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妓夫太郎和小梅便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他们今晚的任务,便是站在走廊中,充当守卫的角色。
司书已经给他们下达了命令,不管是任何人,只要有破坏的意图,都要在第一时间阻止。
甚至,就地格杀!
而愈史郎和珠世则是开始整理起拿来的药物,开始混合配比,加热或是冷冻。
鲤夏躺在一张床上,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看着天花板。
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至于司书,他拿了一把椅子坐在窗户边,静静地看着其他人。
“不用紧张,前面你只会稍微觉得有些恶心。”
正在配药的愈史郎转过头说了一句,似乎是在安慰她。
不过他的下一句话,却暴露了他的不善言辞。
“真正痛苦的在后面,你会觉得……”
“你还是去配药吧。”
打断了他的话,司书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了。
把椅子搬到床边,司书看着鲤夏,说道。
“紧张的话就睡一觉吧,睡醒了,就结束了。”
“好。”
深呼一口气,鲤夏眨眨眼,回答道。
“我试试。”
尽管她自己很清楚睡着很勉强,但是眼下确实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看着闭上眼睛的鲤夏,司书挥挥手,示意旁边的珠世过来。
相处几百年,珠世自然是懂得了司书的意思。
只见她拿着一只注射器,悄悄地走了过来。
将其中的液体注入鲤夏的身体中,她这才重新开始准备起来。
在药物的作用下,鲤夏微微皱起的眉头很快就舒缓开来,呼吸也变得十分平稳。
“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剩下的,更多是看她自己。”
准备完成后,珠世和愈史郎便来到了鲤夏的身边。
“开始吧。”
朝着她们点点头,司书随后郑重地说道。
“我相信,她是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一号药剂注入。”
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针管,确认里面的药物没有问题之后,珠世将其中的紫色液体注入到了鲤夏的身体当中。
“十秒钟后开始注入二号药剂。”
“倒计时,10,9……”
“时间到,注入二号药剂,提前准备三号药剂,保证温度适中。”
在珠世和愈史郎的配合下,各种颜色不同,又散发着不同味道的药剂,以注射的方式进入到了鲤夏的身体当中。
“二十七号药剂注入,结束。”
将散发着点点金芒的药剂注入之后,珠世和愈史郎下意识地擦了擦额头。
“你们歇着吧,我给收拾一下。”
示意二人稍作休息,司书开始处理起剩下的医疗垃圾。
虽然对于珠世和愈史郎这样的鬼来说,简单地注射药剂并不是什么大消耗的事情。
但在心理压力的作用下,他们还是出现了类似于人类的紧张心态。
将医疗垃圾分类打包好后,司书将其堆在了角落。
等到合适的时间后,他会亲自去处理掉这些东西,防止流落到外面。
做完这些,他便观察起鲤夏。
此时的鲤夏和刚开始差不多,呼吸均匀,只是脸色有些红润。
“时间到了,开始记录鲤夏的反应。”
从桌子上拿起两个册子,珠世递给了愈史郎一本。
“你负责记录鲤夏的反应,我来记录时间和其他东西。”
看向鲤夏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纠结和愧疚,但是珠世很快就将其掩盖了下去。
“是,珠世小姐。”
鲤夏也很清楚,这种鬼化的仪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在自己身上进行的人体实验。
而这种事情,也是她主动找到珠世,要求对方做的。
“如果我失败的话,至少还能提供一点数据,方便后面的改变,不是吗?”
脑海中回想起鲤夏当时的笑容,珠世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放弃记录。
但这个时候,司书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这是鲤夏的选择,你要做的,就是尊重她。”
看着自己的丈夫,珠世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的只有平静。
如同平静的海面一般,毫无波澜。
珠世知道司书不是真的不在乎鲤夏,而是他很清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
“是我太敏感了。”
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珠世便开始在册子上书写起来。
“开始记录,时刻一……”
一旁的愈史郎同样如此,以一分钟为间隔,手指不停记录着鲤夏的变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鲤夏的脸色也越来越红。
到了后面,就连她的身体都如同烧红的烙铁一样,散发着惊人地温度。
“呃啊,呃啊”
喉咙当中挤出了几声呻吟,鲤夏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样。
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的汗水还没有落下,就已经被蒸发消失。
渐渐地,呼吸声也开始变得沉重,犹如拉动的风箱一般,呜呜作响。
眉头皱起,仿佛做了噩梦一般,身体开始扭动起来。
忽然间,鲤夏猛然睁开眼睛。
以往柔和的目光不在,瞳孔已经充血,如同忍受了十天饥饿的捕食者一样,充满了嗜血的光芒。
扭动地幅度也越来越大,就像是脱离水的鱼儿一样,尽力地挣扎。
双手在身上不停地划动,即便是指甲在身体上划出了道道伤口,鲤夏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短短几秒钟,她的身上就鲜血淋漓,指甲当中满是皮肉和碎屑。
纵使心有不忍,但是珠世和愈史郎依旧在那里坐着记录。
司书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鲤夏的行动。
现在的她虽然很怪异,但是活动范围依旧没有脱离那张床。
可一旦她产生了攻击意向,自己将会在第一时间擒住她。
就算最终的结果是失败,至少,也要交给自己来处理。
“加油啊,鲤夏。”
心中默默地给鲤夏加油打气,司书的双拳也在不经意间握紧。
“嗷嗷嗷!”
然而,事情并不像他们所想的方向进行。
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挣扎之后,鲤夏发出了痛苦地嘶吼声。
紧接着,她一个起身从床上跃起,扑向了离她最近的司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