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里,乔五就跟着人去了孤笼镇。
知道他真实身份的,除了宁芝,就只有飞刃和宁蕴了。
倒是还有当时的几个侍卫,但是他们并不是很具体的知道,所以就算有猜测也当做不知就是了。
裴珩倒是知道宁芝找了个人来,但是出于尊重,没有深究。
当然也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当初的刺客。
不过知道的人,比如飞刃,还是挺欣赏乔五的。
不别的,今日他肯来,能来,就叫飞刃高看一眼。
于是临走,他就嘱咐乔五:“我也不什么别的大话,你愿意跟着姑娘,也是有眼光。我也不问你去做什么,好好做吧。以后希望能一起共事。”
“多谢飞刃侍卫,一定!”乔五看飞刃,其实一样的。
飞刃出色,见过,听过。这样的人也愿意甘心跟着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显然,那姑娘不会是个一般人就对了。
于是,往孤笼镇去的时候,一路上,他都给带来的人讲解了许多。
很多事,他不能的太清楚,但是九姑娘的意思,他是清楚了。
不过,这些兄弟跟他多年,自然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结合他之前以后不在做刺杀皇帝的事,瞬间,也就都清楚了。
甚至生出一种原来跟着这位宁九姑娘,居然能做这么大的事的感想。
另一头,等乔五走了,宁芝就主动去找裴珩。
大帐中,有几位将军在,门口见了宁芝,倒是没拦着。
宁芝进去,就见宁蕴出来了。
“姑姑。”宁蕴现在在人前都很乖的叫姑姑。
“嗯,不是议事么?你怎么出来了?”宁蕴还是没上战场,谁也不忍心。
“没什么事了,就是商议接下来的部署呢。还是守城。”反正议和这事一不定,就还是一直守着。
“嗯,那就好。”宁芝与他这话,先去一边坐了,并未直接去大帐最里头。
这是一处议事的地方,但是也分里外两个地方。
他们就在这里,隔着一层布料罢了。
里头的声音清晰的传来,正是各种布局。
宁芝要和宁蕴话,就见宁蕴虽然人在这里,却聚精会神的听着里头的话。
宁芝轻轻一笑,心宁蕴如今也是很认真。
“好了,进去?”听着里头已经完了,宁芝起身。
果然,她迎面就与出来的将军们走了对面。
众人见了她,都客气问好,宁芝一一笑着点了头,才进去了。
宁蕴没跟着,他如今要学的东西多,所以一般都与老将军们泡在一起。
“来了。”裴珩起身。
“嗯。”宁芝看了看桌上乱放着的茶碗一笑:“乱的很呢。”
“一会就有人收拾,走吧。”裴珩与宁芝一起出去,就到了后头一个帐篷,这里是裴珩歇息的地方。
其实他可以住在镇中的,不过图方便,还是住这里。
宁芝自然也跟着一样住这里。
“我来跟殿下点事情。”宁芝坐下来道。
裴珩亲自给她倒茶,他没带一个丫头来,就连赵启都留在了左洲城。这里一般都是侍卫伺候,侍卫没跟着的时候,裴珩都自己倒茶了。
“上官大人呢?”宁芝接了茶好奇。
“跟辽将军巡视去了,上官纪本事在那,也不好埋没了他。”裴珩也坐下给自己倒上茶。
“也是。”宁芝将茶拿着暖手,开口道:“之前我找来的人,如今送去孤笼镇了,以后会去北方,具体去哪,我眼下不知道。”
裴珩看着她,这丫头总是做这样叫人觉得……惊喜的事。
事到如今,他怎么还能问那是什么人?
什么人……都好吧?
当然,现在的裴珩并不清楚宁芝派去的人都是做什么的。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那些人会有什么作用。
如今他只以为,那是宁芝想埋在塔族内部的钉子。可是真的有一日,那些所谓的钉子起了作用的时候,他才真的佩服宁芝的远见。
当然,现在他也觉得宁芝眼光很是超前就是了。
“殿下不问?”宁芝歪头。
“嗯,不问。本殿信你就是了。”裴珩勾了一下唇,又没叫宁芝看出来。
“那我可真开心。”宁芝轻笑。
“这就开心了?”裴珩轻声一哼:“等这一场完了。回临京城给你些好东西再开心。”
裴珩想,去年腊月里,因为她堂兄忽然过世,他准备好的礼物都没好好送。
今年,他们感情更是不一样了,要是赶得回去的话,今年什么也得好好送。
“好呀,争取今年回去过年吧。虽然过年不能在一起,不过也没关系,总还是能见面的。嗯,除夕夜你忙完了溜出来看我吧。”宁芝道。
裴珩被她这自然的口气弄得真是哭笑不得。
只好也不话了,除夕夜夜里还溜出来看她么?真是……
不过,好像看了也没什么关系……
“很期待呢,我们都加油吧,争取叫这一场早点结束。”结束了这一场,预备下一场。
不管是那一场,宁芝相信,都在往前走了。
“嗯,晚上就在这里用吧。”裴珩看她漂亮的脸,想着一起用膳都是极其开心的事。
宁芝抬起袖子,遮住脸:“殿下笑的真好看。”
裴珩看她淡粉色衣袖下熠熠生辉的眼,真的笑出声来了。
“禄国公可好?”
“前几日收到信,还好,临京城最近没大事。也就是那位皇孙殿下的事了。”宁芝哼了一下:“听是跳的挺厉害。”
“由他去吧。”裴珩冷笑,一个人罢了。
“防备还是要的,不过他想要成气候,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倒也不必太担心了。”宁芝沉吟了一下道:“我本以为,他不会接受与孤山候府的婚事呢。或者,这安六姑娘婚前不定得出幺蛾子。不过现在看来,他准备的很是积极。就不知道是什么心思了。”
婚期定在了腊月里,其实有点仓促了。但是裴霖也不了,这不算什么。
眼下他很积极的娶媳妇,倒也不管媳妇家家世不好了?
“阴险的东西,不管想做什么,都只管看着就是了。”裴珩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