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江落就觉得可行,十分可行。
么问题来了。
他该怎么让池尤和无脸怪对上?
现成的一个法摆在江落面前,就是像张枫一,让池尤也成为他的替死鬼。
但想要池尤成为他的替死鬼,就要拥抱,亲吻,行……体.『液』交换。
妈的。
江落表一僵。
他想起了之前算出来的损卦。
损失自己的利益,以获得反败为胜的局面,难道指的是这个?
……这未必也太损了。
是咬一咬牙,用这种办法恶心池尤,再顺势坑他一。是另想办法?
亲吻恶鬼在可怕,别是和池尤这的疯子亲密,江落完全想象不出来他们两个行体.『液』交换的画面。但要是让江落放弃这个机会,他又觉得并不甘心。
他缓缓咬着烟,牙齿印出一圈整齐的齿痕。
该怎么办?
在他犹豫不决间,江落的脑海中划过了池尤张可恶的脸。
他瞬间下了决心。
以牙牙,以眼眼。
恶鬼既然敢戏弄他,他也要更加恶心地报复回去。
助理开了车,到医院前接他们回去。
总导演坐在副驾驶上,有些恍恍惚惚,没有从刚刚的对中回过神,“大师,无脸、无脸怪是什么?”
“一种怕光,只在黑暗中出现的鬼怪,”江落道,“在没有光的地,你永远无法确到了哪里,甚至在黑暗来临的一瞬间,就有可能穿过了你的心脏。”
“因为不能在光亮中现身,而黎真四的影子也消失不见了,所以我怀疑,无脸怪是他们召出来的某个东西,和他们影子交融后的产。”
说得有理有据,但导演一个字也听不懂。
驾驶座上的助理坐立不安地道:“大师,导演,有一件事……”
总导演催促道:“别结结巴巴的,有就直说。”
助理咽了咽口水,“大师上热搜了。”
车里的愣了一愣,江落心头不好的预感升起,“谁上热搜了?”
助理硬着头皮道:“您。”
江落:“……”
他唯一的镜头,不就是在傅卫的直播间里出现的一两分钟吗?
助理解释道:“您让我们处理好这件事,事上,在您没和我们说之前,我已经派去压下消息,第一时间停止了直播,并删除了回放视频,官博下也控制住了评论,只有一些截图在网络上流传。本来只是小范围的传播而已,翻不了多少水花,但我们没有想到,会有一线明星来给您撑腰了。”
江落眉间抽了抽,打开手机,热搜榜第一条就是#白秋为弟撑腰#。
看到这个标题,江落就有些呼吸困难。他点了去,看到了白秋的微博。
【@白秋:我弟在你们节目组就是这么被欺负的?参加了《下一站,偶像》结果翻遍了所有正片都没有他的一个镜头,他的投票通道甚至没有开启,所有连他叫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不是这次的直播事件,他将会被“雪藏”到什么地步?这就是你们号召的公平?@下一站偶像,请正面给我一个解释】
配图是两张江落在直播间中的截图。
白秋很少有这么刚硬怼的时候,但当她摆出这个姿态时,就证明她会追究到底了。
前些时间,白秋因为她经纪的犯罪事件,连续霸占了好几日的热搜词条。许多网友被她坚强的格魅『迷』倒,让白秋狠狠圈了一波粉。
经纪事件结束后,白秋便组拍戏了,抓紧时间弥补之前失去的损失,这是她从经纪事件后第一次用这么强硬的语气在社交平台上发。
白秋确也很气。
不夸张的说,江落是她的救命恩。她曾经多次想要邀请江落入娱乐圈,一半是因为江落在适合站在大众视野之下,被镁光灯和聚光灯追逐,一半是因为她想要报恩。
但江落不喜欢娱乐圈,她只好可惜作罢。但白秋曾经说过的“有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全帮助”,这句不是骗的。在发现江落参加了选秀节目时,她又惊又喜,可下一秒了解到江落的现状后,白秋的怒火立刻熊熊燃烧了起来。
她再一次动用了她的脉。
白秋的脉,没敢小觑。从她工作室签约的艺开始,越来越多的艺转发了她的这条微博。
语气或严肃、或委婉、或批评……本质都在质疑《下一站,偶像》的公平『性』质,这条消息在互联网上飞速地发酵着。
《下一站,偶像》的工作员已经有匿名出来爆料了,承认了他们确是剪掉了关于这位练习的所有镜头,但这是总导演和总策划要求的。
总导演看完网上骂他的评论后,差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助理欲哭无泪:“大师,这次真的不是我们没准备好,我们也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江落:“……不怪你们。”
他嘴里发苦。
江落将网上流传的截图看了一遍,好他只在直播中出现短短片刻,期间避开了脸。这些截图中虽然是他,但总共也就几个角度,画质也有些模糊。
这的图片,应该很快就会被互联网淘汰。
但江落有些小看自己了。
再糊的画质只会让截图中的黑发青年犹如蒙上一层滤镜,看起来好似发着微微的光。挑唇挥手的动作被做成了一个动图,举手之中股漂亮而潇洒的气质,无比吸引的眼球。
江落翻了翻评论,在评论里,他被网友想象成了一个被其他练习和节目组任意搓扁『揉』团的小可怜,网友们群激愤,认了他都被欺负到了吃饭也吃不饱的程度……
也有一部分纯粹在磕颜,在官博底下闹着,想让节目组放出更多关于他的料。
“……”江落道:“我跟白秋解释。”
他给白秋打了电,支着额头,头疼地组织语言。
很快,电就被对接通。白秋带着怒气的音传来,“大师,您放心,这事我给您做主,我一给您讨回一个公道。”
江落:“其我——”
“我原本想推荐你去这个选秀节目,没想到这个节目这么垃圾,”想起这回事,白秋就气得血压高升,她铿锵有道,“大师,您别担心,就算您在这个节目里待不下去了,我也能趁这个机会您推到大众面前,让您成功出道!”
