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柠你过会儿带上青梨去汇文金街最好的布店里买回来几匹适合做衣服的上好布料,颜色要稳重大方,不要嫌贵,手感越是细腻光滑越好。再买一些与布料相匹配的做衣服的针线纽扣,把青云他们收回来的鸭绒鹅绒按照衣服的尺寸填充进去做成棉衣,不要像填棉花一样塞那么多,以轻盈舒适为主。这几天家里所有针线好的都一起做衣服,三天之内咱家的衣店要开张营业。”
范添添觉得既然想用衣店作掩护,那么羽绒服就要尽快地做出来,之前让张二给联系了几位手艺好的裁缝,现在也只能把事情解决了再雇佣,暂时先让青柠她们做几件出来卖着吧。
“公子,那个鸭绒又软又膨,能像棉花一样服服帖帖地待在衣服里面吗?”青橙思维敏捷,范添添一说完她就想到了可能会出现的问题。
“你问的很好,羽绒这个东西的确不好固定,你们先在羽绒外面罩上一层棉布,然后在棉布上小心地喷洒一点水,然后趁着羽绒有水分的时候多走几道针脚,尽量使其平整,最后再缝上最外层的布料,这样会容易一些的。”
“公子,我们做的衣服是卖给大人还是小孩子呢?”青柠怕自己买的布料颜色有出入也紧忙上前一步询问。
“男人、女人、孩子,每样至少一套,你就先每个颜色各买上一匹布,我们先做一个样子出来,等有人买了我们还是要按照身高尺寸让客人自选布料颜色给量身定做的。”
羽绒服虽然是个新鲜玩意儿,可范添添没指望只卖这一种,不仅是因为羽绒服只在冬天才有销路更因为这个很容易被人模仿。她可没指望靠卖羽绒服发家,等市面上羽绒服多了,她打算再做一些毛绒玩具、抱枕之类的小玩意儿长期在店里卖,不怕被人模仿,因为她脑子里有的是各种的创意。
交代完自己的事情,范添添回到房间让青橙帮自己把已经干了的头发重新束成男子的发髻,接着躺在床上一直睡到中午,午饭过后,一扫疲惫的范添添出了家门,直奔自己家的衣店而去。
“范兄弟来了?几天不见你过来了,忙着在别的地方发财呢吧?”文具店的李老板坐在自己家店的门槛上左手一个白馒头右手一根大葱吃的正香,看见范添添从远处过来,扬着脖子热情地打招呼。
范添添觉得文具店的生意一定不会太好,因为李老板这个样子真的很不雅观,难道他就不担心他一嘴的大葱味会熏坏了那些来买东西的顾客吗?虽说馒头伴大葱的吃法在这个地方颇受欢迎,可自古以来文人墨客多侨情,能坚持到李老板家买笔墨纸砚的人那才是把文学当成了真爱呀。
范添添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脸上却还是初次见到李老板时那种热络:“大哥怪会说笑的,我还能去哪里发财,这几天让我家两个下人住在店里打柜台,我就赖在家里偷懒来着。等我们店开业,我就能天天见到李大哥了。”
“你家那两个下人怎么都是一副冷脸,见到人也不爱说话,不是大哥我说你,这样的人干重活还行,要是让他们卖东西你准保得赔钱,哪个主顾愿意花钱买气受啊!”
“让大哥见笑了,他们两个是农村出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我一会儿好好说说他们。”店门被从里面锁住了,范添添说话的功夫吴东明已经从里面把门打开,等着范添添进来,站在门口一副标准的奴才样。
“公子,你来了。”看见范添添进来,几个蹲在地上正吃饭的汉子立马站起来。
“你们先吃饭,一会儿再说。”范添添向他们摆了摆手,自己走到地窖的入口处探身往下看了看,里面黑黝黝的看的不甚清楚,但是大约里已经挖的差不多了,进度比她想象的要快的多。
“公子,地窖按照你的要求已经挖好了,就是里面又冷又潮,人要是一直待下去怕是会生病的。”袁成杰三两下把手里的玉米面馍馍塞进嘴里咽下去,拍了拍手上的残渣,转过身来跟范添添说话。
“嗯,把蜡烛拿过来,我下去看看。”范添添向站在一旁的一个叫王大军的人伸手要蜡烛。
“公子,您还是别下去了,真的挺冷的,怕冻坏了您。”袁成杰赶紧上前阻拦。
“没事的,你在前面先下,如果我这个身体健康的人都不能待,那把人救出来放在这不还是一个死吗!”范添添坚持要下去。
“那我在前面,公子你在后面看好脚下,慢一点。”袁成杰无奈之下接过王大军递过来的点燃的蜡烛,小心翼翼地踩着扶梯往地窖里面走。
等袁成杰侠盗窖底,替范添添扶助梯子,范添添才踩着扶梯一步步下到窖底,她其实很想说这对我来说就是小kiss,可是一想人家毕竟是为了她好,索性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份关心吧。
范添添大概估算了一下,直径将近三米的窖底应该是可以装的下司马家的那些人了。可是正如袁成杰所说,地窖里面太冷了,四面墙壁上的泥土上还挂着冰霜,轻轻一抚手上就沾满了水珠。如果不改造一下,这个地窖还真的是没有办法使用。
“袁大哥,下午你让人从后门出去到我们上次买木头那家店里买几袋子木头沫子,回来后把木头沫子铺在窖底,最好是铺的厚一点。然后把这里多余的木板全部运到地窖里面,铺在木头沫子的上面。我明天看看能不能再运过来一些厚棉被。”从地窖上来,范添添跟袁成杰说了自己的想法。
“好的,我一会儿就让他们去办。那个……公子,你看我们这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什么时候能救人呢?”这几天众人甩开膀子地干活,胳膊都快累脱臼了,就是想早一点救出少爷跟小姐,好能跟死去的将军有个交代。一听袁成杰问这个话,众人手中的动作都停住了,竖着耳朵等着范添添的回话。
“你们体力恢复的怎么样了?”范添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回公子,这几天虽然累,可是有吃有喝我们也是换着休息,身体并无大碍。”袁成杰立马回话
“下午一并把适合咱们九个人穿的衣服买回来,今天夜里,吃饱喝足,目标,木兰监狱。”
“谢公子!”低沉的声音下是压抑的振奋,那一刻每个男人又仿佛嗅到了血的味道。