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书?!”
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在场所有的人都浑身一颤。
相比自己的手下,护卫长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对那名武士问道。
“你确定没有看错?”
“不会看错的。”摇摇头,武士解释道,“有关他的新闻我看了很多次,相貌特征记得很清楚。”
“找个人去试试。”
皱了皱眉头,护卫长随后对自己的一名手下点点头。
会意,手下上前几步,对着正缓缓走近的司书大喊一声。
“你就是司书吗?”
听到他的喊话,司书并没有停下脚步,反倒是加快了几分。
“喂,我在叫你,听到没有,杀人犯!”
语速加快几分,看着二人不断拉近的距离,武士的心中有些莫名的恐慌。
“我们是阿裕皇太子手下的人,正在办事情!”
“你刚才对我们的同伴做了些什么,赶紧从实招来。”
“不然等我们腾出手来,一定将你打入死牢!”
刚一说完,本就不远的司书脚下一踏,整个人凭空跃起。
眨眼间,就来到了那名武士的面前。
“什么?”
看清司书的样子后,武士的瞳孔一缩。
满头的黑发被血液所浸染,身上的衣衫也如同从血池中捞出一般,滴落着未干涸的血液。
仅仅是靠近,就让空气中多出了几分刺鼻的腥臭味。
双眸中的暴虐,已经远远超过了武士生命中见到的任何一人。
“咔嚓。”
来不及做出反应,武士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处忽然一疼。
伴随着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眼前一黑,意识缓缓消散。
失去了生命的身体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剩下的人看到这里,无不心惊胆颤。
“死,死了?”
距离最近的一名武士看着自己的同胞死在面前,眼中充满疑惑不解的同时,更多的,是浓浓的恐惧。
“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沙哑的声音响起,宛如多日未饮水的沙漠旅人在疯狂前的低吟,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做了什么?”
勉强壮起胆子,护卫长装出一副强硬的模样。
“我们做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来人,给你抓住这个杀人犯。”
然而,听到命令的武士们,并没有一个人敢动。
“你们在干什么,难道没看到他刚才杀人了吗?!”
愤怒地看向自己的手下,护卫长发出了一声咆哮。
“新闻上的报道是无误的,司书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杀人犯!”
回答他的,只有司书那低沉的嘶哑声。
“我再问你们一次,你们,做了些什么。”
哪怕司书并没有盯着某个人看,但所有的武士都觉得,自己好像被他的眼睛所直视。
不似人类的眼神中所蕴含的杀意,几乎已经摧毁了他们的内心。
“我们,在找一种名为‘蓝色彼岸花’的植物。”
“没错,刚才还挖开了几个墓。”
“不是我们做的,是护卫长副手命令我们干的,他还往里面吐口水!”
几名武士你一言我一语,眨眼间就将自己的领导给卖了个精光。
“你们!”
惊慌地盯了那几名武士一眼,没等副手说什么,他忽然就觉得自己的身后一凉。
腰间的佩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抽走,下一刻,呜呜的破风声袭来。
“噗嗤”
皮肉被切割的声音之后,紧随而来的就是剧烈的疼痛。
“呜啊啊啊!”
痛入骨髓,短时间受到过多刺激的大脑,下意识的就要将身体强行进入休眠状态。
这个时候,又是一道肉体被斩断的声音响起。
这一次,副手终于感受到自己的哪里受到了伤害。
刚才是双腿,现在,他失去了双臂。
深入云霄的惨叫声传来,其余的武士们这才反应过来,副手已经被司书给削成了人彘。
“司书,你在做什么!”
当着自己的面,在这么多手下面前将自己的副手给砍成了残废,护卫长只觉得自己的脸庞火辣辣地疼。
这种情况,不亚于给了自己一巴掌后又朝着自己的脸来了一脚。
愤怒的火焰在胸腔中燃烧,护卫长直接拔出腰间的佩刀,砍向了司书。
可背对他的司书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反手一刀砍去。
“乒!”
两柄刀碰撞在在一起,发出了刺耳的爆鸣声。
“咔咔。”
奇怪的声音传来,随后在护卫长的注视下,他的佩刀应声碎裂,化为数块。
另一把刀也从前半段断开,但剩余的部分,依旧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下一秒,一条胳膊便抛飞在空中。
“啊啊啊啊啊!”
捂着自己断臂处的伤口,护卫长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鲜血不断喷涌而出,撒在了周围武士的脸上。
更多的鲜血则是喷了司书一身,更增几分狰狞和恐怖。
一刀将护卫长砍成残废之后,司书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断刀举起,随后狠狠刺下。
在他庞大力量的加持下,副手身穿的盔甲仿佛破布一样被轻松刺穿,从后腰处完全没入。
将其腰子给扎爆后,司书握着刀柄,拖着副手继续向前走去。
大量的鲜血从伤口处留出,夺走副手反抗气力的同时,也在逐渐蚕食着他的生命力。
放任不管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从站立的位置到墓前,只有短短几十步的距离。
可司书走的却是如此缓慢,脚步无比的沉重,仿佛之间有着一道天堑。
等到他走近时,竟已是黄昏。
紧接着,坟墓被挖开的景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看着自己小师弟被掀开的棺材,看着自己师母被吐口水的尸骨,看着自己师父被踹倒的墓碑和被泥土遮去的名字,司书的呼吸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止。
久久没有说话,就连周边刮起的微风,也在这一刻消失了。
半晌之后,一道沙哑却有些颤抖的声音响起。
“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吗?”
生命已经走到尽头的副手已经失去了大半意识,只在口中重复着一句话。
“饶了我,饶了我,饶了我。”
“我饶了你,可我的师傅,师母,师弟,他们的安宁又该找谁。”
看似平静下的愤怒终于爆发,在一声怒吼声中,司书握住刀柄,将副手丢到空中。
一只手抓住对方的脑袋,随即用力一扯。
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副手本就残破的身躯眨眼间就变得四分五裂。
鲜血化作一片雨水,洒落在地上,也洒在了司书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