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柏言知道现在自己身份特殊,登门造访谁都不合适,既然苏建设拒绝了自己的邀请,再呆在省城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不如归来去兮,心中便做好打道回府的准备。?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刚刚将车动着,电话响了,看了看电话,嗯,建设的电话,董柏言有些奇怪的接起电话,“美女你好,有什么事情啊?”
“你打算在什么地方请本美女吃饭?”建设没有废话直奔主题。
“哦,那你今天晚上有空了?”董柏言有些纳闷,建设的态度为什么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本能的问了一句。
“怎么本美女想和你吃饭不行吗?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建设的口气很冲,但是里面又掩藏了什么东西。
“别,别介,我刚才也就是随便一问,不知道美女想吃什么?”董柏言连忙解释。
“那好,现在你到我家楼下来接我。”说完挂掉电话。
董柏言拿着电话直愣,我的亲娘,你让我去接你,总得告诉我具体住址吧!这么大的省城,让我到哪里找你去!无奈又拨通建设的电话。
建设挂掉电话,感觉心蹦蹦的乱跳,刚才那个电话是她,千难万难给自己鼓了半天的气,才给董柏言拨过去。虽然短短几句话,但费劲程度不亚于做个长篇报道。捂着胸口常常出了几口气,这才感觉到张嘴欲出的心脏平静了一下。
电话又响了,看了看是董柏言的电话,他有什么事情?会不会是临时有事无法邀请她吃饭了?她作为被邀请人,心情比那个邀请的还激动。胡乱猜测的拿起电话。
“喂!”
“美女。实在不好意思…”董柏言还没有说完。
“你如果有事情,那就算了!”建设没有听完对方讲什么,硬邦邦的扔下一句话把电话挂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情?我的话还没说完,她怎么这样啊!董柏言心中那个郁闷,我今天是招谁惹谁了?拿着电话愣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打过去,看看对方的反应如何。
建设心中暗自气恼,我们都需要勇气,去面对流言蜚语,本姑娘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主动约一回人,我容易吗我?没向到你这猪头不识好歹,竟然临时有事请推辞,真,真气死我了。
正生着闷气,电话又响了,还是那个猪头,还打来电话干什么?难道是赔礼道歉,本姑娘偏不给你机会。梁静茹的《勇气》在房间响起,过了一会儿戛然而止,原来要保持勇气还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苏建设看着手机心中感觉到一阵畅快,畅快诚然畅快了,但是总有一种类似于吃坏跑肚子的感觉,在痛快淋漓的宣泄之余,空疼空疼还不断钝钝的牵扯神经。
我不接他的电话,会不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我不接他的电话,会不会给他留下一个非常不好的印象?我不接他的电话,会不会生气从此不再理我?建设又开始后悔刚才的冲动。
她的后悔还没有持续多久,梁静茹终于又有了勇气,拿起电话看了看还是他。这一次没有再犹豫,连忙接起电话。
“美女我想你整场面了,你让我去接你,总得先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吧!”电话那边传来董柏言沮丧的声音。
建设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多心了。强忍住笑告诉董柏言详细地址,然后又不厌其烦的告诉他如何如何走,就连路上有什么醒目标志都告诉的一清二楚。最后还有些担心,又让他重复了一次,这才作罢!
