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青年的死亡,司书的脸上看不出悲喜。
对方虽然是个人类,但是却是主动和鬼同流合污。
如此行为,在他看来,和鬼没有什么区别了。
只不过,他现在还披着一身人皮罢了。
更何况,绝大多数的人在他的眼里,都是平等的。
死一个或者死两个,并不能让司书觉得是什么大事情。
将青年的尸体放到一旁,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的,是想办法找到刚才和自己对话的幕后黑手。
虽然只是简单聊了几句,但是却提供给了自己很多有用的信息。
第一点,就是井村和这个家伙认识,甚至关系还不错。
不然的话,对方也不会说井村告诉了他关于自己的信息。
第二点,对方现在应该就在花街当中,而且留下了不少的后手。
所谓的小礼物,恐怕就是和青年还有荻本屋老板娘之类的人。
或者说,还处在人类状态下的鬼。
第三,对方对鬼杀队的渗透已经达到了一个程度。
不然的话,也不会连藤之屋的那名青年也被转化了。
“先回去看看善逸吧。”
稍微思考了一会,司书打算先回去看一下善逸的情况。
说不定,还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关于豚力的信息。
快步走到京极屋的门口,此时京极屋还处于慌乱的状态。
一把抓住一名艺伎,司书向她询问道善逸的消息。
"善子?您说的是刚才被晕过去的那个孩子吗。"
稍微思考了一下,艺伎指着走廊说道。
“我带您过去吧,刚好我也打算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那就麻烦了。’
点点头,司书向这名艺伎致谢道。
“没有,没有的事情、”
抬头看了一眼司书的脸,艺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连忙转头。
看着对方那有些红润的脸庞,司书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
莫非,自己的脸上还有什么东西吗?
在艺伎的带领下,两人很快就来到了暂时安置善逸的房间。
在这之前,他们还遇到了几个小女孩。
从她们的口中得知,三人给善逸送了一点饭菜和冰毛巾。
善逸在谢过之后,表示自己要早点休息。
“就是这里了。”
指着不远处的一扇门,艺伎说道。
“善子应该就在里面,不过可能已经睡了吧。”
“不,没有。”
眉头一皱,司书淡淡地说道。
“那里面,没有人。”
“没有人?”
听到司书这么一说,艺伎愣了一下,随后快步上前,敲了敲门。
“善子,善子酱,你休息了吗?”
门后,并没有传来善逸的声音。
又是敲了几下门后,善逸的声音依旧没有传来。
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艺伎随后一把推开门。
随着一声嘎吱的响声,屋内的景象就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只见,房间的地面上,散落着一条毛巾。
旁边不远处,还有一碗打翻的煮面。
见到这一幕,艺伎这才知道,司书刚才说的是对的。
“怎么可能啊。”
惊呼一声之后,艺伎急忙冲了出去。
“我要去和老板说一下!”
看到艺伎出去,司书并没有阻拦。
相反,对方的离开,正是他向看到的。
艺伎留在这里,只会阻碍到自己的搜寻。
确认四周没有人之后,司书快步走近房间,观察起来。
根据毛巾掉落的位置和煮面打翻的方向来看,善逸应该是被背后偷袭后带走的。
而且,周围没有什么打斗留下的痕迹,说明整个过程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
“是从天花板走的吗?”
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司书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痕迹。
这间房间和之前的不一样,并没有那么大的缝隙。
环顾四周,司书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地面上的某处。
上前几步,随后用脚在地面上踏了踏。
“空心的?”
眉头一皱,司书随后俯下身来,将耳朵贴在地面上。
“有风声。”
听到下面传来的呜呜的风声之后,司书右手握拳,用力一轰。
伴随着砰的一声过后,地板被司书直接砸出了一个大洞。
“果然有古怪!”
挥挥手,将烟雾给驱散之后,司书看着面前的大洞,冷冷一笑。
本应该是平整地地面上,不知道怎么的,出现了一个三指大小的洞。
虽然看上去有点像是什么动物过冬时候打出的洞口,但是司书知道,那绝对不是。
什么动物会选择在这种地方,打出一个如此圆滑的洞口。
更何况,他还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用手抓起一把泥土,放在鼻尖轻嗅。
鼻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郁,司书心中肯定了。
“善逸,被带走了。”
另一边,艺伎已经找到了老板,告诉他善逸失踪的事情。
“不见了?”
听到艺伎这么一说,老板愣了一下,随后疑惑地说道。
“你说的是哪个善子。”
“是,就是那个黄头发的孩子,前几天刚来的。”
听到老板有些疑惑,艺伎连忙给他解释起来。
“她之前不是被打晕过去了,然后我就安排了几个孩子,带他去躺着休息。”
“那不是挺好的。”
“本来是这样的,只是我刚才和一位先生去找,结果没有。”
眉头一皱,老板随后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说下去了。
“免了,不用了,已经不用去找了。”
“就当她是抽足好了,跟我没有关系。”
“反正就是逃走了,不用管!”
艺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老板给大喝一声。
“你就不能闭嘴吗,退下!”
尖叫一声,艺伎连忙躲到门后面。
“我说了,不准再提起善子,也告诉其他人不准再说这件事情!”
一脸气愤地甩甩手,老板随后将头别了过去。
“就这样,你退下吧。”
“是,老板,我知道了。”
说着,艺伎捂着自己的嘴巴,颤巍巍地就要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一张大手忽然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抬头看去,艺伎就看到了司书的面孔。
“先生,您……”
“不用说了,我知道。”
拍了拍她的肩膀,司书随后走入房间当中。
“老板,我有些事情和你说。”
在司书和老板聊天的时候,外面的屋顶上,也有两个人在说话。
“所~以~说!”
