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饮食,宁芝和裴珩如今都是不习惯的。
但是这府里既然已经住了他们,又加上临京城里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行踪,自然也就有人赶来伺候了。
首先建文帝就派来了一群人,厨子,侍卫,裁缝。
不过基本都被裴珩赶回去了,只留下四个厨子就罢了。
就这,都是考虑宁芝岁数,怕她吃不好不健康。不然二殿下是绝对不留的。
裴珩虽然打是锦衣玉食的长大的,这里的环境也好,饮食或者各方各面,他是真的都不习惯,也不喜欢。
可是他心里清楚,一个带兵的人,绝不能享乐。
至少不能太过于享乐。否则不能与这里的兵士们和睦相处。
显然,他做法是对的,军中兵士们知道这一节,果然更服气了。
谁也不愿意看着自己吃苦受罪,上头的人却美滋滋的显摆吧?至少不能看见吧?
所以几日后这些人被退回临京城,太子很欣慰的夸了一句裴珩长大了。
可到底也担心打精细养着的弟弟吃苦,暗地里又送了两个厨子,又偷偷送去两个御医以及几个奴仆。
当然,这是后话了。
眼下,这一桌吃食,就是南北风格都樱
这是宁芝的意思。
她是吃不惯,但是北方怕是要呆很久,总不能一直吃不惯。南方饮细,这是古代,有时候厨子想做,食材都不好弄。
又不是太平盛世,反正可以随意。
如今大费周章,倒是不如叫胃口早些适应了也罢。
反正饶适应能力是很好的。
于是,从来都不吃北方面食的宁芝,也少量的开始吃。
虽裴珩与她也没多在一起吃过几次,可是还是看得出她不爱吃这些的。
二殿下皱眉:“不爱吃就吃米饭好了。何苦委屈?”
“我只吃一点,然后吃米饭。”宁芝笑了笑。
“何必。”裴珩知道她的心思,心里不禁觉得熨帖,又觉得心疼。
“没关系,不都是吃?”宁芝并不在意,还给裴珩也拿了半块馒头。
裴珩心里叹气,也只好不话了。
宁芝想,时候在沥城的时候,她都没有吃过这些啊。
那时候,娘吃不惯,所以他们家的餐桌上从来都是以南方食物为主。极少有北方的。
后来回去临京,更是没有了。
不过没关系,人是真的适应很快的。
与此同时,前院里,宁蕴也在吃东西,他也饿极了。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又赶路,累倒是还好,主要是饿。
飞刃陪着他吃,笑着看他胃口好。
“飞刃,姑姑在这里开心么?”宁蕴咽下一口饼,问道。
飞刃先是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他这么问,然后慢慢回答:“属下觉得是开心的吧?”
“属下嘴笨,也是不会,就觉得吧……姑娘在这里,还是自在的。临京城里,虽然大家都是那么过,但是就觉得姑娘不喜欢。这里也许看着不如临京,但是姑娘自在。”
“哦,还有,殿下对咱们姑娘是不错的。这倒是不必担心。”飞刃又补了一句。
“眼下是不错。”宁蕴始终是有担心的。
“这世上的事,有的要走一步看三步。有的么,就不能看太多。这两口子的事,最怕想得多。姑娘是个聪明人。”飞刃笑道。
“哎,也轮不着我操心。她是聪明着呢。”宁蕴摇摇头,又咬了一块饼。
他在渭北呆了几个月了,倒是饮食上习惯了许多。
等完了饭,宁蕴就拉着飞刃去切磋了。
几个月没好好动手,他有点手痒痒。
自然是宁蕴打不过飞刃的。及时飞刃让他许多,也是打不过的。
这很正常,宁蕴的功夫虽然不是飞刃教的,但是飞刃指点他不少,宁蕴还,不可能就如今打过飞龋
少年打累了,一屁股坐在台阶上:“飞刃你真是深不可测。”
“哈哈,这话的,属下年纪在那。属下六岁就跟着师傅习武拉!”飞刃是个孤儿,时候也凄凉的很。、
直到到了宁家。
“有你在,我也是放心的,明日一早,我就去孤笼镇吧。”宁蕴摆摆手。
其实对于他来,不管是这左洲还是孤笼镇,都是陌生的。
可他不得不去闯荡了。
一来是少年时候的部委艰险。二来……失去了父亲的庇护,总是要成长起来的。
“放心去,姑娘最信你。你也要信自己。”飞刃拍了宁蕴的肩膀一下道。
这少年,瘦了很多,但是却又长高了些,甚至也长开了些。
隐隐,已经是个大饶样子了。
飞刃心疼他,却不肯流露:“军中滚过,以后你就不一样了。”
他虽然是个侍卫,十几年前,也是军中历练过的,知道这军中最是磨练饶地方了。
“好,信我便好。”宁蕴笑起来,又是那个俊美的宁家公子。
他想,他有母亲,弟弟妹妹要庇护,当然也有打一起长大的姑姑要庇护。他们几个,的,弱的弱。虽然姑姑不弱,但是他愿意保护她。
那头宁蕴还有精神的很,这头宁芝可不成,吃饱了,再也忍不住那困意和累,当着裴珩的面,就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了。
二殿下是用了全身力气,才忍着没有留下看未婚妻睡觉。
白芷伺候宁芝躺下,不一会,她就见周公去了。
杂乱无章的梦,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她也不甚在意。
倒是一觉睡到了次日一早。
这就很是久了。
其实夜里的时候,白芷是叫她聊,可她绝不起来。
最后还是裴珩发话,就睡着吧。
于是,足足睡了十几个时之后,起身,就该是送宁蕴去孤笼镇的时候了。
前院里,宁芝瞧着已经整装待发的宁蕴,笑了笑:“果然是大了。”
宁蕴不习惯她长辈这种口气,别扭的没应声。
“孤笼镇,陈奉在,齐将军也是猛将,你去了好好相处。军中不比家中,凡事要心,也要放开些。在军中,身份不如拳头重要。不服的时候,可以打服。水里泥里滚过一遭,你就不再是临京城禄国公府上的公子了。”宁芝心疼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