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两个家伙，都是那两个家伙的错！”
这个时候，魇梦脑海当中最为清晰的，是司书和杏寿郎的面孔。
“我可是相当于挟持了两百名人质，结果竟然是这样！”
在魇梦看来，要不是司书和炭治郎的出现，自己根本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尽管伊之助，善逸和祢豆子也在奋战，但是车厢当中的主力还是杏寿郎。
要是有他这名炎柱的存在，他至少可以吃掉一些人。
靠着这些人类，他可以一边打着消耗，一边消磨着炭治郎的体力和精力。
但杏寿郎的出现，使得他根本没有机会吃掉人类。
再加上善逸三人的努力，他就更加难受了。
至于司书，更久不用说了。
因为他的存在，辘轳和病叶是残的残，不敢动的不敢动。
不然的话，有了辘轳的帮助，他至少可以将身体恢复起来。
“可恶，可恶，可恶！”
生命的最后时间当中，魇梦的心中只有悔恨和不解。
这个时候，他看到了躺在地面上的炭治郎。
“都是这个小鬼，一切都是从这个小鬼破解了我的血鬼术开始的。”
拼命挪动自己的身躯，魇梦想要拉近自己和炭治郎之间的距离。
“至少，要拉着这个小鬼一起死。”
在他的努力之下，双方之间的距离还真的被拉近了一些。
但没有过多久，一个巨大的黑影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家伙是，司书！'
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司书，魇梦只觉得自己心头一凉。
就算他再怎么不想承认，司书的出现，也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看着趴在自己脚下的魇梦，司书的眼眸当中没有透漏出半分鄙夷的神色。
有的，只有淡漠和冷静。
那是一种，魇梦曾经看到过的神色。
没错，他曾经从无惨的脸上，看到过类似的神色。
但当时的自己只想要等到过多的血液，对于无惨的淡漠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而现在，从司书脸上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慌了。
那种感觉，深深地刻进了他的灵魂当中。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魇梦很想要大吼，但是失去了发声器官的他，此刻已经不能再说出任何的话语。
“我要死了么，我要输了么？！”
看着司书平淡的面庞，魇梦第一次慌了。
像是察觉到魇梦的想法，司书缓缓弯腰，蹲下身来。
随后，伸手，盖向了血肉。
贴到魇梦仅剩的肉块上，他稍微加大了一点力度。
“噗嗤。”
随着他力度的增加，血肉也逐渐变形。
从一滩变成了扁平状。
头顶上出现一片黑影，魇梦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等到了无惨大人那么多的血，我竟然还是没有比得上上弦么。”
这个时候，魇梦总算明白了，无惨说的百年间上弦不曾更换的意思。
自己和上弦的鬼，完全不在一个次元。
对方是能够猎杀柱的存在，而自己，只不过是被猎杀的而已。
“真是，一场噩梦啊。”
脑海当中响起最后一个想法，他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砰”
只听到一声轻响，魇梦仅剩的血肉，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