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书率先挥刀。
“三之型*厌忌月*销蚀”
日轮刀的刀刃处产生圆月刃，随后连续挥砍。
随着两道新月形刃风的出现，在其周围产生许多大小不一的圆月刃。
见此情景，黑死牟选择了防御。
“五之型*月魄灾涡”
自身不断回旋，周身产生了巨大的漩涡状刃风。
刃风呼啸，在斩击轨迹上留下无数圆月刃。
在司书挥出的刃风接触到漩涡状刃风的同时，刺耳的爆鸣声传来。
“刺啦刺啦刺啦”
因为两股刃风的碰撞，地面上还出现了大量的裂痕。
如同被耕过的田地一般。
最终，月魄灾涡被击碎。
黑死牟的身形倒飞出去。
在空中翻滚几圈后，停了下来。
刚一落地，便再次发动攻击。
“六之型*长夜孤月*无间”
将目标锁定在司书身上。
手臂快速挥舞，交错的快速连斩中，多道刃风出现。
无数的圆月刃飞出的同时，将周围的石块给切碎。
司书毫不畏惧。
猛然前踏，横砍一刀。
范围极其巨大，带着横扫面前一切的气势。
巨型圆月刃飞出，再次碰撞在一起。
这一次，还是司书赢了。
黑死牟再退。
“九之型*月龙轮尾？”
“你竟然连这一招都能用的出来？”
“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面对黑死牟的疑惑，司书冷笑道。
“呼吸法是死的。”
“而我是活的。”
“随着时代的变迁，剑技也应该得到改良。”
闻言，黑死牟点点头。
对于司书的观点，他表示赞同。
但心中的认同感越高，就越是想要击败司书。
看着没有继续发动攻击的黑死牟，司书有些疑惑。
“是在考虑接下来的行动吗?”
"还是说，打算使用自己的血鬼术了？"
作为上弦一，黑死牟自然拥有着血鬼术。
他的血鬼术则是用无法折断的异形之刃，自由操控着月之呼吸。
就连身体，都能长出类似于虚哭神去的刀刃。
刀刃在生成后，甚至可以朝着周围发动月牙形的斩击。
可以说，只要黑死牟想，全身身上都可以释放出剑技。
“司书，我们有多久没有这么打过了。”
突然，黑死牟开口。
言语中竟然有一丝怀念。
“多久？”
“几百年了吧。”
司书简单回了一句，随后便挥刀一砍。
既然对方不想攻击，那自己先来！
“二之型*珠华弄月”
身体旋转的同时，两道刃风挥出。
圆月刃切割着地面，朝着黑死牟飞去。
黑死牟再次使用月魄灾涡进行防御，但还是被打飞出去。
这一次，手中的虚哭神去，竟然也有了碎裂的迹象。
但黑死牟并没有慌张。
这把由自己鲜血和骨头打造的武器，远比想象中坚韧。
甚至还有自我恢复的能力。
随着黑死牟用力一握，鲜血便流入刀刃的裂痕中。
紧接着，裂痕处便开始自我修复。
眨眼间就修复完成，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样子。
就连上面的眼球在鲜血的刺激下，都变得更加灵动。
“拿出你真正的实力来。”
看了眼修复武器的黑死牟，司书说道。
“我知道，你还能进一步解放实力。”
“虚哭神去也不止这点力量。”
“黑死牟，拿出来！”
闻言，黑死牟站直身体。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后，说道。
“以我现在的能力，确实不如你。”
“也好，如果到死都没能用出全部实力，我可能会后悔。”
“就让你看看好了。”
说着，黑死牟额头上的斑纹微微亮起。
紧接着，他竟然将手中的武器刺入自己的腹部。
刺穿的同时，大量的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更加诡异的是，凡是鲜血接触到的地方，血肉都会微微鼓起。
下一秒，无数漆黑的刀刃便刺穿皮肤，伸展到外面。
刀刃之上再有分支，如同树杈。
上面布满眼球，正在眨动。
而黑死牟也在此刻，将虚哭神去拔出。
随即用力一甩。
但刀刃上的鲜血并没有被甩出去。
而是附着在刀刃表面，沿着刀尖，不断延展。
就像身上的刀刃一样，不断开衩。
由一把正常长短的刀具，变成足足有近十米长，满是分支的异形之刃。
这才是黑死牟的最强形态。
最强的异形之刃，最强的身体。
构成了他这名无惨之下的最强之鬼。
这才是上弦一，黑死牟。
“七之型*厄镜*月映”
进化完成后，黑死牟立刻挥舞着手中的异形之刃。
五道呈扇形的巨型冲击波出现，沿着地面，朝着司书重庆。
随着巨型冲击波的前冲，还会有无数弧线形的小冲击波出现。
两种不同大小的冲击波，封锁了地面上的一切躲闪可能。
但司书本就不打算躲。
抬手，将手掌在日轮刀上一划。
“赤血焚炎”
随着火焰在日轮刀上的升起，司书同样挥出一刀。
再次使用月龙轮尾，巨大的横劈将无数冲击波给轰了个粉碎。
一击之后，司书更是振翅一飞。
待到身体稳定之后，挥刀斩下。
“十六之型*月虹*孤留月”
自上而下的数道巨型刃风挥出，飞向大地。
圆月刃飞出，似乎要将地面给切碎。
面对这来自天空的一击，黑死牟选择对轰。
“九之型*降月*连面”
挥舞着进化的鬼之刃，对空中进行连续而交错复杂的乱数斩击。
无数道刃风交错其中，试图封死司书躲闪的可能。
其中更是隐藏着细小的圆月刃，随时可能爆发。
下一秒，一空一路。
来自两名不同月之呼吸使用者的剑技就碰撞在一起。
轰鸣声响彻天地，将地面上最后一些寒霜都给震碎。
无数的灰尘和烟土被席卷到空中。
司书和黑死牟的身形被研磨其中。
偶尔之间可以听到碰撞和碎裂的声音。
还有刃风发出的呜呜破风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烟尘逐渐散去。
司书依旧飞在地面。
黑死牟也还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势。
看上去，他们两个势均力敌。
但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事情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噗嗤”
随着一道皮肉被斩开的声音，黑死牟的脸上出现一道细小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