董柏言放下电池位置有些烫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好家伙大半个小时出去了。三个电话带来三种不同的感受,心灵受到震撼的力度一次比一次强烈。算了啥都别想了,赶紧去接那个姑奶奶要紧,兴许自己下辈子,就指望这三个电话活了。
建设估算着时间开始精心的准备自己,将衣服摆了一床,对着镜子挑三拣四一番,最后还是选择了开始拿出来的那件。衣服选好了,当然剩余的事情好说的多。先花个十来分钟洗个脸,然后再花个十分钟左右,敷个面膜保养下脸部皮肤,接着再花个十五分钟做个水疗,最后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给自己上了个淡妆。等一切收拾停当,手机恰逢其时的响起,建设得意的笑了笑,胳膊伸出手张开接下来慢动作的狠狠攥住,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中。
建设和自己的父母亲说了一声,便走出家门,坐在沙上看着报纸的老苏同志,一个箭步窜到自家窗户前,瞪着大大的眼睛向楼底下使劲看去。他的老婆当然也不会落在他的后面,两个人推推搡搡都想占据一个有利的位置,以便于自己能更好的观察“敌情”。
激烈程度有余惨烈程度不足的小局部战争,在建设走出楼门,董柏言打开车门下来迎接的时候,立刻达成了停火协议。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四只眼睛的视线在楼底下的那对男女身上,瞄来瞄去。直到汽车的完全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这才心有不甘的从窗户上收回自己的脑袋,视线彼此交流片刻,异口同声说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坐在车里的董柏言看见建设娉娉婷婷向自己走来,还真有一种惊艳的感慨,用欣赏的目光进行一番快品鉴,打开车门走过去。
“美女想好我们今天要到什么地方去吗?”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建设很满意他的目光,从里面看到欣赏、赞美以及惊叹,还有令她更为欣慰的是,里面很纯没有掺杂那种大多男人普遍存在的复杂。
“呵呵,客随主便,怎么总不会请我吃饭还没有想好地点吧!”建设嘴边绽放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董柏言想了想,打开车门做了个请上车的手势,建设微微点了点头,以示感谢钻进汽车里…。
马云忠躺在家中的床上,床头放着一个玻璃杯,在杯壁上均匀附着残留的水滴,旁边还有一个白色的空药瓶,标签上赫然写着“安眠药”三个字。神态安详的他,鼻子里气息暗若游丝,胸膛起伏的频率变得越来越慢…。
正躺在床上,戴着老花镜在床头灯光下读报的孙定邦,听见大厅里传来急促的电话铃,心怦怦直跳,他知道这个时候的电话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情。定了定神起身披上睡衣向客厅走去。
接起电话用平稳的口气说道,“喂,我是孙定邦!”
电话那头传来紧张的声音,“孙书记真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你的休息,我是吴继忠。”
“哦,小吴这么晚你有事情吗?”这份言下之意换到快意恩仇的黑道大哥嘴里,很可能会成为,“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少他妈的给我吞吞吐吐,在唧唧歪歪信不信老子干死你。”
吴继忠明白孙定邦的意思,很干脆的回答,“孙书记马云忠死了!”
“什么?”一向沉稳的孙定邦,感觉脑袋嗡的一下大了,眼前有些黑,在台灯的映照下,电话线的阴影在颤抖着。
吴继忠屏住呼吸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回应,等了半天实在有些憋气,小心翼翼的吐气吸气。
“什么时候的事情?死因是什么?现在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
听着对方的询问,吴继忠背后的冷汗直冒,用手绢擦了擦额头,深深吸口气,“根据现场初步勘查来看,死亡时间应该是下午四点左右,至于死因很有可能是自杀,但是具体结果还得等到尸检报告出来,现在这件事情我们尽量控制知情人范围,但恐怕不会维持多久。”
“就这些吗?”孙定邦问道。
“目前就这么多,其余的还得进一步调查才能得出结论。”吴继忠小心的回答。
“其他常委知道吗?”孙定邦问道。
“我知道这件事情第一个就通知的您。”吴继忠很肯定的回答,尽管他的叔叔更早一点得到这个消息。
“唔,你们先封锁好现场,我会派省厅同志下去配合你们的调查。”孙定邦声音依旧显得从容不迫。
吴继忠知道,孙书记口头虽然这么说,但是省厅领导下来,天南市公安局只能沦落到陪太子读书的角色。不过这样也好,省厅作出的结论,要比本市公安局的调查结果,更具有说服力。
放下电话,吴继忠使劲摇了摇头,这个老马怎么回事?干什么不好,非学别人自杀,而且学的很到位,这下成功了吧!我今年是不是流年不顺,刚刚爬上这市委书记的宝座,就赶上市长自杀,真是有些太妈妈的了。老马你想做这位置,我是知道滴!但你那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还真没想到如此的坚决。早知道这样的话,咱们两个人对调一下位置,这有多好。看看现在,闹成这不可收拾的局面,你叫我如何是好啊!
吴继忠心情烦闷的在办公室里走了几步,又回到椅子上坐下,过了一会儿再站起来,再过了一会儿又坐下,如此反复了十几次。电话铃响了,看了看电话号码接起来。
“孙书记您好!”
“小吴我已经跟省公安厅联系过了,他们派人连夜往过赶,你们注意做好接待和保密工作。”孙定邦说道。
“请孙书记放心,我肯定向你和省委保证,坚决执行省里决定。”吴继忠很干脆地说道。
“那好小吴就这样吧!”孙定邦放下电话…。
(感冒了,八点钟输完液回来,感觉好一点,急匆匆码完一章奉上,明天如果精神好一些,尽量多码,实在对不起各位书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