“等一等,”江落语速飞快,“我没想要出道。”
白秋懵了,“什么?”
江落叹了口气,解释道:“我节目组是为了给他们解决一些事。”
都是聪明,他这么一说,白秋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她这才发现自己好像闹了一场乌龙,白秋愣了好一会儿,才气虚地道:“我这是误会了?”
导演急得在旁边道:“白秋啊,大师处理完事就要退赛了,你弄成现在这个子,让我可怎么办?”
白秋讪讪,打开手机一看,转发她微博的艺已经多达了二三十位,热度在飞速蹿升。
“完了。”她喃喃。
剩下的时间里,导演一直在和白秋商量着该怎么处理好这场乌龙事故。鉴于导演送张枫医院的时候被拍了照,他们俩最后决,就用江落身体不好打算退赛,导演组因此才弃用了他的镜头作为理由。
但这个理由不能现在拿出来。
迫于舆论压,节目组现在只能先开启江落的投票通道,等之后波平息,再放出江落因为身体退赛的消息。
这个理由即便有些牵强,但却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一个法。
导演和白秋统一好了言论,江落全程看在眼底,知道自己不用出面后,就懒洋洋地放下了心。
但心刚放下,一旁刷着手机的陆有一就惊道:“完了江落,秦梵也转发白秋的微博了。”
江落一愣,额角突突两下,拿起手机。
秦梵果然发了一条微博。
他的粉丝数量比白秋要多,短短片刻,转发评论的数字就到了吓的地步。
【@秦梵:他叫江涣,是个很优秀的练习。不得不说,我很喜欢他,希望节目组公平对待每一位学员,不要让珍珠淹没在沙子之中。】
秦梵身为《下一站,偶像》请来的大牌导师,却说了这种暗含质疑节目组的。不管是为了彰显公平,是独独为了这位叫江涣的练习,新闻媒体都嗅到了不一的味道。
尤其是秦梵中的含——“我很喜欢他”,足以让他的粉丝圈躁动了。
看在旁的眼里,秦梵是仗执言,表达了对这位练习的喜爱。
在江落他们眼里,这却好比一个天大的麻烦,是大雪磅礴里非要加上去的霜。
叶寻叹了口气,“他发博的时间太巧了。秦梵不是知道我们是新来的练习吗?之前播出的节目,本来就不会有我们的镜头,是说,他知道导演组之后要将我们的镜头全部剪掉的事?”
秦梵的这一手,像是恰好往烈火里浇了一油,将处境本就危险的江落更是送上了风尖浪头。
江落听完叶寻的,恍然片刻,突然冷冷笑了两,开始搜索秦梵的照片。
这种熟悉的推波助澜的手段,让江落联想起了某只恶鬼。
但秦梵可是亲自喝过他的符水,这让他先前怀疑谁是池尤时,下意识地忽略掉了秦梵。
他之前想的是,难道池尤为了让他输,宁可忍受痛苦喝下符水吗?
但又一想,这事放在别身上不太可能,放在疯子身上却能说得通。毕竟池尤曾经被江落搞到虚弱无比时,都能疯狂大笑出。
江落点开了秦梵的一张微笑照片,放大唇部,认真地观察着秦梵的嘴唇。
陆有一安慰他道:“没关系,刚刚个理由就很好,反正我们解决完无脸怪就离开了,再过几个月,没会记得你。”
江落心不在焉地道:“你说得对。”
他对比了秦梵和池尤曾经给他发来的张嘴唇,有五成似。他又搜了下傅卫的照片,同放大,观察着他的嘴唇。
但这种照片都被精修磨皮过,乃至两个的嘴唇看起来都有些似。
江落垂着眼皮看着这两张照片。
他的目光含着冰,面上却没有多少神,微微慵懒地支着头,眼眸幽幽。
*
一间破旧的小网吧里。
老板正在泡着泡面,柜前罩下来的三道阴影,他抬起头,就见一个笑眯眯的病秧子道:“老板,给我们开三台机子。”
病秧子身后站了两个奇怪的,这两个戴着鸭舌帽,但一个好像是个光头,另一个则是长发垂腰,戴了个非主流的狐狸面具。
老板愣了愣,病秧子好脾气地敲了敲柜台,“老板?”
