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姒婳,我了不在意。”裴霖一副无奈的口气:“是我错了,没有及时帮你。以后不会的。”
姒婳此时只想哭一场,不想想真的假的,于是她也做了。
失态的,大胆的,扑进了裴霖怀里哭起来。
裴霖没什么不耐烦,他既然哄了,就肯定想到这女人会哭。
哭吧,不过是哭一场,这样一个精致美丽好用的棋子,他还是需要的。
门口站着的莫邪嘴角勾起轻蔑的笑意,公子是做大事的人,能留恋这样一个女人么?
这姒婳真是没脑子,这就被哄住了?
许久之后,姒婳才停住哭声。
然后,她就被裴霖拉着上了塌。一番云雨,是裴霖的需要,却也叫姒婳信了他的话。
是啊,公子何许人,要是他真的觉得恶心,怎么会碰她呢?
“公子回来,事情顺利么?是不是很快就可以认祖归宗了?”姒婳趴在他怀里问。
“还算顺利。却是还要委屈你在宝音楼呆着了。”裴霖慵懒道。
姒婳点头,她也想到了:“宝音楼有二殿下的人盯着,不过想来他不是很上心。”不然也没有她还能来去自如了。
“嗯,你的本事,我还是知道的。”裴霖笑了笑:“最多再委屈你几年了。”
姒婳点头,只要他认真,哪怕真心没几分,她也愿意的。
她毕竟是他救的。
“好了,你该回去了。如今我在临京,想我了就能见着。”裴霖捏捏她的脸颊:“要多吃,别光顾着跳舞身子瘦。”
姒婳心里甜,一时间也不想想那么多了,只是点头。
送走了姒婳之后,裴霖在这里等着。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莫邪又回来了。
她嘴角噙着笑意,哪里还是那个面目平凡的粗使丫头,纵然样貌是却是平淡,但是却带着一股子邪气:“公子享受好了?”
“本公子的心思,你还不知?倒是莫邪你,不肯叫本公子尝试一番。”
裴霖笑了笑,实话,比起姒婳的美丽却好哄来,他对莫邪更有兴趣。
可莫邪不肯,莫邪只肯做属下。多聪明的女人。
“公子这话还是留给姒婳好了,我可不听。我回来是与您临京城的事情。”莫邪哼了一下。
裴霖点头,带着笑意听着。
主仆两个起正经事来,倒是认真。
等离开这里的时候,都黑了。
裴霖回京,还有一人要见,那就是韩佩齐。
韩佩齐五年前就投了他,韩家虽然态度不明,但是总归是有希望的。
韩佩齐见了裴霖,可不是叫公子,而是叫殿下。他规矩十足的单膝跪地,言语中欣喜与憧憬叫裴霖心满意足。
随着彭年的回京,临京城中各路将军以及地方上的大臣也都陆续回京了。
临京城里,暗潮汹涌起来。
宁则礼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渭北来的消息于他而言是沉重的。背后之人不明,他也好,宁渊也好,都不能倒下。
好在,虽然他长孙没了,可是长孙还有儿子。
总算是还有一些安慰了。
宁芝回京之后倒是不算忙,只是有些有来往的人家需要彼此拜见一二。
裴珩却是实打实的忙碌了十来。
各路大臣回京,有的没的都要拜见裴珩。他不能不见。
再加上宫中朝中的事,他真真是脚不沾地的忙了十来。
这一忙碌,时间就过的快了,等终于停下脚步来,已经是二月二。
也就是太子殿下的生辰。
五十二岁不是整寿,但是因为有明道长的话,就没有人敢怠慢。
所以陛下特地叫殿中省准备的很是认真热闹,也特地叫太子在宫中过生辰。
圣元殿中,前几日就预备起来了。
宁芝一早进宫,与太子妃一般歇息在怡景殿郑
因为裴珩很忙,所以没接了宁芝去飞虹殿,只是叫人来传话,要是她累了,就去飞虹殿歇着。
太子妃听了来人传话,轻笑了一声:“他还是很关心你的。”
就她看来,便是太子殿下与韩侧妃恩爱多年,也不一定这么周全。
宁芝不爱与太子妃这些关心不关心的,便只是接了一句是就没下文了。
相处的久了,太子妃也知道这侄女的性子,也就不了。
至于渭北的事,太子妃已经问过了,自己的侄子没了,她也一样心痛。
虽然家里父亲不见她,但是大哥那,她还是送去了不少东西。也只能这样了。
今日的主角,应该是太子殿下,这本该毋庸置疑。
可彭年带回来的人太特殊。
也注定是要喧宾夺主了。
于是,圣元殿中,各自给陛下请安,又给太子殿下贺寿之后。彭年将他身后那个一直低着头的人亮出来的时候,殿中的人一半是茫然,一半是震惊和惶恐。
建文帝一双眼睁大,从椅子上起身,差点栽倒在地。被太监扶着。
太子虽然没有起身,可是呼吸急促,脸色白的很吓人。
裴珩没太深的感觉,只是奇怪。这个饶样貌……与他和大哥都有点相似。
只是看着父皇和大哥如此,他心里也不禁咯噔了一下。
彭年的神来一笔,成功的叫所有人沉默了。
知道的不敢,不知道的更不敢乱。
还是彭年先跪下:“陛下啊……老臣恭喜陛下……恭喜太子殿下……”
然后是一身白衣的裴霖双膝跪地:“皇……皇祖父,太子伯父……我……我……我叫裴霖,是……是……”
他似乎不知道如何,犹豫再三才道:“我的生父,是裴珂。”
裴珂。
当年的三皇子。与太子殿下最亲近的三弟。出自当年的胡贵妃。
皇后之下,贵贤淑德。胡贵妃年轻的时候貌美无双。叫建文帝宠爱了许久。裴珂本人也是随他母亲多些,着实是个俊美的皇子。虽然不及如今的二殿下裴珩,却也是难得了。
而这位,自称叫做裴霖的人,是裴珂的儿子?
是……曾经的三皇子的子嗣?是那些早就死去,不能言的皇子的遗孤么?
几乎没有人欣喜。
建文帝二十年来绝口不提的人们,一旦提起会是什么结果?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