“我那边是有鬼的!”
一边用手比划着恐怖的样子,伊之助一边大喊道。
“就像是这样,张牙舞爪的。”
看着伊之助比划地像是一只老虎一样的动作,炭治郎嘴角一抽。
“额,不是,等一下……”
“嗯,那个,那个是……”
见到炭治郎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伊之助地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嫌弃。
“权八郎,你怎么就是不理解呢。”
说着,他用手比划出了一个鸽子的样子。
“这样呢,这样你明不明白。”
“额,不是那个。”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炭治郎说道。
“宇髓先生和善逸应该马上就要到了,我们的定期联络就要开始了,所以说……”
“不要管这些啦!”
又作出一个老鹰的样子,伊之助做出一个鬼脸,夸张地说道。
“就这样,我看的很清楚的。”
见到对方听不进去自己说的话,炭治郎只好应了几句话。
“嗯嗯,你说的对。”
而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两道身影出现在二人的身旁。
“善逸不会来了。”
忽然听到有人说话,炭治郎和伊之助不禁打了个寒颤。
“司书先生,你不要吓我啊。”
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炭治郎随后问道。
“您刚才的说的,善逸不会来了,是怎么回事。”
相比起炭治郎,伊之助的关注点倒是十分的新奇。
看了一眼司书身后的宇髓天元之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个家伙,有两把刷子。”
“完全没有声音,连风都没有起波澜。”
听到炭治郎这么说,司书叹了一口气。
“善逸失踪了。”
“或者说,是被抓走了。”
说到这里,宇髓天元还不忘补充了一句。
“我大概,是害了你们吧。”
“我因为想要救我的老婆,已经出现好几次误判了。”
“这就导致,现在的局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
背对着炭治郎两人,天元的声音变得有些冰冷。
“你们现在就离开花街吧,级别太低了。”
“这里的鬼,应该是上弦,你们根本无法应付。”
听到这里,司书哈哈一笑。
“不用那么慌张。”
说着,他一把抓住炭治郎,说道。
“你不要看这个小子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他现在可是庚级的队员。”
司书这么一说,先发出疑问的不是宇髓天元,反倒是炭治郎先愣了一下。
“我们不是癸(gui)级别的吗?”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一边回答着炭治郎,伊之助一边伸出自己的右拳。
“显示级别。”
随着他肌肉的鼓动,一个淡淡的“庚”字出现在他的手背上。
“看清楚了,我们的级别已经是升了不少了。”
看着伊之助手背上的字,炭治郎的脸上满是疑惑。
“那是啥。”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司书只好开口解释道。
“这种字,是通过言语和肌肉的膨胀来浮现的纹样。”
“准确的说,是一种名为藤花雕的特殊技艺。”
“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鬼杀队的印记吧。”
说着,他还不忘看了看宇髓天元。
点点头,宇髓天元淡淡地说道。
“我之前也有过这种东西,只有成为柱之后,才会祛除掉。”
重新接回来话题,司书继续说道。
“依我看,你们的印记,应该是在藤之山上,被后勤部队的隐给比划了几下吧。”
挠挠头,炭治郎不好意思地说道。
“虽然我好像是有被比划的印象,但是当时太累了,所以……”
无奈地摇了摇头,司书叹了一口气。
“虽然如此,但是你们的级别,还是从下数的第四位,依旧算是低级别了。”
“按照道理来说,确实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就算是香奈乎那个级别的继子,也没有资格参与对上弦的作战的。”
话刚说完,炭治郎就连忙喊道。
“可是,司书先生和宇髓先生是怎么确认的呢。”
“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有见到任何一只鬼啊。”
“不,我见到了……”
打断了炭治郎的说话,司书淡淡地回答道。
“而且,不是那么简单的鬼。”
紧接着,他就将自己遇到的事情告诉了炭治郎几人。
从藤之屋的青年到老板娘,再到豚力和之前的看门青年。
尤其是在听到豚力的上面还有一只鬼的时候,炭治郎的脸色变得一僵。
“就这样吧,失去联络的人,视为已经死亡。”
活动了一下胳膊,宇髓天元慢步走到屋檐旁。
“剩下的事情,我和司书先生会完成的。”
“不,我们可以帮上忙的!”
以为炭治郎是觉得有些羞愧,宇髓天元转头看了他一眼。
没有说话,他只是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等一下啊,大叔!”
快步上前,伊之助想要抓住宇髓天元,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因为我们是低级别的剑士,所以得不到信任吗?”
“不,你想错了。”
走到他的身边,司书安慰他说道。
“你们也知道,天元是忍者出身的。”
“按道理来说,忍者应该视任务为最优先。”
“但,天元他不一样,他是人,其次才是忍者。”
摸了摸炭治郎和伊之助的头,他哈哈一笑。
“活下来才是胜利,活下来才有明日的可能。”
“这或许,就是他想要告诉你们的吧。”
说完这些之后,司书一边走着,一边露出了一副思索的表情。
“不过呢,我现在有个难题啊。”
“我在鬼杀队当中没有任何的职务,所以理论上,我是指挥不了庚级别的剑士的。”
“如果真的有剑士要参加战斗的话,我只能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说着,他向炭治郎递过去了一个眼神,脸上还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闪身离开之后,就只剩下了炭治郎和伊之助。
眨巴了一下眼睛,明白了司书的意思,炭治郎的表情也变得兴奋起来。
'我知道您的意思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