“哦哦哦,”老板给他们开机子,“最低一小时起步,一小时三块钱,通宵二十,你们要多长时间?”
病秧子『摸』了『摸』下巴,“通宵吧。”
长发戴面具的男不敢置信地开口道:“通宵?”
他的音略尖利,像是某种动一般,听起来很不舒服。
老板又悄悄打量了他们一眼。
病秧子笑容不变,仿佛没听到同伴的,“老板,机子开好了吗?”
老板忙卡片递给他们,“好了好了。13-15号机。”
三个找到了自己的机子坐下,病秧子廖斯顺带帮花狸打开了电脑。
花狸抱臂,脸『色』黑如墨水,“廖斯,我们为什么要来网吧给江落投票。”八壹中文網
廖斯摇摇手指,“花狸,我们不止要为江落投票,要充当水军,让个剪掉他镜头的节目知错就改,不再犯错。”
花狸阴沉地道:“所以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旁的葛无尘已经娴熟地打开了电脑,姣好的容貌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花狸,你总是这么蠢,我有时候真是怀疑,主为什么会接受你的投诚。”
花狸:“你——”
“哎,不要吵嘛,”廖斯道,“快点注册几个账号,赶紧给江落投票。”
花狸一动不动,葛无尘打开了游戏网页,给自己取了一个“我恁爹”的id,散漫道:“主的上节目,我们总要表示表示,通宵为他投票充当水军,这是诚意。”
花狸倏地僵了,“主的?!”
廖斯叹了口气,怜悯地看着花狸,“花狸,你没有看出来主对江落的殊吗?”
僵成石头的花狸喃喃道:“但是主不是好几次都差点杀了他吗?”
“你也知道是差点,”廖斯道,“在江落没死之前,我们最好不要对他产什么坏想法,至于他要是真的被主弄死了……”
他笑了笑,冷漠无在嘴角稍转即逝,“也不妨碍我们现在对他表示亲近。”
该表示亲近的时候表示亲近,但如果某一天主让他们去杀了江落,他们也不会犹豫半分。
毕竟他们这些,可烂到骨子里了,不是么?
*
回到录制地点后,导演让江落他们回去休息,强撑起笑容,“大师放心,我和白秋小姐一会处理好这件事。”
江落微微一笑,“辛苦了。”
他从身上掏出两张符递给了导演和助理,“这是我写的两张平安符,效用不算太好,但聊胜于无,请两位收下。”
叶寻默默道:“没有比你写的符更有用的了。”
导演听说过玄学界的事,也知道玄学界里一符难得,隐隐约约了解到江落的符箓万里挑一。他面『露』大喜,甚至不敢客气的推辞,珍之又重地将平安符收在手中,“谢谢大师!”
助理连忙也跟着收了下来。
告别导演二后,江落快步往宿舍楼走去。
“他怎么了?”死鬼在背后问道。
陆有一竖起手指“嘘”了一,唏嘘道:“怕出名猪怕壮,江落这是长得太好,心里烦。”
死鬼不理解类的想法,皱眉道:“长得好不是好事?”
叶寻瞥了他一眼,“是好事。从古至今,长得好的都会被喜欢。”
死鬼更加困『惑』,“他又为何心烦?”
“你不懂。”叶寻摇了摇头。
死鬼心想,类可真是太奇怪了。
他们的宿舍在三楼,可在经过二楼拐角时,江落的脚步突然一顿。
他看着左侧洁白光滑的墙面,墙面上有一个微黄的形痕迹。江落皱了皱眉,回头问后面的三个,“以前的二楼墙面有这个东西吗?”
叶寻上前一步,认真看了看,“没有。”
“我记得昨天下雨的时候,一楼墙外也有这的形痕迹,”江落低,“我当时以为,是某个湿透了撞在了墙上。”
“应该是年久失修,外表美观,内里却偷工减料,”叶寻伸手放在了形痕迹上,“微微有些发『潮』。”
江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缓步往三楼走去,换了另外一个题,“你们能闻到身上的臭味吗?”
已经闻惯了味道的三个:“……能。”
他们加快速度回到了宿舍。
宿舍内,只有傅卫一个在。他站在阳台上,倚着栏杆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落眯着眼看了他一会,抬步走了过去。
傅卫听到音回头,侧脸冷然,“干什么?”
