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敌袭!”
一名戴着火男面具的刀匠跑到瞭望塔上,拼命地呼喊着。
用尽全力拉动着塔内的铃铛,他不断发出着预警
“大家快点带着锻造好的刀逃命啊!”
嘴上虽然说着赶紧逃跑,但这名刀匠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相反,站在瞭望塔上的他有着相当不错的视野。
而他就依靠着这份视野,不断给其他人汇报着鬼的动向。
其余的刀匠们虽然不忍心,可还是强行压住了情感。
在铁珍的宅邸中被袭击后,尽管有一些刀匠外逃,可多数还是选择留在了那里。
直到可乐发动扇子的能力,摧毁了那栋房屋后,剩余的刀匠们只好朝着其他方向逃去。
慌不择路之下,很多人都没有辨别方向,只是到处乱跑。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和司书所在的方位相反,因此无法得到有效的支援。
袭击他们的,也不全是狄菜带过来的鬼。
更多的,是玉壶通过血鬼术制造出来的肌肉金鱼。
相比于鬼,这些肌肉金鱼的数量要多上好几倍。
无力的刀匠们连这些术式制造的产物都砍不死,更别说那些更加可怕的鬼了。
最终,一群由年轻刀匠组成的防御线出现了。
在这些刀匠悍不畏死的防守下,一小伙中年或老年刀匠四散而去。
这些老一辈的刀匠们,全部都是村子中各个家族的族长。
以铁地河原铁珍为首的这群人,有着村子,甚至是鬼杀队当中,最为高超的锻刀术。
只要有这些人的存在,鬼杀队的希望之火就不会完全熄灭。
相较之下,年轻刀匠的技术还是要逊色不少。
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年轻刀匠们才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只为多争取哪怕一秒的时间。
虽然他们很勇敢,可依旧无法弥补双方的实力差距。
至于那名待在瞭望塔的刀匠,也被一只肌肉金鱼给偷袭到了。
“呜啊啊啊!”
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声后,这名刀匠便失去了生机。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不忘用力拉动铃铛。
肌肉金鱼一口咬住那名刀匠的脑袋,轻轻一用力,便将其给咬碎了。
犹如破皮的西瓜一样,大量的“汁水”从中喷涌而出。
“村长呢,村长在哪里?!”
强行忍住回头去看的想法,一名中年刀匠喊道。
“有谁见到他了吗?!”
“他好像,没有跟过来……”
另一名刀匠应了一声,声音也越来越弱。
一个没有多少战斗力的老人,在这种环境下,结局已经很明显了。
“我们要回去救他!”
之前说话的中年刀匠再次开口,语气中已经有了死志。
“村长的锻刀技术,大家都很清楚,他必须活下来!”
能够成为村长,铁地河原铁珍的锻刀技术自然也是最强的。
而恋柱甘露寺蜜璃的日轮刀,也是其亲手打造。
“这点我们都很清楚,可现在村长到底在哪里!”
就在中老年刀匠们思考铁珍会在哪里的时候,年轻刀匠们组成的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了。
十数只肌肉金鱼从森林中冲出,仅一瞬间,就杀掉了数人。
“噶啊!”
一名刀匠在逃跑的时候慢了一步,被一只肌肉金鱼追上,背后中了一爪。
背脊上出现在了深深的血痕,鲜血潺潺流淌而出。
“铁悟郎!”
另一名年轻刀匠见状,连忙将手中的长枪刺出,试图阻止。
其余的刀匠也是上前,纷纷发起攻击。
终于,铁悟郎被他们给救了下来。
“小心,这些怪物的爪子就像是刀刃一样锋利!”
留下这样一句话后,铁悟郎便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我们进屋,拖延时间!”
示意同伴背起铁悟郎,使用长枪的刀匠大声说道。
“一定要拖住,不能伤害到族长和村长他们!”
刚一说完,一只肌肉金鱼就挥动着大手冲了过来。
纵使刀匠用尽全力的一刺,也依旧没有破开对方的皮肤。
"这种程度,已经堪比钢铁了!"
看着那只挥过来的大手,他只能将长枪挡在胸前。
而肌肉金鱼仅是凭借强悍的力量,就一把将其按倒在地。
另一名刀匠想要上前救援,却被肌肉金鱼给抓住了脑袋。
“额啊啊啊!”
随着金鱼的用力,这名刀匠也发出了痛苦的叫喊声。
头骨发出碎裂的声音,显然已经危及到了生命。
其余的刀匠也是差不多的情景,都被肌肉金鱼给拖住了。
而剩余的部分,则是朝着前方冲了过去。
"糟了,那个方向!"
一名刀匠狂吼,可却无法抽身去支援。
这个时候,甘露寺蜜璃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半空中。
“各位,抱歉我来晚了,现在就干掉他们!”
可爱的声音之下,却是蜜璃那恐怖的实力。
手中如鞭一样的日轮刀挥舞,眨眼间就将这些鱼怪背上的壶给切碎了。
“奥奥奥,是柱!”
“好强!”
“长得太可爱,我都忘记柱是很强的啊……”
三下五除二,蜜璃就解决了所有的鱼怪。
即便是那些有着下弦实力的鬼,也不是她的对手。
“说,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用脚踩着一只鬼的脑袋,趁着其还没有完全消散之际,蜜璃希望能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鬼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只鬼竟然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们奉命来到这里,抓捕刀匠,尤其是技术强悍的刀匠。”
“抓捕刀匠,为什么?”
愣了一下,蜜璃连忙追问起来。
她不知道鬼抓捕刀匠的目的是什么,总不可能是要锻刀吧。
绝大多数的鬼,都是无法使用日轮刀的。
只有在极少数的情况,才可能出现会使用日轮刀,甚至是呼吸法的鬼。
就算真的有鬼需要日轮刀,他们也无法得到原材料。
终年在太阳照耀下的阳光山,就算是现在的无惨去了也是死。
“那是因为……”
鬼的头颅几乎已经消失,而他还试图说出这个原因。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