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京临海,过去还不是临京的时候,曾经与海外一处岛屿通商密牵
那岛屿叫做和盛岛。
是个有皇帝的地方,虽然,但是物产丰富,人也很有些野蛮。最是擅长制作些用具,也因为出产珍珠等物颇为多和精良,所以很是为人所知。
就如同临京女眷们用的和盛岛来的珍珠珊瑚都不少。
可惜,后来因为临京的建立,和盛岛就被关在了国门之外了。
多年来,女眷们依旧是要用珍珠珊瑚,可是渠道却不是直接来自和盛岛了。
因为断了与大晋的通商,所以和盛岛这几十年里经济一度很差。国内也是乱象频出。
因为依附了几十年,所以他们习惯于汲取大晋身上的养分了。如今没了这养分,与别的国家又距离太远,只能是着急。
所以,和盛岛的海盗很多,抢劫过往过客,也抢劫本国的富商。一度叫和盛岛的百姓苦不堪言。
再后来,因为盗贼猖獗直至国内政变,皇帝都换成了一个海盗头子。
也就是如今的和盛岛,临京人惯常叫他们岛人。
而今,岛让了消息,能在临京附近捞一笔,自然是喜不自胜。
来自大晋的很多东西拿出去都是很值钱的!比如精美的丝绸,精美的瓷器。以及美人儿。
因为和盛岛是南海岛,日照太过于充足,所以一般和盛岛的姑娘们都是黑黑的,没有什么白的。
来自大晋南方的美人就叫他们格外垂涎。
甚至如果能把大晋的美人带去西边别的岛屿,更是能卖出个大价钱来!
何况,他们的眼光来看,都不需要什么太美丽的美人,就只要皮肤好些,哪怕是长得一般也是好的。
这群人趁着夜色上岸,从一处渔村慢慢摸进去。
临京城外毕竟很大,没就算是有驻军也不可能哪里都顾忌到。
而这样规模的偷袭,本也不会对临京造成什么大的问题。
宁则礼住的别院附近还有别人家的别院,这一块地方,基本都是权贵家里的地方。
所以过去和盛岛偶尔来偷袭一下,也不敢过来这里。
宁则礼也好,还是住在这里的其他人都没担心过这个问题。比如,过来已经一个月的彭筱。
彭筱身子不适,过来修养已经月余了,也没带几个人。
她本就因为家里的事情糟心,家里事事都要人,又大不如前了,所以她根本只是带着丫头就来了,别院里只有些个厮。
为首的海盗拿着画像展开,跟身边的人嘀咕了半,的都是岛国话,所以谁也听不懂。
但是那画像上,赫然正是宁则礼。
二十余人配合默契,都是身材矮的岛国人,他们带着迷药和麻针,起落如同夜里飞翔的鸟一般,轻巧的落在了宁家别院的外头。
直到进了前院,才被发觉,而发觉了这些饶时候,侍卫们已经觉得头重脚轻,他们中了药。
这群海盗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自然是武艺不俗,又是趁着众人不备进来,每个人都是拿着一把短刀,手起刀落,很快就结果了两个侍卫。
跟着宁则礼的侍卫都是有些本事的,一辈子没吃过这个亏,竟是一下子折损了两个。
还好有人大声喊叫,惊动了宁则礼。
可惜宁则礼只是一届文官,并不会武艺。只能慌乱中将枕头边的一个布袋子塞进了赶着进来的公孙康手里:“快走,后头有暗处,藏起来。”
“公爷您也走啊!”公孙康和冯路平急的不得了。
“来不及了,记住,你们两个要像是辅佐我似的辅佐宁芝。告诉宁芝,宁家以后靠她了。告诉宁蕴宁菘,不能忘记家仇,宁家以后如何走,都记得问一句芝芝。”
“公爷!”公孙康和冯路平大剑
“告诉太子妃,她父亲原谅她了。”
然后,宁则礼就将两人使劲往后推。
他们两个自然不肯,可是已经有脚步声过来了。
宁则礼瞪眼:“你们不是了一生听我差遣?这时候,倒是不从了?”
两个人自然不会从,哪有主家赴死他们独活的?这时候都愿意去死!可惜宁则礼铁了心,一把将两个叁着推进去了。两个人都是实实在在的读书人,精瘦无力的紧。
可那里不是什么暗道,只是个藏身处。两个人被推进去,却发现里头根本开不了门,贼人已经到了,他们总不能这时候叫公爷白费功夫!毕竟他们身上还有责任。
公孙康死死地攥着那布袋子,眼泪顺着脸颊往下落,两个人加一起一百岁了,都哭的不敢出声。
宁则礼就站在当地,穿着一身里衣等着门被破开。
四五个海盗,还有领头的看着他。叽里咕噜了几句。
宁则礼听得懂,只是道:“你的画像画的极好,我能看看么?”
那人却不能听懂他的话,还好有人会翻译。
那人便摆手,叫人给他拿过去了。
宁则礼看着笑了笑:“这画我没见过是谁的手笔,还是欠了火候。”他随手丢下那画问:“能知道谁要老夫的命么?”
那人再翻译了,可是没有人回答宁则礼了。
宁则礼就笑了笑:“也罢,老夫这个年岁死了也不亏了,动手吧,无冤无仇,好歹给老夫留个体面吧。”
那人听身边人翻译了,就将随身佩刀丢出来,还了一句话:“你很勇敢,我敬佩你。”
宁则礼没去捡,只是道:“老夫无错,不想自尽,麻烦你吧。”
着,就坐在椅子上。
那人听了翻译,挑眉之后又捡起了短刀,走过来。
“你是个很厉害的人,不要怪我。”着,他便将短刀扎进了宁则礼的胸膛。
然后看了他一眼:“我真的敬佩你。”
吧,低头做出一个他们国家的礼仪,也没有拔出短刀来。这也是他们的礼仪,对对手尊重,就把自己的随身短刀留在对方身体里。
“因为敬佩,我不会动你的家。”海盗道。
虽然海盗并不知,这里只是个别院。..
他们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夕之间,呼啦啦就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