江落仔细地看着他的嘴唇,半晌,他勾着唇,似笑非笑,“傅卫,你的唇形看起来不错。”
傅卫挑眉,耐心等着江落说完,谁知江落却笑眯眯地道:“笑一个看看?”
“……”傅卫皱眉道,“江涣,你有病?”
他闻到了来自江落身上的味道,眉头更深,“你去哪了?怎么这么难闻。”
“去了一个好玩的地,”江落耸耸肩,握了握腕骨,“只是笑一个而已,我又没有别的意思。傅卫,你知道的,我的脾气不是很好。”
傅卫是脸『色』铁青地朝他『露』出了一个笑。
江落让他的嘴角挑高些,再带些神经质,傅卫一一照做。看完最终效果之后,江落若有所思,笑意晏晏地和傅卫道了谢,拿着换洗衣服了浴室。
这一个澡,洗得格外漫长。
水滴滴答答,细流从洗澡间传到了阳台里。
江落停了水,拿着浴巾擦干身体,换了身衣服走了出去。洗完澡之后,困意也跟着上来了,他打了个哈欠,跟陆有一他们说自己要睡一觉,下五点的闹钟,整个团在了被子里。
傅卫缓缓走到他的床边,“明天就要再次评级了,你不紧张吗?”
他道:“江涣,你不像是一个练习。”
“傻子,”江落从被子里探出头,被雾气蒸得微红的脸颊靡丽『逼』,眼中因为熬夜而泛着血丝,却别有一股『迷』味道,他撑着头,漫不经心地道,“我站在台上,什么都不用做,就有大的给我投票,懂吗?”
说完,他不再搭理傅卫,转过身睡觉了。
傅卫自言自语道:“也是。”
*
江落准备让池尤和无脸怪对上,但这个计划,显然无法和同伴们说。
他醒来后,和同伴们在商量对付无脸怪的法时,刻意避过了这个环节。
万事俱备,就等着池尤给他打来电了。
江落这次追求的不是正确答案,而是一个错误的答案。他要故意将池尤引出来。
大概是知道他在宿舍,直到晚上十二点夜深静时,恶鬼才给江落打来了电。
江落眼中笑意一闪而过,他走了浴室,“喂?”
“第二晚的游戏开始了,”恶鬼优雅地道,“今天晚上,你有没有找出哪个是真正的我?”
江落道:“老规矩,先你的照片发来。”
稍后,恶鬼给江落发来了一个左手的照片。
手指修长,侧掌上有一粒小得几乎看不见的痣。
江落本来就快要猜测出来他是谁了,这张照片一发来,他确了自己的推测。但他却故意地道:“傅卫。”
“很可惜,你再次答错了,”恶鬼假惺惺地道,“你已经错了两次,这让我很不高兴,今天晚上的游戏,我要将你的同伴们也一起邀请其中,作为欣赏你被惩罚时的观众。”
说完这句,恶鬼就挂断了电。
江落“啧”了一,一时间分不出来恶鬼这决是好是坏。
叶寻几个和他一起,他们的明显增强。但要是让他们见到了池尤,他怎么坑害池尤?
他随意推开门走了出去,但出了浴室门的一刻,眼前的宿舍陡然变成了病房。
江落低头,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蓝白条的病服。
又是恶鬼的幻境。
但这次的幻境却和上次的不一,这次的幻境结合着练习宿舍大楼的规制,每一处都无比的真,江落闭着眼睛往自己床铺的向走去,出乎意料,他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江落睁开眼,本来放着床铺的地现在空无一。
他心里一沉,谨慎地打开了病房门。
外面是医院的走廊,惨白的墙上、干净的瓷砖上到处都是血迹,有被锯子切成两半的尸体。尸体有男有女,有病有医,他们的表惊恐,肠子撒了满地。
江落移开视线,小心翼翼地贴着墙边往左侧走着。
他一路没有遇见一个,成功地走到了护士台,护士台也没有了护士,『药』被扔了一地,不知道被谁挂在衣架上的白大褂上全是溅起的鲜血。
整个医院像是一个变态杀魔的屠杀现场。
江落走到护士台上,翻了翻护士台上的东西,找到了一手术刀,有一份报纸。
报纸上写着:“电锯杀魔被警逮捕时受伤,送入三院急救。”
江落的目光移到护士台的立牌上,上面烫金字体正写着:三院。
江落:“……”
他往两侧看了看,在护士台下的瓷砖上又找到了一行用鲜血写出来的字。
写字的应当十分恐慌,一笔一划潦草而颤抖,血水半干,充斥着恐怖气息。
“杀魔扮成了医,他杀死了好多!他太可怕了,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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