里感觉到乱糟糟的,但是第六感告诉他,玉婷的死绝对和这把钥匙有关系。但是眼下当务之急是将这颗足以将自己炸的粉身碎骨的“定时炸弹”处理掉。可怎么样才能不留痕迹的将它处理掉呢?他考虑了半天拿起电话拨通了楼下的服务台电话…。
吴晓刚放下了手里的公用电话嘴里阴阴的笑着,“董柏言希望你会喜欢我送的新春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